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必须要得到她的真心,她必须全身心当好他的妻子,不能有一点点任性想法。
&ep;&ep;可这在她来看,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ep;&ep;怎能将身心都寄在一个男人身上?危险性堪比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中。
&ep;&ep;……
&ep;&ep;“殿下留紫蝶到今日是为了考验中山王,如今已有分晓,她是齐国细作,直接将她杀掉便罢了,为何还值得殿下单说如何发落她?”
&ep;&ep;梅鹤亭想起方才龙玉清所写的旨文,尚有一丝不解,向龙玉清发问。
&ep;&ep;龙玉清终于自人天交战中收回神来,不由得嗤笑了自己一番:八字尚无一撇,她却在这为虚无之事犯起难来,颇有些庸人自扰了。她敛神回应梅鹤亭,“怎能便宜她?我自然要杀人诛心。”
&ep;&ep;数次试探之下,她能感知出紫蝶仰慕李赫,为他守身如玉,大概还怀着“功成身退”后回到李赫身边、一辈子侍奉李赫的期冀。可若紫蝶得知,天下人都知中山王有个叫紫蝶的房内人,还得了极大的荣耀死后能与主子同穴,会作何反应?
&ep;&ep;想到此,龙玉清心中复仇的快感犹如甘霖洒下,见梅鹤亭还未完全明白,她干脆直说了:“紫蝶之所以这样忠心,不仅仅是自小受训之故。”
&ep;&ep;龙玉清停顿了下,眼中含了丝古怪的笑:“她对李赫动了情。”
&ep;&ep;梅鹤亭眉头微动,沉思道:“她作为一把匕首,却动了情,可预见的,必将悲剧。”
&ep;&ep;他又望向龙玉清,一向清冷的目光中带了探寻,还隐有忧虑:“殿下如此处置紫蝶,是气她与李赫之事?”
&ep;&ep;龙玉清未料到梅鹤亭竟会这样想,一下子石化,“唉”了声后不断地摇首,像是又好笑又好气的样子,都已许久未见到她脸上有如此鲜活的表情了。
&ep;&ep;梅鹤亭眸中也不自觉染上笑意,一副请教的姿态:“我说的哪里不对?”
&ep;&ep;龙玉清举着手指,声调不自觉拔高了:“第一,李赫跟她压根就没有男女之事!第二,我恨毒她,跟李赫更无半分关系,是因她彻底毁了我与中山王姐弟情分!若非我们警觉,她几乎要凭一己之力毁了夏国!”
&ep;&ep;梅鹤亭静望着龙玉清,唇角抿直:“提起他来,你便生龙活虎一般。”
&ep;&ep;龙玉清扬唇,笑意中带了份外人难以窥探的神秘,“势均力敌的手下败将,怎会不让人兴奋。”
&ep;&ep;梅鹤亭垂眸静想片刻,问:“战事方开始,殿下为何这样笃定,李赫定是手下败将?”
&ep;&ep;龙玉清不欲多说,微微一笑道:“且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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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回到寝殿,一名黑胖的少年迎上来,正是龙玉清的新婚夫君臧弈昕,他整日待在宫里无所事事,又不能随便出宫,简直无聊到快要发疯了,见龙玉清回来,他兴奋得很,让侍从端上他让提前准备的汤水甜点。
&ep;&ep;“殿下姐姐,你出去忙了一天累了罢?吃点这个补一补。”他热情招呼着龙玉清。
&ep;&ep;龙玉清吃了几口,问他:“太液池好玩么?”
&ep;&ep;臧弈昕摇头,满脸憋屈:“没人跟我玩,再好玩的也不好玩了。”
&ep;&ep;但他深知自己使命,即便再憋屈,他也要老老实实待在这宫殿内,不能捅出篓子。
&ep;&ep;龙玉清看了看他锃光瓦亮的脸,“有空可多修习剑法,太胖了终归不好。”
&ep;&ep;“让我去练剑,我宁可去读书。”臧弈昕很坦白。
&ep;&ep;龙玉清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强求。
&ep;&ep;臧弈昕偷偷低头看了看自己,怀疑龙玉清是否就是嫌他长得胖所以才不跟他圆房的。
&ep;&ep;当初父王突然替他与皇太女定下婚约时,他还大吵大闹,不过当日见了皇太女后,他又愿意接受了:因为皇太女实在是不一般的年轻貌美,又带着几分倨傲,长得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ep;&ep;父母总骂他不成器,他娶个天下第一的媳妇儿不就成器了?订婚后父母都对他感恩戴德,连王兄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ep;&ep;皇太女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待他十分和气,但就是不与他亲近,睡觉也是分房睡。
&ep;&ep;想了想,臧弈昕绕到龙玉清身后,大着胆子将手放到她肩膀上,“殿下姐姐,我帮你按按肩。”
&ep;&ep;人都过来了,龙玉清也没扭捏,便由他去,他特意放轻了力道,按得还挺舒服。
&ep;&ep;按完了,龙玉清大大赞扬了臧弈昕,他总以为今晚能有甚么不同,熟料竟还是挨不着美人儿姐姐的身子。
&ep;&ep;臧弈昕萎靡了下去,又回房偷偷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二姐臧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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