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笑语吃瘪,在心里嘟囔道:总不能大喊,王爷还笑语一个清白,笑语感激不尽,愿以身相许吧!!!
&ep;&ep;看唐笑语的眼神里有窘恼,霍景的心底略略愉快。
&ep;&ep;他念头一转,忽而道:“既然你要在齐园伺候,每日往来兰苑和齐园之间也多少有些麻烦。且你不是说,那李姓女要暗害于你?留在兰苑,反倒有些危险了。”
&ep;&ep;“王爷的意思是……”唐笑语没懂。
&ep;&ep;“飞七,让英嬷嬷给她收拾一下,挪腾到齐园来。”霍景拿修长手指敲着桌面儿,声音浅淡,“省得唤个人都要老半天。”
&ep;&ep;唐笑语微怔。
&ep;&ep;搬——搬来齐园?
&ep;&ep;那岂不是与王爷抬头不见低头见?
&ep;&ep;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p;&ep;***
&ep;&ep;唐笑语与飞七一起回了兰苑。
&ep;&ep;李珠儿早就回来了,此时此刻,她的房中明烛高亮。她还未换下舞衣,依旧着那一袭艳红,人端坐在铜镜前,一边由春梅摘取耳坠子,一边恼怒地咒骂着什么。
&ep;&ep;“凭什么?我费尽心思练了那么久的舞,怎么还比不过她了?!”李珠儿盯着铜镜中自己那艳丽的脸,愤愤不平。
&ep;&ep;春梅取下耳坠,小心翼翼劝道:“那宋大人一贯荒唐。他想要挑您的刺,那也是无可奈何。但旁人有眼睛的都知道,您不知比那唐笑语美上几十倍……”
&ep;&ep;纵使春梅这样劝说,李珠儿依旧难受得紧,心头火烧火燎的。她一想到今日险些就成功将唐笑语打入尘埃之中,她便觉得万般可惜。
&ep;&ep;损坏玉珊瑚这样的大罪,王爷怎么就轻轻放过了呢?!
&ep;&ep;若是此事从重处罚,该有多好啊!那唐笑语,便再也风光得意不起来了。
&ep;&ep;她正这样想着,她的屋门便被人陡然推开。李珠儿在兰苑跋扈惯了,便是英嬷嬷来,也对她恭恭敬敬。陡然有人这么无礼,她极怒,不待转身,便骂道:“哪个没规矩的臭丫头,敢闯我的门?!”
&ep;&ep;话音未落,她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侧身一看,却看到飞七笔直地走向她的妆奁台,目光逡巡。很快,飞七便找到了一支步摇,握起来仔细端详。
&ep;&ep;在察觉来人是飞七的那一刻,李珠儿的心便微微一吊。见他拿起那支少了一颗珠子的步摇,李珠儿的表情更是瞬间僵住了。
&ep;&ep;“飞,飞七大人……”李珠儿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说,“这支步摇,这支步摇……有什么不对吗……”
&ep;&ep;“今日玉珊瑚枝折损,珠儿姑娘的这支步摇可是功劳不浅。上头缺损的珠子,正是害笑语姑娘滑倒的元凶。”飞七冷冷投来一个眼神,对身后的侍卫道:“带走吧。”
&ep;&ep;眼瞧着屋外几个带刀侍卫大步踏进来就要架起自己,李珠儿彻底慌了神。她踉跄着转了个个儿,指向自己身后的一个丫鬟,尖叫道:“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步摇?”
&ep;&ep;慌乱无措的春梅,也反应过来,立即指着那小丫鬟道:“没错,就是喜鹊做的!今日珠儿姑娘的步摇丢了许久,后来才从喜鹊身上搜出来,竟然是这贱蹄子偷了姑娘的步摇!”
&ep;&ep;余下的几个丫鬟见状,为了脱罪,也纷纷指认着喜鹊。
&ep;&ep;“没错!就是喜鹊!喜鹊这死丫头,从来都有心爬床。她见笑语姑娘受宠,便想陷害……”
&ep;&ep;“这丫头平日里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动手了!”
&ep;&ep;“为了脱罪,竟然还偷了咱们姑娘的发簪,想要嫁祸,真是歹毒!”
&ep;&ep;陡然被指认的喜鹊苍白了脸,结结巴巴,嘴拙地说不出话来:“奴,奴婢……”
&ep;&ep;这一群女子唱念俱佳,飞七却并不领情。他冷着眼,道:“先都看押起来,听凭王爷发落吧。”
&ep;&ep;李珠儿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依旧固执道:“无凭无据地,凭什么押我?!难道喜鹊做错了什么事儿,都得赖在我头上不可?!”
&ep;&ep;飞七不愿多谈,只叫身后人赶紧动手。那几个侍卫大步上前,丝毫不怜香惜玉,拽住了李珠儿就往外拖。可怜李珠儿一个娇气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ep;&ep;“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见王爷!”她挣扎着,整个兰苑都回荡着她尖锐的嗓音,“我可是蒋家的女儿,你们也敢碰我?!凭什么押我……”
&ep;&ep;只可惜,飞七没有留情,还是命人将她押走了。
&ep;&ep;李珠儿被押走后,兰苑恢复了宁静。然而这片宁静之下,却是掩盖不住的旋涡暗涌。
&ep;&ep;丫鬟们都窃窃私语,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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