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夫人见她死不悔改,原本消下去的三分气瞬间点燃全身,她又气又悲,十多年来竟然养出个这样的女孩,以后谁还敢要她景家女儿。
&ep;&ep;夫人喊出执法家丁,就要处置景瑜。
&ep;&ep;景将军虽然不惧战场千军万马,可他惧内在这常京城里素来出名,这次他妻子算是动了大怒,景将军忙乱唤过来景琼。
&ep;&ep;景琼是个聪明女孩,没等父亲吩咐就晓得其中利害,怕是母亲要把妹妹打得几个月不能下床。
&ep;&ep;将军一面耳语道:“快去请主家你祖母,请她来救命。”
&ep;&ep;另一面死命给小女儿使眼色,叫她不再惹怒母亲。
&ep;&ep;景瑜是个倔强的,“我不要做什么名媛小姐,也不想将侍奉丈夫当做任务,凭什么我不能穿戴盔甲和父亲哥哥一起上阵杀敌。”
&ep;&ep;聂儿被她这番惊天动地的语论彻底惊呆,古往今来这样有气魄的女子也未曾多有,只可惜她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品,男子高兴了,同她们相敬如宾,不高兴了便弃之如履。
&ep;&ep;聂儿站在一边,已经被景夫人吓得心慌意乱,可景瑜倒是像个没事人,自说自话,五分愤慨。
&ep;&ep;“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女子温顺娴淑,打理后宅,不让夫君有后顾之忧,你怎的要违背老祖宗心愿,大逆不道!”
&ep;&ep;景瑜直直看着母亲,“母亲作为华丽的装饰已经太久。”
&ep;&ep;景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眼眶发红,几滴眼泪顺着面颊流下,“今日我若是管教不好你,不知旁人如何非议你父亲。”
&ep;&ep;景将军还欲打圆场,“旁人要说些什么就随他们,女孩身子底子差,不能强打。”
&ep;&ep;“夫君!”景夫人扬脸瞪他。
&ep;&ep;他也是个心肠软的人,一见妻子的眼泪就走不动道,什么话竟然也是说不出。
&ep;&ep;聂儿叹息,最好景琼快些找比景夫人厉害的人制住她,不然今天景瑜非得掉层皮。
&ep;&ep;“裘皮长鞭子给我拿来!”
&ep;&ep;下人慌慌张张递给她。
&ep;&ep;“给我把她按倒在长凳子上!”
&ep;&ep;几个侍从看了一眼景将军的脸色,不敢行动。
&ep;&ep;“夫人,有什么话我们回屋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好,万万保重自己。”
&ep;&ep;聂儿气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劝解话,是想让他闺女被打死不成。
&ep;&ep;“我使唤不动你们是不是?”
&ep;&ep;“不……不……不敢!”下人颤栗。
&ep;&ep;是她母亲要罚她,她自然不敢反抗,景瑜只是嘴里念叨有词,“我遇上不平事,热心救人怎么就大错?我射箭回回比几个堂哥还要准,除了哥哥他们一个都打不过我,我不要拿绣花针,我想要剑棍,想要惩恶扬善,这有什么不对……”
&ep;&ep;景夫人面色如土,唤人堵住了景瑜的嘴。
&ep;&ep;她不要旁人替她打,亲自执鞭抽打,一鞭子下去,鞭子上缠的金丝线银丝线锋利无比,划破了姑娘家轻薄的衣衫,长长一道血口子。
&ep;&ep;景瑜也不求饶,只是额间满是冷汗。
&ep;&ep;景夫人下手不轻,扯住鞭子继续。
&ep;&ep;景将军抱住夫人,“不要打了,她会没命的!”
&ep;&ep;“夫君,我如果没能管教好她,迟早有一日她会被旁人教训得头破血流,她今日还小,那几年之后,谁会看在她的年龄上宽恕她的放肆?”
&ep;&ep;二十多鞭子下去,景瑜哽咽不语,她还是不知错,不认错,聂儿伏在旁边,看到她背上血肉模糊。
&ep;&ep;是啊,你没错,可是你是白花中的一朵黑花,如此扎眼。
&ep;&ep;与众不同,就要付出代价。
&ep;&ep;聂儿等不及,沿着景琼的路赶上去,也出了景宅,这个景琼怎么动作这么慢,她妹妹马上就快被打死了。
&ep;&ep;景琼乱了手脚,竟然不曾带一个丫鬟小厮,只有一个赶马的车夫。
&ep;&ep;马车疾驰,路上行人皆避让。
&ep;&ep;“小心,快逃……”一阵奇怪的声音近在耳边。
&ep;&ep;景琼心惊肉跳轻声问:“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ep;&ep;帘外车夫:“未曾听到。”
&ep;&ep;聂儿在这里轻如羽毛,几步就轻轻落在马车上,眼见马车夫自怀中缓缓拿出匕首,景瑜没先死,景琼倒是要出大事。
&ep;&ep;聂儿紧张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有危险逼近,她握紧脖子上那条鸽子玉坠,“拜托你快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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