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凶恶的呼喊,伴着剑光齐齐袭来。
&ep;&ep;唐笑语目睹这一幕,身体僵住。下意识的,恐惧已掌控了她的身体。
&ep;&ep;“王……王爷小心!”
&ep;&ep;首当其冲的刺客双目圆瞪,神情凶恶,手中剑直直刺向霍景的胸膛。电光石火,霍景旋身一转,避开了这一击,反身扣住他的手腕,单手锁住其人,向着地上狠狠一扫!
&ep;&ep;哐哗——
&ep;&ep;渐渐磅礴的雨水之中,这名刺客被重重丢入竹林之中,硬生生压折了数杆苍翠绿竹,手中剑亦哐当落在地上。
&ep;&ep;霍景收手,微微颔首,目光深深。雨水渐渐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淡然自如,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ep;&ep;几名刺客见状,咬紧牙关,再度袭来。
&ep;&ep;“宁王不义,其罪当诛!”
&ep;&ep;剑光银雨,交织一片。霍景蹙眉,抽身拔/出腰间佩剑,抵挡几人攻击。虽敌多他寡,但他却未曾落至下风,反倒应对自如从容。
&ep;&ep;剑如惊鸿,横裂雨幕,招招式式不露破绽,将来人的攻击阻的密不透风。一剑一攻,竟有种游刃有余的美。
&ep;&ep;偶有一剑,逼至他额前,几要迫入他眉心!
&ep;&ep;只见霍景侧身一让,堪堪躲过这一剑,反身利落将剑刺入敌人腹中,再干脆地拔/出。血花飞溅,沾染至他冰寒面颊,使得他犹如罗刹一般。
&ep;&ep;那双眼,冷至极限,犹如最深处的海。
&ep;&ep;不消片刻,那五个人已尽数歪斜倒地。霍景从容收剑,抬起面容,步步走近为首之人,神情傲然。
&ep;&ep;“是谁派你来的?”他淡淡问道。
&ep;&ep;“哈哈……哈哈哈……”那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发出古怪的笑声。他身下血泊弥漫,腹部的伤口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失血,“我早已难逃一死,岂会让你知道这些多余的?”
&ep;&ep;下一刻,这男子的手轻轻一抬,只见他的袖间,又是一枚银针飞出!
&ep;&ep;霍景微惊,想要避让,却发现这毒针的方向,并非是他。定睛一看,那毒针竟是飞向一旁呆怔着的唐笑语!
&ep;&ep;“躲开!”
&ep;&ep;霍景恼怒地大喊一句。
&ep;&ep;然而,他的喊声却无济于事,唐笑语呆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那银针迫至面前。
&ep;&ep;“……你!”
&ep;&ep;来不及顾念其他,霍景前纵身躯,以单手勾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
&ep;&ep;唐笑语愣了一下,只察觉到面前一道炽热人体。而他的怀抱,近在咫尺。
&ep;&ep;那道毒针,噗嗤一声扎入他的脊背,唐笑语则毫发无损。
&ep;&ep;霍景只觉得脊背一疼,旋即,便是一股火烧一般的疼痛。他咬咬牙,扭头望去——那射出毒针的刺客,已然咽气,歪斜着脑袋,死不瞑目。
&ep;&ep;“王……王爷?”唐笑语大梦突醒,焦急地扶住他,“王爷,你受伤了?”
&ep;&ep;雨还在下,霍景蹙眉,用剑撑住身体,对唐笑语道:“这里不安全,先离开此处。”
&ep;&ep;“可王爷的伤……”
&ep;&ep;“走。”霍景望了望在混战中倒下的车夫,蹙眉道,“就看飞七何时回来了。”
&ep;&ep;那银针上好像染有药物,他已渐觉得四肢无力。现下,还是赶快回王府为上。只是伽罗寺地处京外深山中,要下山,还得走好一段路。
&ep;&ep;这伙刺客特地挑了许氏忌日;也知道唯有许氏忌日这一日,他会轻车从简,只带飞七一人回王府,可见是早有打算,仔细探听过他的行程。在这等情况下,再坐王府的马车,着实不安全。因此,只能另寻道路下山。
&ep;&ep;唐笑语手足无措了片刻。很快,她将惊惧从心中赶走,试图冷静。
&ep;&ep;她知道,此时此刻,害怕亦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做点什么。
&ep;&ep;唐笑语甩甩头,强迫自己忘记方才那刀刃银针迫近的恐惧,踏着微颤的步子,返回马车,取出伞并水壶等物,上前搀扶住霍景,向着山下走去。
&ep;&ep;未走几步,霍景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竟只能依靠到唐笑语身上去。
&ep;&ep;——是毒性发作了吗?
&ep;&ep;他咬紧了牙关,使自己勉力不要昏睡过去。
&ep;&ep;唐笑语察觉到霍景的脚步渐慢,心头一急。
&ep;&ep;“王爷……王爷!”她努力地撑住他。
&ep;&ep;男子的体温,逐渐烫了起来,但他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落下来,却格外冰冷。唐笑语蹙眉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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