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挥挥手叫她们下去,再一转头,刘氏已经满脸是泪。
&ep;&ep;“妈妈,你瞧她,和当年的文氏长得多像?十几年过去了,他还忘不掉那个贱人啊!”
&ep;&ep;那老嬷嬷是刘氏的奶嬷嬷,姓李,将刘氏奶大,又随她陪嫁到定安侯府,早将她看成亲女儿一般。闻言自然心疼不已,又安慰道:“夫人多虑了,若老爷真对文氏念念不忘,怎么会将她送到庵子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文氏一个上不得家谱的妾室,死了连祖坟也没入,怎么越得过您去?”
&ep;&ep;刘氏又哭了半晌,抹着泪,恨声道:“罢了,我只管把我的峥儿和敏仪好好养大。她留下的妾生女,嫁得好了自然要帮衬我的峥儿,更何况嫁去程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ep;&ep;李嬷嬷连忙点头:“夫人这样想就对了。”
&ep;&ep;此处二老爷房中,也在谈论着当年事。静无来到侯府中,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偏偏她自己还对此一无所知。
&ep;&ep;因为静无刚刚知晓,自己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大太太派来两个嬷嬷,专门教导规矩——什么站立时必须平肩正背,臂如抱鼓。什么走路时必须步伐平稳,裙间禁步发出的声音轻缓得当。
&ep;&ep;还嫌弃她吃得太多,不给她肉吃,每日让她吃芙蓉豆腐、鸡汤芋羹等等看起来风雅,吃了却没有满足感的小菜。
&ep;&ep;静无本就觉得这侯府生活不如庵中自在,现在连肉都吃不到,又要每天劳心劳力地学规矩,更是烦闷得很,恨不得这一个月时间快些过去。总不至于嫁了人,夫家也不给她肉吃吧?
&ep;&ep;没想到几日后,她的生活就又起了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