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摔落的地方,有一滩血迹……
那条巨蛇显然被激怒了,它的前半身突然收缩,在张开大嘴的同时,迅速的把头伸向飞身跳起的独眼狼,此时独眼狼距蛇头不过一米。
“小心!”我大叫提醒独眼狼。
独眼狼似乎早有准备,它突然抬高前爪,一下勾住巨蛇的上颚,接着后脚在巨蛇的牙齿上用力一蹬,跳到了它的头盖骨上,然后快速的滑到巨蛇的心脏处,拼命的撕咬着。
“蛇打七寸?”我喃喃自语道,原来这独眼狼还有自己的一套战术。
巨蛇连声惨叫,继续用蛇身撞击身边的树干,眼看独眼狼被撞的七荤八素,但依然死死咬住巨蛇的命门不肯松口,照这样下去独眼狼一定会重创致死。
我低头看向刚刚被巨蛇咬过的手腕,回想起它在咬住我的瞬间便松开了嘴,这点很不合常理,它当时的反应好像很震惊,又很恐惧。
难道这畜牲怕我的血?不对,它应该是怕小粉的血,之前我昏迷时小粉曾给我输过他的血。
我拿起匕首悄悄向蛇尾跑去,摊开手掌用力在掌心划了一道,疼的鼻子一酸,眼泪水差点流出来。
我在匕首上涂满了血,然后用力的扎进蛇尾,本以为能听到它撕心裂肺的怪叫,结果它只是甩了几下尾巴。
难道这血对它只有入口才有效?
扒在蛇头附近的独眼狼明显已经体力不支,身体时不时向下滑,但它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爬了上去。
我心一横,爬上了离它们最近的一棵树,在与蛇头几乎平行的位置停下,刚准备跳上蛇身,巨蛇忽然向我所在的这棵树上猛的撞了一下,我一下失去平衡,一脚踩空……我立马抱紧树干,险些掉下去。
但这一撞,独眼狼却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它几次试图再度爬起,但每次都是刚刚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最后,它躺在地上腹部大幅度的起伏着。
巨蛇也伤的不轻,在它看到独眼狼倒地不起后,突然收缩前半身……坏了,看来它是想给独眼狼最后一击。
我来不及多想,飞身一跃,一刀扎进了巨蛇的背部,就这样,我把自己固定在了蛇背上。
巨蛇回头就想咬过来,我顺势把一只血手伸进它的嘴里,在它咬下去的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剧痛的同时,它也如预期般忽然凄厉惨叫。
它疯狂的甩动蛇身,插在它背部的匕首一下松脱,我连人带刀被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甩飞了出去……
这下死翘翘了,四五层楼的高度,不摔死也残废了……
在我下落的过程中,身体忽然撞到了什么,然后一个缓冲,落地时,感觉自己压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回头看到了躺在我身下的独眼狼。
以当时它跟巨蛇和我被甩出去的方位来看,我们三个所在位置,基本上是一等边三角形,它竟然从三角形的一角快速的移到了另一角,从而接住了我。
此时,巨蛇也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我连忙起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独眼狼,它眼睛微睁,呼吸极弱,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不停的流血,它几乎是整个身体都浸在血泊里。
我四处看了看,最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到背包,我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从中找出碘伏,湿巾,纱布和弹性绷带开始为它紧急止血。
自从上次被小粉嘲讽了我的包扎技术后,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些相关的急救技巧,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处理完后,发现它几乎被我包成了木乃伊。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我松了一口气,给它轻轻盖上了急救毯。
我把自己的伤口也简单的处理了下,被咬伤的手腕和手掌都肿的很高,这回看起来是真的很像馒头。
我盘腿坐在独眼狼身边,心情很复杂的看着它。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两次拼了命的救我,第一次不惜跟往日的狼队友反目,这次更是一路尾随偷偷保护我,不然它也不会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及时出现护驾。
难不成我那死去的父母也曾对它有恩?
独眼狼安静的睡着,好几次我都担心它是不是就这样睡过去了,仔细盯着它的腹部,直到看到有微微的起伏,才放下心。
天开始蒙蒙亮,最难熬的黑夜总算过去了。
背包里的水还剩两瓶,罐头倒是一大推,这样下去,难不成要喝小溪里的浓汤?
这时,独眼狼的尾巴动了一下,轻轻的扫着地面,我忙起身看过去,它微微抬起眼皮,眼珠缓缓转动着。
我把之前倒在空罐头盒里的水递到它的嘴边,稍微倾斜一下,它闻了闻,慢慢的喝了起来。
我掀开他身上的急救毯,给它透透风,也顺便查看下纱布情况。有些地方的伤口还是轻微渗血了,不过大部分的纱布都是干净的。
我给它开了盒罐头,不曾想它斜了一眼后,嘴向旁边一挪,眼睛没有聚焦的看向别处。
它刚刚是给了我一个白眼吗?
我纳闷儿狼是吃鱼的啊,难道鱼罐头让它联想到了小粉,所以心生不快?
“不吃东西你就恢复不了,只能一直包成像现在这样,你愿意以后都做木乃狼吗?”我指着浑身缠着纱布的独眼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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