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王爷关怀。”唐笑语语塞。
&ep;&ep;她用余光偷看一眼霍景。霍景那张冷淡却俊美的脸落入她的视野。
&ep;&ep;这一瞬,她便想起了伽罗寺外的大雨,想起他趴在自己肩上昏沉的模样。那时,她竟在想着——想着,“王爷可真是个俊美之人”这样不该想的事。
&ep;&ep;眼看着霍景要走,她终究是忍不住,巴巴地问了句,“王爷…王爷的伤,无事吧?”
&ep;&ep;她到底还是有些挂念的。
&ep;&ep;若非是霍景为她挡下了那一击,如果中了毒的人是她,那她可不会如霍景这样康复地这么快。也许,还得在床上躺上许久。
&ep;&ep;且霍景那时……
&ep;&ep;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ep;&ep;男子怀抱的炽热,似乎还近在眼前。
&ep;&ep;一想起那件事,她便觉得面颊微热。纵使心知那不过是他意识昏沉,胡乱而为,却依旧制止不住半红脸面。
&ep;&ep;她必然是……有些在意的。
&ep;&ep;霍景侧身,唇角微微一扬,道:“原来你记得。本王还道,你已忘了这事,懒得再问。”
&ep;&ep;听他这样奚落,唐笑语小有不忿,道:“王爷救了奴婢,奴婢又岂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只是…”
&ep;&ep;“只是什么?”
&ep;&ep;“王爷是主,奴婢是仆。”她有些沮丧,“这些事,哪里是奴婢可以探听的呢?”
&ep;&ep;霍景失语。
&ep;&ep;片刻后,他弯下腰来,轻揉了下她的头,道:“本王的伤,无什么大碍。你养好自己的身子便够了。”
&ep;&ep;唐笑语怔住。
&ep;&ep;然后,她姗姗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茫然。
&ep;&ep;***
&ep;&ep;霍景踏出唐笑语的房门,飞七迎了上来,道:“王爷,那伙刺客的身份已有些眉目了。”
&ep;&ep;“嗯。”霍景点头,目光一冷,道,“决不可放过。”
&ep;&ep;“是。”飞七答道。
&ep;&ep;霍景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道:“……还有,替本王去查一件事。查查唐笑语的双亲家人,现在何处。”
&ep;&ep;飞七微愣。
&ep;&ep;他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样一个任务。
&ep;&ep;伽罗寺行刺的刺客,和唐笑语的双亲,有什么联系吗?
&ep;&ep;“怎么?”霍景问,眸光斜斜扫去,“抗命不从?”
&ep;&ep;“是……属下领命!”飞七连忙答道,态度诚恳,不敢有所迷惑。
&ep;&ep;***
&ep;&ep;霍景回到自己屋子时,沈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拥有一张祸害脸蛋的妙手大夫,正把玩着手里一枚诊脉用的细针,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瞄着他:“舍得回来了?”
&ep;&ep;“……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霍景神色微寒。
&ep;&ep;“阿景,我可是听说了——你是为她挡了一击,这才受了伤。”沈寒声音渐柔,“我倒是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ep;&ep;“……不过是恰巧罢了。”霍景的面色愈寒,“不得再胡言乱语。…她不过是个普通舞姬,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ep;&ep;顿了顿,霍景声音冷酷地补充道:“你若是再废话,便将你送出京城去。”
&ep;&ep;“别!哎,别。”这可戳中了沈寒的软肋了。他连忙道,“我不提她了,你可别送我出京城。你的梦魇之疾不好,我又岂能放的下心出京去?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ep;&ep;“不得再胡言乱语。”霍景简单地说。
&ep;&ep;“好好好……”沈寒点头如捣蒜,有些敷衍。
&ep;&ep;他稳下心来,替沈寒诊脉。他将手指搭在霍景的手腕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如浮空的云,已不知飘到了何方。
&ep;&ep;不知不觉间,他便想起了在伽罗寺外见到的唐笑语。
&ep;&ep;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小脸苍白,瞧着便可怜巴巴。那样纤小的一个人,怎吃的起这般的苦?她当是被捧在掌心里娇宠的。
&ep;&ep;若阿景……
&ep;&ep;若阿景,当真对笑笑不在意,也不上心,那就好了。
&ep;&ep;那她,定会平安一世吧。
&ep;&ep;霍景并未发现沈寒的出神。他望着窗外的竹林,神色飘忽。
&ep;&ep;忽而间,霍景问沈寒道:“沈寒,本王……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怕?”
&ep;&ep;沈寒愣住。
&ep;&ep;霍景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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