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便将目光看向了陈允舟。
“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哪是经商的料。”陈允舟依旧坐在地上,苦笑着说,“陈氏到现在不一直是霁月在打理。她生病的这段时间,是闻宣在帮衬。交给闻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江清月皱了皱眉,“陈家老爷子可还健在呢。”
就这样将陈氏拱手交给外人,他能同意?
“他生了两个不堪大用的儿女又有什么办法。”陈允舟说,“别说他现在身体不行了,即便健朗还能自己再回来主持大局不成,又能主持几年?”
“还有那么多股东和董事,总能找出更合适的人选。”
江清月知道聂闻宣如果接手了陈氏意味着什么,眼神看着陈暮星,还在试图将这个对她来说过分烫手的山芋往外推。
“你和闻宣不就是吗?”他说,“闻宣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他在陈氏待了那么多年,后来才出去单干。但也是以陈氏子公司的名义。我们之间绑定这么深,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吗?”
江清月深深的看着他,她知道,这只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仍是因为陈暮星。
和刚刚的资产一样,陈暮星不接受就给她,反正最后还是陈暮星的。这个,是直接走了这一步。
江清月将眼神看向了聂闻宣,后者脸色平和,显然是早知道这个结果的。
“陈氏的存亡也关乎着我们的公司和未来的生活,我没有办法拒绝。”
聂闻宣有些无力的说。
江清月最后看向陈暮星,而沈清砚也同样紧张的看着她。
他曾去见过江霁月,并和她秘密签署了一份合约,在她去世之前。
是他向江霁月提的议,将陈家的一切交给聂闻宣。
当然,即便他不提议,江霁月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当他提议并保证,聂闻宣接手后沈家今后会无条件倾向陈氏,更加促成了这件事,并让江霁月说服了一开始是拒绝的聂闻宣。
除此之外,他们的合约里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一条:陈暮星身边的长辈(最好是江清月)百年之后,沈清砚会将其安葬在江霁月的墓碑旁,好能不知道在多少年后,陈暮星去看望别人时能让她悄悄的看一眼。
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留下陈暮星。
不想让她再去国外,不想让她再离自己远去,留下她,只要留得下她,不管多少年不管需要多长时间不管花费多少努力,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重新将她暖化,能重新让她接受自己。
而留下江清月夫妇无疑是对她最好的牵绊。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卑鄙,但若能留下暮暮,他愿意做这个小人。
陈暮星看着聂闻宣,继续沉默不语。
这是聂闻宣自己的事业,她无权干预。
“后面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她重新提出。
律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没有了。之后资产转移的事情我再联系您。”
陈暮星点了点头,对江清月说:“妈,剩下的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暮星……”江清月有些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也没说,“让清砚先送你回去,路上小心,我们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
她又和郑济泽打了招呼,没有再去看地上的陈允舟,径直走了出去。
沈清砚跟在她身旁,外面的雨下得大了一些,气温也更加低了,陈暮星从温暖的房间走出,下意识的抱了下手臂,下一秒,一件男士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外面冷,回家吧。”
沈清砚在一旁举着伞,等着她往外走。
陈暮星抬头看着那把黑色的雨伞,眼神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踏入了伞下,走进了雨中。
一直到坐上车子走出好远,她始终扭头看着车窗外,突然说了一句:“我一点也不喜欢桐城。”
“它总是让我想起很多不愿想起的事情。比如那栋建筑,里面就是秀色会所,我在里面失去了我的第二个孩子,经历了拍卖和囚禁,又差点死在那里。”
沈清砚开着车子的手猛地一顿,他没有想到陈暮星会主动提起这些事。
从医院回来之后的这几天,她对每一个人都和颜悦色,包括他,甚至会表现的总让他有太多的期待,期待她选择忘记了从前,选择重新开始,选择再给他一个机会。
“这里,就快拆除了,你马上就见不到它了。”
沈清砚声音轻缓的说。
“建筑可以拆除,可记忆呢……”
她悠悠的说。
“没关系。”沈清砚一下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神色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可以离开,我们带着繁星带着爸妈,一起去你想去的你喜欢的没有不好记忆的城市生活。”
“沈清砚,”陈暮星依旧看着窗外,说出的话却是,“你觉得,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会的!”沈清砚激动的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我们会的暮暮。我们会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暮暮?我保证,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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