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你心底分明清楚。”唐笑语的眸光,锋锐地望过来,“我自问从未亏欠于人,也不知是对你做了什么,你竟要这般陷害于我?!”
&ep;&ep;她语气耿直,小厮一时答不上话来。他本是受了荣园的命来演戏,既能娶到齐园的丫头,还有庄子银两拿,岂不是美哉?可万万没料到,如今事儿竟成了这样!
&ep;&ep;苏婉婉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
&ep;&ep;那手帕是英嬷嬷负责偷的,拿到手后就交给了小厮,她也未曾瞧过手帕是如何模样。谁能料想,这手帕上的诗,竟然还暗藏着这样的玄机!
&ep;&ep;也难怪,英氏那老婢,如何读的懂诗?!
&ep;&ep;想到此处,苏婉婉懊悔不迭。
&ep;&ep;曹氏见事情翻转,登时目光便复杂了起来。她依旧如个菩萨好人似地,慢悠悠道:“这么说,是出了什么差错了?此事与笑语无关?”
&ep;&ep;就在此时,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子嗓音忽然传来。
&ep;&ep;“贱人!是不是你在偷人?!”
&ep;&ep;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后,苏婉婉便被重重推倒在地。仔细一瞧,竟是不知何时到来的二公子霍源,将她狠狠推倒在地。
&ep;&ep;霍源的面庞青青红红,两眼如冒火,恼怒得不行。
&ep;&ep;他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苏婉婉,怒道:“苏杭名郡,婉音妙思,我瞧着这诗是你送给那小厮的!做了本公子的房中人,已是你修了三辈子的福气,你竟敢……你竟敢!”
&ep;&ep;霍源怒上心口,又狠狠踢地上的了苏婉婉一脚。
&ep;&ep;苏婉婉本就摔得疼了,鬓发散落地躺倒在地,此时被他骤然踢到腰腹,面孔更如菜色。她含着泪珠摇头,哽咽道:“二爷,不是我,不是我……”
&ep;&ep;曹氏揉揉太阳穴,叹口气瞧着眼前的闹剧,道:“源儿,我觉着也不是她,你歇歇火,别叫旁人瞧了笑话。”
&ep;&ep;这事儿还当真不是苏婉婉偷人,太妃心里明镜儿似地清楚,只可惜霍源不知道。
&ep;&ep;霍源看着苏婉婉泪眼婆娑的样子,愈发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中用了!贱婆娘,要不是本公子收了你,你以为你还能留在宁王府?姿色平平,心眼儿倒比守门的婆子都要杂!”
&ep;&ep;“二爷,二爷,我冤枉……”苏婉婉沙哑着喉咙,爬起来膝行到霍源脚边,哀哀地求饶。可霍源这人,从来都不分青红皂白,咬定了是苏婉婉的错,就不会再多思虑。无论她如何哀求,霍源都一副怒相。
&ep;&ep;“太妃娘娘,您,您替我说说话呀……”苏婉婉满面泪水,散乱发髻,向曹氏哀求。
&ep;&ep;曹氏却淡淡地撇开头去,不言不语。良久后,曹氏道:“哎,这事儿,想来是我们误会了笑语了。苏氏,你随便传话,竟害得我也险些做了个恶人!”
&ep;&ep;曹氏身旁的嬷嬷亦道:“苏氏,你这恶婢!胡乱说话,差点让我们太妃担个恶名!明明是你自己偷人,竟然还诬陷到别人头上,你是什么险恶心肠!”
&ep;&ep;看来,曹氏是打算撇清此事与自己的干系了。
&ep;&ep;苏婉婉面色愈白,声音已哆嗦的不像话了。
&ep;&ep;这太妃娘娘,与自己说话时如何仁善,如何温柔!为何事有转机,竟瞬时翻脸不认?顷刻间便将骂名甩过来,自己清清白白,再无干系!明明此事,乃是太妃一手策划!
&ep;&ep;这下倒好,那手帕上的诗,叫自己是如何都脱不开干系了!
&ep;&ep;太妃摆明了是要自己背这个罪名!
&ep;&ep;苏婉婉又被霍源踢了一脚,心口吃痛。她怨恨不止,但却不敢恨太妃,更不敢恨霍源,只将仇怨的目光投向了唐笑语。
&ep;&ep;——唐笑语为什么会特意在手帕上绣自己的名字?!
&ep;&ep;——难道,她料到了此事,特意做一个局,来除掉自己?!
&ep;&ep;想到此处,苏婉婉恨意更起。她目眦欲裂,虽被踹得起不来身,却咬牙含恨,对唐笑语又泪又笑道:“笑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多年姊妹,你竟这般对我……你竟这般对我!”
&ep;&ep;声音有些凄厉,简直如女鬼似的。
&ep;&ep;唐笑语敛目不语,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ep;&ep;霍源又踢了一脚苏婉婉,直到她窝在地上,蜷着身子没法动弹为止。霍源捋起袖子,气嚷道:“把这贱人关到柴房里头去!明日就叫人牙子来!”
&ep;&ep;曹氏装模作样地同情道:“苏氏也不过是送了方手帕……何至于此呀?”不过,也就只说到此了。
&ep;&ep;眼看着情形转变,那小厮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磕头道:“太妃饶命!太妃饶命!是,是荣园的那个婉婉姑娘……是她逼迫我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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