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
&ep;&ep;唐礼在梯子上看见安王黑脸走了过来,赶紧下梯行了一礼,安王看都没看他,直接向卫安怀走去。
&ep;&ep;拽什么,唐礼不爽,他和下人从角门出去,他到堂屋坐着,等安王和好友说完话再回去。
&ep;&ep;卫安怀放下暖壶,从亭子里走了出来,白袍雪帽,容色不凡,身形单薄,恍若留连于尘间的仙人,飘飘乎绝世而去。
&ep;&ep;安王心神一震,怒火一滞,想起卫安怀身体不好,自己还要让他为自己卖命,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ep;&ep;卫安怀抱拳行礼:“参见王爷。”
&ep;&ep;安王收起怒容:“清河你可是把本王害苦了,今早父皇因为北越的事把本王臭骂了一顿。清河你这次可是猜错了,那北越就没搞什么动作,只接收流民,清河你我都高估了孔望京,那孔望京就是个胆小鬼。”
&ep;&ep;卫安怀这些时日也派人密切打探北越的消息,但他越探查就越不相信孔望京是北越的主事人,那些在北越境内的流民神态与中原的百姓大不相同,不再骨瘦如柴,这才逃难没多久就想返乡了。
&ep;&ep;最重要的一点是,北越有粮有棉衣,皇上一直在缩减北越军饷,而北越流民却能不缺吃穿,说明北越军队不缺军饷,这才分的出给流民,孔望京就任不足三年,卫安怀不相信他有能力解决北越冗积已久的粮草问题。
&ep;&ep;可惜自己以前从未关注过北越,孔望京违命之后自己才注意到北越,那时已经无法探查出什么有用消息了。
&ep;&ep;卫安怀劝道:“连累王爷是卫某的不是,北越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才没有插足中原,但北越绝不可能是孔望京掌管,北越粮草充足,绝非一时之功。”
&ep;&ep;安王烦躁:“但是各方探子探得的情报就是孔望京在放粮管理流民,他还派兵严查关卡,北越军队听他命令,清河,不是本王不信你,是情报这么写的,难道你认为我们收到的情报都是假的吗?”
&ep;&ep;“卫某并无此意,只是北越尚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卫某或许是过于忧心了。”
&ep;&ep;既然安王无法信他,那他就不再争辩了,待他查到证据再说。
&ep;&ep;安王皱眉:“清河,你知道你多思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吗,现在父皇不知如何厌恶本王,最近你就盯着肃王,北越就先放一放,孔望京现在不掀起什么风浪来,以后就更不可能。”
&ep;&ep;“卫某受教,卫某以后定当三思而后行。”
&ep;&ep;“那就好,本王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安王甩袖离开了。
&ep;&ep;“恭送王爷。”
&ep;&ep;唐礼一看安王离开了,立马返回后院,看见好友立在雪中沉思,立马跑过去把卫安怀拽回亭子,将暖壶递给他,拨了一下烧盆里的炭火,卫安怀这才回神。
&ep;&ep;“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冻着了怎么办,你老是说我成家后还不着调,我看你也半斤八两,一样不让人省心,自己身体怎么样还没点数啊。”唐礼刚才是真紧张,他永远也忘不了五年前好友被人从雪地救回来后气若游丝的场景。
&ep;&ep;“在想北越是怎么回事。”卫安怀蹙眉。
&ep;&ep;唐礼不在意地说:“说不定镇北侯府手里还有兵,在和孔望京分庭抗礼呢。”
&ep;&ep;卫安怀神色一亮,他终于知道自己疏忽了哪里,他先入为主了。
&ep;&ep;这么多年镇北侯府毫无动静,没有消息,并不代表它就真的没落了。
&ep;&ep;卫安怀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到了唐礼:“干嘛?一惊一乍的。”
&ep;&ep;“谢谢你,归远,我知道了,我有事,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挂灯笼。”卫安怀急匆匆地走了,他要去书房看以前有关北越的消息,看有无镇北侯府的消息。
&ep;&ep;小河小墨立即跟上。
&ep;&ep;“谢我什么?哎......”唐礼对小河小墨大喊:“看好你家公子,别他摔了。”
&ep;&ep;小河回头点了个头。
&ep;&ep;到了书房,卫安怀一看小河在身后要跟着进来,对着两个人说:“你们都不要进来,守在门口就行了。”
&ep;&ep;卫安怀进了书房,捂住了额头,自己真是太激动了,差点让小河这个细作进了书房。
&ep;&ep;查了一年的事情出现新的转机,卫安怀有些高兴。
&ep;&ep;虽然北越现在没做什么,但只要有威胁到江国的安定的隐患,卫安怀就要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ep;&ep;卫安怀看了门,已经插好了,小墨是他的人,会看好小河的。
&ep;&ep;卫安怀打开书桌上锁的抽屉,里面分门别类码好了一些情报,卫安怀重新拿出来看了一遍,发现镇北侯府什么匪夷所思的消息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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