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惊得张了张嘴,随即叹息一声,“倒是个刚烈的,只可惜所嫁非人。”
&ep;&ep;却于此时,有小兵过来禀道:“……外头有一个婆子带着个姑娘滋扰冲撞,说她们原是这府中锦姨娘的奴婢,非要冲进来寻人,闹得府门处百姓们议论纷纷,将军您看是不是强行赶走?”
&ep;&ep;杨松之闻言这才迈步出了屋子,却是吩咐道:“将人带进来,把这尸首予她们,给些银两让她们置办口薄棺好生安葬了吧。”
&ep;&ep;他那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张大人说的,张大人却是愣住半响才反应过来地忙应了声是,目光追随着杨松之离去的高大身影却是带着些许诧异。
&ep;&ep;这位爷历来是个冷性子不爱多管闲事的,今儿这般倒是头一遭。且不说让他给银两的事,只这位锦姨娘本是犯官女眷,却自戕谢世,按大锦律法,尸首是要抛尸荒野的,世子这般却是不合律法了。
&ep;&ep;虽对杨松之这般身份来说,此等小事做下也不会如何,可万一被政敌揪住不放却也免不了一场麻烦,难道就因这女子对查抄侯府之事立过功吗?真真是奇之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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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011重生
&ep;&ep;锦瑟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地狱正被烈火炙烤,她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烫,头脑更是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竟是无法正常思考。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滚烫地发混的脑子才开始有了些许意识,祖父,爹娘和弟弟的面孔会不停在脑海中闪现,又夹杂着在武安侯府的一幕幕。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人在身旁走动,遥远的说话声断断续续辨不分明,还有苦涩的东西强行被灌进口中,她本能地吞咽。
&ep;&ep;一阵醒一阵昏,她终于能接收到一些支言片语,慢慢地当用尽全部精神能够思考这些话语时,那些声音那些话语却叫她惊疑万分起来。
&ep;&ep;“都怪大姑娘,明明知晓我们姑娘身子有恙,也知姑娘性子,偏还送书过来,害的姑娘熬夜这病才越发重了……”
&ep;&ep;“怎还编排起主子来了,那本《草堂文集》是前朝孤本,姑娘惦记许久,大姑娘这也是想叫咱们姑娘高兴才寻来的……要怨只怨姑娘一摸到书就放不下的性子,这回姑娘大好……一定要好好劝劝姑娘……”
&ep;&ep;“白芷,今儿姑娘似病渐轻了,这烧也似褪了些……去禀小少爷一声,小少爷这两日为着姑娘也睡不好……”
&ep;&ep;“明儿就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了,听说京城武安侯夫人也要带着侯府世子来给老太太拜寿,姑娘如今却病着……”
&ep;&ep;……
&ep;&ep;《草堂文集》?白芷?小少爷?老太太六十大寿?武安侯夫人和世子要来,病着,她病着……辨明这些杂乱的声音和言语,辨明自己的状态,锦瑟思量着,混乱着,彷徨迷茫着,惊笃着,直至肯定、期盼、希望着,最终不由既惊且喜地淌下了眼泪。
&ep;&ep;原以为死了,却没想到竟是得到了重生,两日来耳边丫鬟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已叫她确定自己是真的又活了过来,并且回到六年前。
&ep;&ep;上苍悲悯,给了她重来一回地机会,这次她不求富贵、不慕权势,不要那才不状元、貌动南国的虚名,更不盼什么姻缘佳婿,只愿守护住唯一的弟弟,再无愧于心,无愧于地下长眠的至亲!
&ep;&ep;得知重生,想到前世的种种,锦瑟用尽力气想睁开眼睛,无奈身子竟完全不听指挥,疲软无力,甚至连长久的清醒她都做不到。她知道自己是生了病,前世时在她十一岁时也确实得过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
&ep;&ep;想到那次病重期间所发生的,和她与弟弟之后的命运息息相关的几件事,尤其是老太太六十寿辰当日,弟弟在外受伤以致后来医治未愈而落下残疾的事,锦瑟便更加努力地吃药,更加拼命地欲挣扎而起。
&ep;&ep;苍天啊,你既悲悯令我重生,那便让我在大祸尚未发生之前亡羊补牢,逆天改命吧!
&ep;&ep;她念着,终于在这日的清晨,在最关键的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睛。当海蓝色的织金帐映入眼帘,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
&ep;&ep;她目光四转,南墙四扇大楹窗,其上糊着鹅黄色的软纱,透过屋外的缕缕阳光将其映照的飘渺如暖烟,东墙上挂着一幅消寒图,靠北墙边用屏风隔开一个小起居室,隔着绣素心兰的薄纱屏风,依稀可见后头竖着的两架檀木书架和大书案……这分明便是她未出阁时在姚府所住依弦院的闺房。
&ep;&ep;那副消寒图,正是十一岁时她亲手所绣,消寒图绣了一株梅树,每过一日她便绣上一朵梅花在上头,如今才只绣了两枝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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