&ep;&ep;一阵慌乱,聂儿就这么打开了百怪通鉴,她隐隐感觉有一种力量冥冥中指引她向前。
&ep;&ep;邓仪琪的尸体被停放在一间小小的地下室,昏暗的蓝色灯光交替打在郑仁浩高高的颧骨上,他眯起眼睛,动作轻柔,纱织的蕾丝中裙轻轻剥下,裙间干涸的血迹绽开笑意,他也如此。
&ep;&ep;躺在白色石板上的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死前的想法无人知晓,但是此刻她脸上极其平静,或许她到达了一个梦幻之地,同她思念的小妹妹。
&ep;&ep;地下室门外郑父派人把守,十二个看守的青年神情严肃,脚下蹬踏的皮靴里锋利的军用匕首暗中发散寒意。
&ep;&ep;看到郑仁浩的妻子成祖欣走来,为首的队长略微点头致意。
&ep;&ep;成祖欣没有反应,一步越过他们走进狭窄的房间。
&ep;&ep;房间里的血腥味道挥之不去,他解下邓仪琪的衣服,弯腰为她擦干污秽,纯米色毛巾逐渐变为红锈色,不一会儿,干净的一盆水也染上血色。他耐心的动作突然就逗笑成祖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一个生病了的孩子,可是,现下,这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杀人凶手就是这个温柔而多情的男人。
&ep;&ep;听到她的笑声,郑仁浩问道:“碰上什么有意思的,能让你这么开心?”
&ep;&ep;“你啊。”
&ep;&ep;“我有什么可笑?”
&ep;&ep;“你一个人不可笑,但是加上这个躺在这里的女人,那就有意思极了!”她银铃一般的笑声戛然而止。
&ep;&ep;郑仁浩缓缓放下手中的毛巾,转头握住她的喉咙。她惊了一瞬,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随着空气进入胸腔的减少,她的脸色发红变紫,和躺下的那个女人简直成了对比,那个人面色惨白,毫无生机。
&ep;&ep;他暂时还不想失去成家的扶持,放下紧握的手,郑仁浩换了一副脸色,“你不要惹恼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ep;&ep;她咳了几声又放肆说:“仁浩啊,以后你和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这么暴躁呢!”
&ep;&ep;“出去。”
&ep;&ep;“可以,我再说一句话。”
&ep;&ep;郑仁浩没有反对,可他也没有在意。
&ep;&ep;“我想让你记住,除了我,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人会再爱你。”
&ep;&ep;郑仁浩笑得眼泪直流,“你和我加上结婚才相处半个月不到,你说你爱我,哈哈哈哈……”
&ep;&ep;“我会让你相信我,不论花费多少时间。”
&ep;&ep;她终于表完爱意走了。
&ep;&ep;郑仁浩倚在胳膊上静静观赏邓仪琪,这下,她再也不会离开他,她也再也不能伤害他的心。
&ep;&ep;郑仁浩拨开她的乱发,在她耳边说:“给你的,你不想要,那我就全部收回来,包括——你的命。”
&ep;&ep;另一边聂儿和卿酒赶到了书屋,整个书屋寂静无人,只有红发男人坐在邓仪琪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ep;&ep;他在等待,等待。
&ep;&ep;聂儿长吁,“幸好,他还不知道。”
&ep;&ep;卿酒冷道:“他知道。”
&ep;&ep;“他知道仪琪姐姐已经?”
&ep;&ep;“因为他是狌狌,知往通向,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他。”
&ep;&ep;“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等谁呢?”聂儿好奇。
&ep;&ep;顷刻她便明白,“难道是等我们?”
&ep;&ep;卿酒这才看向她,还不算太笨。
&ep;&ep;他推开门,却拦住聂儿,“你别进去,在外面等着。”
&ep;&ep;“为什么?”
&ep;&ep;“因为罗修说不让你插手。”
&ep;&ep;“我没有理由听他命令!”
&ep;&ep;“你有。从你打开百怪通鉴起。”
&ep;&ep;聂儿还欲和他辩解,他却施个定身咒,悄悄然把她定在原地。
&ep;&ep;卿酒坐在他对面,位置上一杯茉莉龙珠淡淡幽幽地飘出香气。
&ep;&ep;卿酒不喜花香,推开那杯热茶,“罗修的话难不成错了?他说不善争斗的你准备杀愚蠢的人,可我看你现在还没有动作。”
&ep;&ep;狌狌不理会他,自说自话,“这是她最喜欢的茶,她的香水也是这个味道,茉莉花。”
&ep;&ep;狌狌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这个香气,你猜是为什么?”
&ep;&ep;卿酒摇头。
&ep;&ep;“她喜欢茉莉花是因为她妹妹,我一想到她会因为她妹妹喜欢茉莉花一辈子,就嫉妒得发狂。”
&ep;&ep;卿酒不想同他废话,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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