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重重的叹了口气:“奇怪吧?我今天为啥说这么多?本来我是想把你带在身边,把指挥打仗的道理慢慢告诉你。不想太早放你出去,可是你这次玩的太大了,上面要提拔培养你!老胡那我还可以以你违抗军令在先为由拒绝,老胡也没办法。但是旅长发话,我不敢不听。”
齐冲点点头表示明白,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部队要扩编,还要南下建立根据地,一时之间不会有大的战事。这个时候把你放出去未必是坏事!过两天你就到一连报道,职务班长。前一段时间,一连损伤比较大。你也是老兵,又是党员,把你调过去也是加强一连!”
“放心吧,峰叔,我一定好好干的!”齐冲向齐营长保证,“真不行,大不了还回来给你当警卫员”
“能不能有点出息,还是不是个爷们?”
“那我再大,在您面前还不是个孩子!”齐冲小声嘟囔着。
“又在说胡话了!”
“要论作战经验,按理说你比我还要强!你可是首长的半个徒弟!只可惜,一年前你也不知道怎地,就发了一场高烧。一连好几天昏迷不醒,药石无效!好多人都说救不回来了!我不信!你是什么人?十一岁就敢一个人从绍兴跑到井岗山找你爹参加红军,十八岁就成了主力军团的连长。
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闹革命?最终你还是熬过来了,只是醒来后以前的好多事你都不记得!你爹牺牲时把你托付给我,是我没照顾好你!”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没事!峰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齐冲擦擦眼泪。“好了,不说这些!对了!叔,我有件好东西给你!”
齐冲一边往屋外张望一边从背包夹袋里掏出件东西。“叔啊!这块手表可是好东西,值老鼻子钱啦。”
“那来的?”齐峰瞪着眼道。
“嘿嘿!这您就别管了!这块表是劳力士的,这可是瑞士名表!我那个没这块好。叔!你看你,穷的叮当响,估计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把枪了!”齐冲指指齐峰驳壳枪:“这要是那天您给我找个婶子,连个压箱底的宝贝都没有您好意思吗?”
“滚蛋!连你叔你也花搅,没大没小的。”齐峰气的一个脖梗打的齐冲一缩脖!
“这您戴着,有机会我再弄个女士表,送给未来的婶子作定情信物”
“你小子没完了是吧?”
齐峰气的满屋追杀,齐冲脚下一滑,哈哈大笑着冲到屋外。
这小子!齐峰摇摇头,笑了。
娘子关失守,意味着太原保卫战接近尾声,晋绥军开始撤往晋西北。蒋家军也撤往晋南中条山脉,准备拱卫河南洛阳、新乡、安阳一带,侧击进攻陕西的日军。八路军总部也往晋东南转移,避开日军兵力集中的区域。
山里的清晨总是雾蒙蒙的,轻烟般的雾气随风飘荡,云雾缭绕。笼罩着大地、远山、田野、村庄,给世界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行走在这山林小道中,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惬意,令人心旷神怡!
而对于行军的人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这意味着视线受阻,也意味着敌我双方安全距离的缩短,更意味着各种潜在的、不易察觉的危险更加难以发现!
齐冲带领着一班战士,走在全营的前方两里左右,充任着侦察兵的角色。
齐冲此时的心情是轻松的。部队跳过日军运输线南下,进入晋东南和冀西南茫茫的太行山脉,崇山峻岭、沟壑纵横。
俗话说:欢欢喜喜汾河湾,勉勉强强晋中南,破破烂烂吕梁山,宁死不过雁门关。小鬼子急于进攻大城市、交通干线和那些经济发达或矿产资源丰富的地方,哪顾得上这穷乡僻壤!
一班战士三人一组,沿着山脊小路行进。四周景色宜人,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雄伟、险奇、嶙峋、平坦,像一条巨龙延伸向远方。近处的田野里,各种农作物已收割完毕,小麦也播种完成,田畦里浅绿的麦苗生机勃勃。山林里泛黄的叶子,红彤彤的柿子,黄澄澄的野梨,红绿驳杂的山枣,挂在枝头。
山路两旁,枯草、灌木、树丛高矮不一,高低差错在一起。草丛有的膝高,有的刚刚没过脚面,鸟儿在远近的树林里鸣叫、觅食!
可惜,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这种美好的景色也不知还能延续多久!
“班长!前面有一个村子。”打头的三人小组传来消息。齐冲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他临摹的私货。
太阳已高高升起,喷薄的热力笼罩下雾气已经散去。对比着周围的地势和行军路线,在地图上比量一会。
齐冲左手握拳伸出食指,在头顶转了一圈:集合!一班战士有些迟疑的慢慢围拢过来。齐冲曲肘左拳上下运动:赶快!战士们快速集合到齐冲身边。手掌下压:蹲下!
“怎么样?”
“确实方便,还不用大喊大叫!”
“是啊!战场上那听的清喊的什么呀!”
“嗯!还不容易暴露目标!”
战士们兴奋的回答。
这是齐冲到一班着几天,抽空交给战士们的战术手语!
“前面应该就是我们此次行军的目标,按编组分开抵近侦察!”
食指指向一个战士,“你去给连长报信。”那个战士一握拳,表示收到。转身而去。
齐冲食指指向副班长和两个战士,然后手掌向下外划,然后食指指向村子左侧,手臂下垂自身后向前挥动。又指向另一组战士做了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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