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地转身,“盯”着陆酩。如果是动物的话,大概是毛发都竖起来的警惕模样。
&ep;&ep;陆酩“嘿”地一声笑,他面向屋子里的纸人,左手立掌在胸前,右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手里躺着一挂佛珠。
&ep;&ep;吟哦声从陆酩口中流出,顺畅没有一丝停顿,金色的光从陆酩身上发出,光圈波及之处,纸人缓缓缩小倒下,当所有纸人倒下后,陆酩用力收紧右手,大喝一声:“破!”
&ep;&ep;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纸人都成了化成了碎片。
&ep;&ep;一屋子白屑纷飞,卷出窗外,犹似鹅毛大雪。
&ep;&ep;纸人虽然没有给赵枣儿带来生命危险,但被围着的时候确实觉得可怖,她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而陆酩则秒秒钟让纸人团灭。
&ep;&ep;——这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吗?
&ep;&ep;赵枣儿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我要是跟爷爷学了术法就好了。
&ep;&ep;陆酩捡起赵枣儿的手机交还给她,看着赵枣儿还没回过神的怔愣表情,出声问道:“您没事吧?”
&ep;&ep;赵枣儿忙回过神,接过手机道谢。
&ep;&ep;“不客气。”陆酩笑笑,像个明朗的大男孩。压了压帽檐,陆酩借着帽檐的阴影打量着赵枣儿。
&ep;&ep;在村庙时他不够谨慎,被突如其来的纸人攻击后,又误闯林家的结界,等他从结界中寻到出路,看到庄祁发来的微信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了。
&ep;&ep;庄祁在微信中是这样说的:有一朋友正巧在大凤山,她体质特殊,莫让她涉险。
&ep;&ep;虽然与庄祁差了10岁,但陆酩与庄祁的关系极好,亦兄亦友。一方面是因为庄祁的耐心和好脾气,一方面是因为陆酩从小就极为崇拜庄祁。作为庄祁的“迷弟”,陆酩心目中一直视庄祁为神人,甚至有些盲目崇拜。
&ep;&ep;“她?”
&ep;&ep;看到这个字时陆酩脑子里便克制不住脑补起来。庄祁性子温和,交友甚广,但一直洁身自好,仿佛要孤独终老一辈子似的,从未听过庄祁与哪个女人亲近过,陆酩也想象不出庄祁恋爱、结婚的情景,想想就觉得格格不入!
&ep;&ep;好在眼前的赵枣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头发乱糟糟的、个头也不够高挑,许是光线的原因,看起来有几分阴郁。
&ep;&ep;陆酩莫名松了口气。
&ep;&ep;“我朋友他们被纸人攻击了。”
&ep;&ep;“睡着了而已,没什么大碍。”陆酩说着,捡起刘琦身边的桃木剑,拿在手里挥了挥,“明天醒来他们应该也记不得了——这是哪来的?质量不错哦。”
&ep;&ep;赵枣儿指了指刘琦,“你的粉丝,说是按你推荐的买的。”
&ep;&ep;陆酩连忙放下桃木剑,“我可没有在直播里打广告啊。”
&ep;&ep;赵枣儿看着陆酩有些慌乱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不由得好笑。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出陆酩本人比直播中的还要年轻许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身姿笔直,透着少年人特有的青葱气息。
&ep;&ep;和陆酩一起把三人都搬回三楼,赵枣儿累得出了身汗。
&ep;&ep;“我朋友送‘假刘琦’去医院了,不会有事吧?”
&ep;&ep;“有大兴在,不会有事的。”
&ep;&ep;陆酩找来一台小太阳取暖器,赵枣儿拿来两条毯子,两人就在三楼的走廊里席地而坐,赵枣儿把夜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ep;&ep;“这些纸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ep;&ep;“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金剪子啊。”赵枣儿无奈道,“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觉得这么冤了。”
&ep;&ep;“纸人是没有判断能力的,”陆酩推测道:“兴许把你和大兴弄错了?”
&ep;&ep;“大兴?”赵枣儿不解,“这与大兴有什么关系?金剪子是什么?”
&ep;&ep;“金剪子是林家的秘宝。”陆酩打开手机,翻看着什么:“除了风水上的造诣,林家的驭纸术也是首屈一指。”
&ep;&ep;“驭纸术?”
&ep;&ep;“嗯。以纸为原料,利用术法驱动纸,纸的原料不限、形态不限,是一种非常容易上手的术法。”陆酩解释道:“林家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盛名一时,纸人的利用,是相当广泛的。
&ep;&ep;在纸人脸上剪出、画出眼睛,纸人看到的你也能看到,同理,给纸人剪出耳朵,便能听到纸人听到的,给纸人做出嘴巴,便能靠纸人传声......这都是很基础的驭纸术。”
&ep;&ep;“那刚刚那些纸人,是林家人做的吗?”赵枣儿突然顿悟,“大兴是林家人?”
&ep;&ep;“嗯。”陆酩点头又摇头:“但会驭纸的不只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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