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崔依净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对她说:“那就明天见喽!”她笑得温暖,更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ep;&ep;聂儿左手挎住包,右手想把另一条书包带背上,旁边的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撑起了背包带,聂儿背好包,把马尾从包下掠出来,客气地说道:“谢谢。”
&ep;&ep;公交车上,那股异香再次出现,聂儿深吸一口气,判断出这是荷花的香味,清香扑鼻,沁人心脾。身边同行的握住把手的大叔侧着头,把头深深埋进他腋下,也深嗅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把鼻子从腋下挪开,面色泛绿。聂儿急忙摇头,想解释清楚却又担心越描越黑,因为他们关注的并不是同一件事,那股香气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闻到了。
&ep;&ep;下了车,聂儿进入巷子,穿过几条两侧墙壁陈旧的巷子,她走进一家院落,如同进入自己家门,一如既往,姨母坐在小平房的顶上手撑下巴望着天空。
&ep;&ep;聂儿不止一次问她究竟在等谁,她却说不是等一人,而是寻一人,聂儿觉得奇怪,寻人应该在报纸上写公告,或者在网络上发信息求助网民,哪有人傻傻地在一个院子里找人的,一找还是十多年,再问,她只是摇摇头说不清要找谁。聂儿猜,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ep;&ep;鸽子姨母低头看见了聂儿,她笑着从梯子上慢慢爬下,途中绊到黄瓜藤,她轻轻把黄瓜藤蔓拖到一边,没有一丝被擦伤后的不悦。聂儿扶着底下的梯子,轻声说:“慢一点。”
&ep;&ep;姨母扶着她的肩膀,从梯子上慢慢下来,等到最后一个阶梯,聂儿把手递给了她,她一触碰到聂儿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目光神情变得奇怪,下意识说:“回来了,全部都回来了!”
&ep;&ep;聂儿瞥见她身上的泥土,无奈地为她掸干净,她这个姨母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像个小孩一样需要人照顾。
&ep;&ep;“姨母,你刚说什么?”
&ep;&ep;“我说,你今天迟到了,必须得罚。”
&ep;&ep;聂儿摊手,双手向上准备迎接她的戒尺,姨母偏不走正路,反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疼得她眼泪几乎快要出来,她捂住额头抱怨:“你的手劲儿可真大!”
&ep;&ep;姨母不搭理她的小情绪,自顾自回屋拿了竹木剑,双手握紧剑说:“我今天要接一个朋友,所以抓紧赶快,只有三十分钟给你。”
&ep;&ep;聂儿不是好奇宝宝,也不想多问是谁,她接过姨母从空中掷过来的竹木剑,准备开始训练。
&ep;&ep;“让你先进攻,我防御。”姨母挑衅。
&ep;&ep;聂儿喜欢姨母的自信,尽管剑术方面姨母已经不如从前,也许,是她进步太快,练了十多年,长进还是有的,她说:“姨母,我开始进攻了!”
&ep;&ep;聂儿双腿分开,下盘站稳,猛地出剑,不穿防护服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要是被刺中,她会很痛,姨母却说,要是没有做好被刺痛的觉悟,那就不要拿起剑。
&ep;&ep;两人交上手。
&ep;&ep;竹木剑咔咔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聂儿进攻猛烈,直刺姨母的肩膀,姨母侧身躲开她的剑,同时劈向她的头,聂儿高举竹木剑,接下她的一招。
&ep;&ep;“姨母,我今天……发现了一个新怪物。”聂儿惊险地拨开她的剑锋。
&ep;&ep;姨母倒劈聂儿,轻松地说:“什么特征?”
&ep;&ep;两人边交手边说话。
&ep;&ep;“一滩水,粘的水。”
&ep;&ep;“有气味吗?”
&ep;&ep;“荷花的香气。”
&ep;&ep;聂儿气喘吁吁,几个来回下来大汗淋漓,姨母却依然进攻,“成人形吗?”
&ep;&ep;“不——不成。”聂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是高看了自己,以为已经可以抵挡姨母的进攻。
&ep;&ep;“感觉到了妖精的气息,还是鬼怪的气息?”
&ep;&ep;“不知道,那股香气掩盖住了它原本的气味。”
&ep;&ep;“确定是清水,还是有些污浊?”
&ep;&ep;“我……吓了一跳,被那个出车祸的小姑娘,她一直喊我的名字。”
&ep;&ep;“所以呢?”
&ep;&ep;“没有看清那摊水。”
&ep;&ep;姨母鼓起腮帮子,进攻愈发猛烈,聂儿想求饶却又收回到嘴边的话,一个下劈,聂儿被那股力量震得单膝下跪,姨母说:“你又输了。”
&ep;&ep;聂儿揉揉膝盖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ep;&ep;姨母说:“不用了,从明天起不练了。”
&ep;&ep;“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太笨了。”聂儿真诚地道歉。
&ep;&ep;姨母突然阴转晴天:“谁说你笨的,我是说你的剑术已经足够,接下来要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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