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星坐在医院的会议室里,紧张不安的盯着房门。这种度日如年的焦虑已经持续蚕食了她三个小时。明明对即将出来的检查结果有十足的把握,但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定。
而这种不安在看到陈晞推门而入时,达到了。
她来做什么?!
陈暮星心中警铃大作,而冷脸坐在一旁的沈清砚已经起身将人引到了自己身旁坐下。
“你怎么来了?眼睛刚好一点,就敢一个人往外跑?”
语气里的担心多过责备。
“我……很担心。”
陈晞摘下墨镜,用泛红的眼睛瞄了眼陈暮星,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担心什么?”沈清砚讥讽的看了眼陈暮星,“我不过是想看一下,是不是真的会有人耍尽心机卑劣至此。”
陈暮星攥紧了汗淋淋的双手,并不去辩解什么。
从她不惜编造谎言,言说自己是在沈清砚与陈晞欢好后偷了垃圾桶里的东西,做的人工受孕那刻起,她就已经别无选择的上了绝路。
至于因为这个谎言,坐实了陈晞口中她不择手段心机的形象,也没有心力去在乎了。只要沈清砚肯做亲子鉴定,只要能救自己的女儿,他们愿意相信什么,她就可以说什么。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有些话想和她说。”
陈晞盯着陈暮星,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与一身衣着格格不入的黑色公文包。
“你我虽然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我的姐姐,繁星也是陈家的孩子,没有人会对她见死不救的。你实在没必要撒这种一戳就破的慌。亲子鉴定马上要出结果了,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我会劝砚……”
“说什么实话?”陈暮星扬声打断,真是烦透了她的装模作样。
她与沈清砚年少相恋,在成年那天将自己交给了醉酒的他,并救他出火海,之后身不由己不告而别。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走物是人非鸠占鹊巢。
陈晞用一双瞎掉的眼睛,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让沈清砚相信了那晚发生关系的是她救他出火海的也是她。
而她陈暮星,在他们口中就成为了,与野男人私奔,玩出孩子又想回来让沈清砚接盘的无耻贱人。
“说繁星是沈清砚的亲骨肉,这个你我皆知的事实?还是说那晚与沈清砚在一起的是我,将醉酒的沈清砚从火场里救出来的也是我。而你瞎了一双眼睛是因为你过生日玩的太嗨放烟花导致山火蔓延了一天一夜,毁灭树木烧死山上生灵不计其数,更别说,还有一条人命。陈晞,你眼瞎是你的报应,和沈清砚没有丝毫关系。”
“我说了,你信吗?”
她又转头去问沈清砚:“你信吗?沈清砚,如果结果出来繁星确实是你的女儿,你肯信我一回吗?”
她神情咄咄逼人,但眼底流露出的脆弱渴求也没有去掩饰。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陈晞根本不给沈清砚去思考的机会,打开手里的公文包,“有些东西我本不想给清砚看的,但你丝毫不懂得见好就收,我也不会无动于衷的让你胡搅蛮缠下去。”
说完扬手将里面的东西数倒出,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沈清砚的助理林一恒推门而入。
“沈总,结果出来了。”
沈清砚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递过来的密封袋,而是伸手将飘到他手边的照片翻了过来。
画面入眼,手指骤紧——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压在陈暮星身上,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坐在他正对面的陈暮星自然一览无余,她以最快的反应起身解释:“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人是我妈妈的情夫,他在试图我。”
居高临下的位置让她看不到沈清砚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毫无起伏的声音:“打开,告诉我结果。”
林一恒动作平稳的拆开密封袋拿出检查结果,陈暮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随着他的动作,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她却紧张到无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火烧般要窒息的心口。
从陈晞出现在这里开始,她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结果显示,您与陈繁星并无血缘关系。”
宛如晴天霹雳,陈暮星一下子愣住了,等陈晞讥笑出声她才反应过来的扑了过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颤抖的夺过鉴定报告,慌乱的眼睛瞅了好几下才最终在“沈清砚与陈繁星确认无血缘关系”上慢慢聚焦。
“怎么可能……繁星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伸手去拉沈清砚的胳膊,“亲子鉴定一般都是要一周才出结果的对不对?这种加急的一定不准的。我们再做一次,再做一次好不好?”
“陈暮星!你该闹够了吧!”
陈晞一把将她拉开,“白纸黑字,你还想狡辩?”
她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喃喃念着:“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
“到了黄河心还不死吗?”陈晞顺手挑了张露骨的照片举在她面前,“陈繁星不是清砚的女儿,而是照片上这个男人的。你小小年纪勾引妈妈的情夫,出卖身体换取物质,自己玩怀孕之后还想甩锅给清砚。陈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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