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清和哭笑不得道:“看来你对我的印象一直都是这么糟,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ep;&ep;“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真是太难得了。”清瑶莞尔一笑,语气悠悠地说:“你当然得罪过我了,那时你刚入玄机门,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奶娃娃,我和清芷都喜欢捏你的脸,偏偏她捏的时候你笑得可欢,我一捏你就大哭特哭……”
&ep;&ep;“还有这种事?!”清瑶话还没说完,姜皓川就一阵风似的奔进了凉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跨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清和的大腿上,光明正大地宣示所有权。
&ep;&ep;清和移目扫向凉亭外,只见胖子清丰正在咋咋呼呼地赶人:“快走快走,都该干嘛干嘛去,老大的家务事谁也不要搀和!”把围观的八卦群众都赶走以后,清丰眨巴眨巴眼,暧昧地瞅了瞅凉亭里坐着的他们仨,也嘿笑着走了。
&ep;&ep;“刚刚回来没见着你,我还当你是跟他们一起去城里逛了呢。”清和伸手搂了姜皓川的腰,神态那叫一个坦荡自然。
&ep;&ep;“我怎么可能撇下你、自己出去玩?”姜皓川回头抛了个哀怨的眼神,又转过脸来瞪着清瑶,哼哼唧唧道:“你们倒好,居然背着我幽会?!”
&ep;&ep;“得了吧,我跟他坐得这么远怎么幽会?我又没有坐到他的腿上去!”清瑶没好气回瞪姜皓川,说:“莫夫人,你也未免太不自信了,我不过是跟莫尊者叙叙旧而已,值得你紧张成这样?”
&ep;&ep;姜皓川顿时涨红了脸,其实他本来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真的醋海生波。不过被清瑶这么一说,这景况倒还真像是“现任对前任”、“新欢对旧爱”、“老婆大人对阵青梅竹马”……之类之类的狗血故事,感觉非常微妙。
&ep;&ep;“好啦清瑶,”清和笑吟吟地打圆场道:“叙旧就免了,这些年里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你和清芷把我当成布娃娃玩……我还没去找你们两个小丫头算账呢,你倒还来打趣我?”
&ep;&ep;清瑶哼笑道:“你要找我们算什么账?信不信我昭告天下,就说两个小丫头把堂堂的魔道至尊给捏哭了!”
&ep;&ep;“喂喂,”姜皓川抗议道:“你要是再来调戏我家清和,我就真的生气啦!”
&ep;&ep;清瑶正要再说些什么,清和却是接过了话头,轻轻叹道:“为了不让我夫人生气,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话到此处,他迎视着清瑶的一双美眸,目沉如水,淡淡道:“你一开始就说有事想问我了,是关于你师父?”这句话虽是以疑问收尾,清和的语气中却是已透出了十足的肯定。
&ep;&ep;笑意僵在嘴角,清瑶整个人从头至脚仿佛一下子就黯淡了几分,她涩声说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先前她之所以会东扯西扯,还破天荒地开起了暧昧玩笑,其实是为了拉近双方的距离、为她接下来的提问做铺垫;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彷徨、不安和无措的心情已然攫住了她,清瑶不知道该怎么把问题说出口,也不敢去面对她已经猜到的那个答案。
&ep;&ep;“道凌长老发生不幸,我师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清和反过来提出了他的问题。
&ep;&ep;“掌门人说,我师父是因为正巧碰上了法宝爆发的开端,所以就不幸遇难了。”清瑶闭了闭眼,沉声道:“后来大家集合在一处,你们两个不见了,掌门人又说了,那是因为你们牵连进了某件大事里,有责任要背负、有义务要承担,所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即使回来……只怕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所以掌门人特地让我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ep;&ep;“原来如此,这暗示太明显了。”清和了然道:“当阿川的名号传扬开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对不对?”
&ep;&ep;清瑶顿了顿,动作很小地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说:“在我输了内门大比之后,我师父就开始怀疑姜皓川是个夺舍修士了。他也跟我透露过这一点,所以我在海底迷宫里、还有跟随尸宗余孽的一路上,都有暗暗观察你们俩。越是注意得多,我就越是确信了你们之中有人夺舍的猜测。”说到这里,她哀伤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我跟我师父猜得不一样,我不认为像姜皓川这种脸上藏不住事的人会是个夺舍修士,反倒是清和,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谁能想得到呢?在玄机门里待了二十来年的掌门爱徒竟是个夺舍重生的!不过这样更能说得通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的修为都会暴涨了,被清和这样的厉害人物用心培养,蠢材都能成仙了!”
&ep;&ep;“蠢才不会是在说我吧?”姜皓川摸了摸鼻子,稍显狡黠地驳了一句,暗损了清瑶一把,又马上和稀泥道:“虽然清瑶你真的很聪明,但我也不差的,绝对配得上我家清和!”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夸了进去,这小子说话的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
&ep;&ep;冷冷地“哼”了一声,清瑶半点儿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只恨恨地切齿道:“如果我没有那么聪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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