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叫格格。”
&ep;&ep;聂儿陡然想起相片背后相贴的两个名字,“她叫汪格,对吗?”
&ep;&ep;阿婆点点头,依旧没有抬起头。
&ep;&ep;“等等,她叫刘勿欣,她叫汪格,两个人的姓氏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姐妹呢?”
&ep;&ep;“格格是我认的女儿,她叫我干妈。”
&ep;&ep;聂儿这下就完全明白了,母亲和那个女孩是年轻时的好友,而且两家父母应该也是认识的,关系也不错,所以让那个女孩认了干亲,那这么说她就得称呼汪格为姨母,这真有意思,原来她不止一个姨母,除了鸽子姨母外,她还有一个姨母。
&ep;&ep;“她现在还和我母亲在一起吗?”
&ep;&ep;回答聂儿的只是一片寂静。阿婆手底下利落干脆地落针,不吐一个字。
&ep;&ep;“阿婆?”
&ep;&ep;聂儿明晓阿婆已经不想再说,她托起小木凳,小声跟阿婆说了声她先回屋做作业,然后静悄悄溜走。
&ep;&ep;阿婆仰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到地上掩藏在泥土里不见踪影。
&ep;&ep;崔依净缺课,虽然她迟到是日常,但这是她第一次缺课,聂儿的笔停停歇歇,回想起昨天她的脸色,聂儿忽然有些担心,崔依净当时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下一秒脸色忽然发灰,明亮的如抛过光的黑棕色眼睛当时霎时间变得像没有光泽的灰色鹅卵石。
&ep;&ep;景瑜偷偷回过头,一本数学书盖住半张脸,“今天崔依净怎么没来?”
&ep;&ep;平时崔依净对她总是话里带刺,但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ep;&ep;聂儿把她推回位置上,“好好听课,下课再说。”
&ep;&ep;“哦。”景瑜嘀咕。
&ep;&ep;数学老师刘美亚,一个纯老爷们,尽管名字容易让人误解,但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中年围棋高手,他说过他的名字取自《十六经》里的“夫地有山有泽,有黑有白,有美有亚。”,取美亚二字,是他父亲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杰作。
&ep;&ep;景瑜想如果不是他上次那么吓唬她,她也许会不那么讨厌他。
&ep;&ep;此时刘老师正在讲一道关于圆锥曲线的题,“我都说过这么多次,碰到这样的题,一定要用斜截式y=kx+你们看这样不是少了很多步骤吗?有一些同学就是没脑子,我说一个东西非得说十七八遍他才能记住!”
&ep;&ep;景瑜点点头无声应和,恰巧老师瞥见除了她以外旁人都毫无反应,他笑笑说:“景瑜,这道题,斜率你说是多少?”
&ep;&ep;“为什么找我?”她不满地嘟囔。
&ep;&ep;她当然不知道,遇见她会的题的可能性比刘聂儿迟到的可能性还要小。刘聂儿快速在纸上将她做的告诉景瑜,“-2。”
&ep;&ep;与此同时,景瑜的同桌,喜欢打篮球成绩却很好的一个男生低声说:“4。”
&ep;&ep;景瑜站起来,看看右手边的同桌,又看看身后的刘聂儿,怯怯懦懦地回答说:“-2”。
&ep;&ep;她选择相信刘聂儿,而不是她同桌。
&ep;&ep;刘老师把眼镜摘下用衬衫蹭蹭说:“坐下吧,错了,斜率是4。”
&ep;&ep;周遭死一般的静,景瑜右手边的低气压传染了附近三米之内的人,刘聂儿暗暗吞咽口水,不管题目对错,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多此一举,没脑子的事情她做的多,但这次她算是把物理学神锦钰得罪了。
&ep;&ep;一下课,景瑜回头:“你还没告诉我崔依净怎么回事?”
&ep;&ep;话音一落,景瑜右边的男生猛然起身:“景瑜,你跟我来一下。”
&ep;&ep;“怎么了,锦钰?”
&ep;&ep;他看她不起身,一手握住她右手臂,粗鲁地将她在大庭广众下带走。周围人只是匆匆看他们一眼就继续做题,高三一班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反正眼不见为净。
&ep;&ep;刘聂儿悄咪咪在草稿纸的右下角写道:“jingyu和jingyu。”写完又毅然划去两个名字的拼音。
&ep;&ep;刘聂儿觉得她可能是全班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大概是高一军训的晚上,她看见唱歌跑调的景瑜被大家起哄推到圆圈中间,全部的同学都在破口大笑,但是只有一个人完完整整地听完了景瑜的歌,这个人就是锦钰,而景瑜唱的那首歌就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后来,聂儿去学校图书室借书,看见角落里一本《意林》,她掀开,里面有一张树叶书签,背后写着“jingyu喜欢jingyu。”当时聂儿并没有任何感触,她把书签原模原样放回去,假装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秘密。高三的现在,高考迫在眉睫,聂儿听到午睡时候锦钰趁着景瑜睡着小声叫:“小瑜。”,聂儿心里有一丝感动和羡慕,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这么单纯地喜欢过她,她也从来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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