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阴雨天总是让人意志消沉昏昏欲睡,辛宠一觉醒来的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许佳乙还躺在她怀里呼呼大睡。
&ep;&ep;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也就是她睡了整整叁个小时。
&ep;&ep;最近一边忙着给导师打工做PPT,一边接点字幕组翻译的活,周末还要来做家教,真的可以用忙的团团转来形容,好在大叁下的课少。
&ep;&ep;辛宠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关上门,听到一楼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又她看到了门口衣架上挂着的还在淌水的西装和衬衫,是许恃衍回来了。
&ep;&ep;“嗷呜~嗷呜~”
&ep;&ep;什么东西?
&ep;&ep;辛宠巡视四周,最终确定声音是从桌子上放着的纸箱子传出来的,辛宠打开纸箱子,一只白色的小奶狗趴在毛茸茸的毯子上,看见人之后“嗷呜”“嗷呜”叫的更厉害了。
&ep;&ep;这狗看起来还没满月的样子,眼睛睁开了但是还没有牙,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走两步,没站起来只能倒在毯子上费力的爬,小狗身上的毛是干的,但腿上还沾着湿哒哒的污泥。
&ep;&ep;小狗还在“嗷嗷”叫着,辛宠看到桌子上放着未拆封的羊奶粉和小奶瓶,旁边放着已经摊开的说明书。
&ep;&ep;她转身去厨房把用具清洗干净,用温开水冲泡开羊奶粉后抱起小狗,让它平趴在桌面上,把奶嘴放到它嘴边蹭了蹭,小狗闻见奶味后激动的叫了两声,然后咬住奶嘴开始喝奶。小狗狗的耳朵随着用力嘬奶那个劲儿一动一动的十分可爱。
&ep;&ep;许恃衍走出浴室就看到这一幕,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辛宠做完了这一切。
&ep;&ep;“辛老师,你还没走吗?”男人把空掉的奶瓶接过来收了起来。
&ep;&ep;不经意间的肌肤摩擦,辛宠感觉到他指尖的湿润,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是洗发水的味道,辛宠今天用了,现在身上带着同样的气息,沁人心脾的清凉。
&ep;&ep;“这是?”
&ep;&ep;“公司楼下捡的。”
&ep;&ep;许恃衍将小狗放进纸箱里用毛毯包好,找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然后抽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轻轻的擦了擦额前的头发。一切动作结束后,缓慢开口。
&ep;&ep;“我送你回学校吧。”
&ep;&ep;辛宠正要出于礼貌拒绝,许恃衍打断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ep;&ep;“太晚了,女孩子打车不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晚归的责任在我们。”
&ep;&ep;想起最近频繁发生的女孩打车被害案件,现在又是深夜又是远郊,且不说好不好打到车,就是打到车了,一路上也得提心吊胆的,辛宠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了。”
&ep;&ep;“稍等。”
&ep;&ep;许恃衍进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再出门时已经换上了一件驼色风衣,搭配黑色高领毛衣,显得整个人又高又瘦,大步迈过来的时候风衣被甩在身后,倒是走出了模特走秀自带风场的气势。
&ep;&ep;平日里她和许恃衍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他都是穿着平整的西装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手里提着褐色的公文包。
&ep;&ep;许恃衍长了一张很有故事性的脸,日常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微微下垂的眼角处有细小的皱纹,他的嘴角总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礼貌微笑,但眼神却传递出如鹰摄取猎物时危险的信号,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压迫感。
&ep;&ep;“走吧。”
&ep;&ep;男人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换了鞋出门。
&ep;&ep;回学校的一路上都很安静,许恃衍不讲话,辛宠也不搭话,两个人也不是那种可以讲闲话的关系。
&ep;&ep;“许佳乙最近的成绩还不错,就是英语这个短板还是比较明显。”
&ep;&ep;从她做家教的半年时间里看到的两父子的相处模式,许恃衍显然不是那种关注孩子成绩爱跟老师交流的家长,要不是保姆阿姨总找辛宠拉家常,辛宠甚至怀疑小孩儿是这位有钱老板圈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ep;&ep;保姆阿姨虽然不能说话,但这一点不妨碍她跟辛宠八卦,在稍显艰难的沟通下,她大概了解了许家的情况。
&ep;&ep;许恃衍开了一家律所,他本人比较低调,但是辛宠对他的律所有所耳闻,经常能从宿舍里一位转专业读了法学的室友嘴里听到。
&ep;&ep;听说那里面人才云集,国内说得出名字的律师一多半都在他的公司,多家跨国大公司的法律顾问都出自该所,经常会帮一些明星富豪处理棘手的官司。
&ep;&ep;同时这家律所也饱受争议,因为在大众的眼中,他们经常帮助无良资本家对抗穷苦老百姓,是资本的帮凶,是只认钱财的冷血刽子手。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