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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宫外的那条线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宫里的倒是在酒里下药后套出了皇上的话。

&ep;&ep;这一切果真是一场局。

&ep;&ep;沉云之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她倒要看看这么周密的局是谁的手笔。

&ep;&ep;殊颜还说皇上最近对安王的态度好了许多,在那段时间时常召安王入宫,两人常在御书房议事,谁也不准进去。

&ep;&ep;与安王有关,根据王喜所言,安王座下幕僚中最为依仗的是......

&ep;&ep;沉云之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ep;&ep;“走,去暗牢。”沉云之对花芙说道。

&ep;&ep;自从上次潜入事件后,郑仁就好像被遗忘在这深牢深处。

&ep;&ep;郑仁已经猜到他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幸好上次没有露出马脚来,卫公子是个守信的人,他相信他会遵守他的承诺。

&ep;&ep;就在郑仁浑浑噩噩呆着的时候,牢房外传来响动。

&ep;&ep;“走吧,侯爷亲自提审你。”守卫幸灾乐祸地说。

&ep;&ep;郑仁感到不解又不安,为什么还要提审他,难道镇北侯知道了,郑仁手脚轻轻颤抖了起来。

&ep;&ep;郑仁被带到刑室里拷在了刑架上,刑室很安静,郑仁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ep;&ep;过了一会,刑室的门被打开了,为首的正是镇北侯,她身形高挑,英姿勃发,身穿月白色暗纹长袍,腰系白色宽腰带,挂着蟠螭青玉佩,头上用白玉冠束着发,浑身散发的贵气与这血迹斑斑的囚室格格不入。

&ep;&ep;不同于京城里娇养奢靡的世家贵女,在她身上看不到女子丝毫娇美柔弱之气,是以镇北侯虽穿着简单,好似刚刚踏春归来,人却自信而强势,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无关紧要,无足轻重,好似自己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危机,这是权势浸染出来的傲慢和气场。

&ep;&ep;令人畏惧又令人忍不住臣服。

&ep;&ep;见到沉云之的状态这般闲适,郑仁的心沉了沉。

&ep;&ep;果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肝胆俱裂。

&ep;&ep;“卫安怀到底许了你什么,让你这样为朝廷卖命?”

&ep;&ep;沉云之的语气漫不经心,好似并不在意郑仁的答案如何,她已对一切了如指掌,来提审他不过是为了欣赏他那因计谋失败而绝望的神情。

&ep;&ep;郑仁受过训练,他控制住了自己,大义凛然地说:“什么卫安怀,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你这乱臣贼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老夫死不足惜。”

&ep;&ep;说罢还想啐沉云之一口,被花芙手快地扇了一巴掌。

&ep;&ep;打了一巴掌,花芙仍气不过,从墙上拿下鞭子要给这个家伙好看。

&ep;&ep;听完郑仁的话,沉云之笑了,轻蔑而嘲弄。

&ep;&ep;虽然郑仁在尽力克制自己,但沉云之五感灵敏,在问出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郑仁肌肉小幅度的颤抖,心跳加快,眼睛细微睁大。

&ep;&ep;沉云之已经得到了他真正的答案。

&ep;&ep;郑仁听见了沉云之的笑声,他知道什么都完了,颓然地低下头。

&ep;&ep;“好了,花芙,我们该走了,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ep;&ep;沉云之直接离开了刑室,花芙最后阴沉沉地瞪了郑仁一眼,郑仁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ep;&ep;他负了卫公子所托。

&ep;&ep;沉云之猜测得到验证,她的心情没有多少愤怒,哪怕卫安怀给她设了一个几乎无解的危局。

&ep;&ep;她心中更多的是惊喜,好似自己捧着个无暇的美玉,日日欣赏把玩,可以说对它全身了如指掌,却突然发现它还有隐藏的一面,哪怕这一面差点让自己头破血流,也照旧让她欲罢不能。

&ep;&ep;沉云之怀着这微妙的心思玩弄着掌心里的青玉佩,花芙追上来问如何处置郑仁。

&ep;&ep;“扔到矿山上干活,别让人死了就成。”既是他的人,她留郑仁一命又何妨。

&ep;&ep;夜色渐深,沉云之处理完公文后,并没有回房去睡,玲珑坚持要守着她,被她打发回去了。

&ep;&ep;沉云之静静看着对面墙上在桃林中长身玉立,眉目清俊,笑容温和的青衣公子,不知餍足。

&ep;&ep;这幅画是她当年在桃林中惊鸿一瞥后,回府后立即画下来的,五年了,沉云之不知抚摸过这个画卷多少次。

&ep;&ep;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接你。

&ep;&ep;沉云之眼中的占有之欲越来越浓。

&ep;&ep;小歪在她的识海中被吓到了,冒了出来。

&ep;&ep;“你不是不愿动他吗?”小歪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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