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打击好大啊!
&ep;&ep;不能进“丁区”工作,牛细毛的情绪一落千丈,高薪的梦想破灭了。
&ep;&ep;“小牛啊,有心事?”
&ep;&ep;不知什么时候,陈太忠又黏了上来。
&ep;&ep;“我想去‘丁区’工作,院长不同意。”牛细毛一时忘记了陈太忠的身份。
&ep;&ep;“丁区?丁区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几个厉害的疯子吗?”陈太忠不以为然地说。
&ep;&ep;“你懂什么?”牛细毛瞥了他一眼。
&ep;&ep;“我不懂?笑话!我当然懂啊!他们……啊啊啊,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说了吗?没有,我绝对什么也没有说……啦啦啦。”陈太忠嘻嘻哈哈语无伦次。
&ep;&ep;牛细毛才想起,怎么和疯子聊上正事了?真是的,院长才说了,时时刻刻都要把病人当病人。
&ep;&ep;“小牛,你想去丁区,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太忠又追了上来问。
&ep;&ep;“那里钱多啊!”
&ep;&ep;“钱多?笑话,他那里钱多,比我还多?来来来,我给你一个‘发字诀’,让你发笔横财。”
&ep;&ep;说完,拉住牛细毛的手,在他手心里画了几画。
&ep;&ep;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ep;&ep;当然,牛细毛并没在意,也不可能在意,虽然,陈太忠每次这样做,自己兜里就多了几块,几十、几百块钱,谁知道是怎么来的?但牛细毛绝不相信,这会与他的“发字诀”有什么关系。
&ep;&ep;松开牛细毛的手,陈太忠诡秘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和我比来钱容易。”
&ep;&ep;边说,边走,他那里还有十几个人在等着听他的光辉历史呢。
&ep;&ep;牛细毛今天轮休,一个月的试工已经结束,开始了正常轮班,特别是今天发了工资,他得回家一趟。
&ep;&ep;收拾完病房,和另外的护工打了一下招呼,出了医院大门。
&ep;&ep;他家住在梅城东门上街,离青云精神病院足有二十公里,坐上摩的,需要半个小时。
&ep;&ep;来到城里,脑子里正想着买一辆什么牌子的摩托,今后上班就方便了,突然有人叫他。
&ep;&ep;“细毛!”
&ep;&ep;牛细毛转身一看,原来是周忠堂,高中时代的同学,现在还在复读,准备今年再考一次大学。
&ep;&ep;“师傅,停下,我就这里下。”
&ep;&ep;“听说你参加工作了?”周忠堂背着书包,一手拿着苹果在吃。
&ep;&ep;“是的。”牛细毛笑了笑。
&ep;&ep;“在哪里工作啊?”
&ep;&ep;“青云精神病院。”
&ep;&ep;“啊?和疯子打交道?你就不怕得精神病?”
&ep;&ep;牛细毛哈哈一笑,“哪能呢?”
&ep;&ep;“玩几手牌去!今天周末,你都工作了,也该请请客吧。”
&ep;&ep;“好吧。”
&ep;&ep;“我叫几个人。”
&ep;&ep;周忠堂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他们就在上岛茶馆集合了。
&ep;&ep;玩麻将,对牛细毛来说还是个新鲜事,他除了过年过节偶尔玩过一两次,其他时候,真的很少玩。
&ep;&ep;所以,摸起牌来很生疏,在加上有些紧张,怕输得太多,他的动作显得格外慢。
&ep;&ep;“二条。”
&ep;&ep;“九条。”
&ep;&ep;“三条。”
&ep;&ep;牛细毛嘴里轻声念叨,一边摸牌,一边砌牌,慢条斯理的,急得周忠堂他们直摸脑袋。
&ep;&ep;“胡了。”摸到第三张牌,牛细毛把牌一推。
&ep;&ep;哟,还是清一色、一条龙、自摸!
&ep;&ep;这一手就赢了三百多。
&ep;&ep;接下来,牛细毛越玩越爽,越玩越来劲,他接二连三地胡牌,一口气,十手牌都是他胡的,清一色、一条龙、杠上摸、海底捞,想什么来什么。
&ep;&ep;周忠堂不淡定了。
&ep;&ep;“牛细毛!和我们打牌,你也作弊?”周忠堂怒了。
&ep;&ep;“我作弊?”牛细毛一听,感觉好委屈,但是,他高兴,他爽,“我这不是手气好吗?”
&ep;&ep;“手气好,有这么好的?来,我们换一下位子。”周忠堂历来就比较霸道。
&ep;&ep;“换就换。”牛细毛已经赢了四千多,正爽着呢,根本就不想和他们计较。
&ep;&ep;可是,这就奇怪了,换了位子,牛细毛还是赢,一连又摸了十手。
&ep;&ep;“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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