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指腹在她脸上一点点描绘,眉如远山黛,唇如桃花殷。额角的碎发散乱,他轻柔的抚平别在她耳后。
&ep;&ep;温筠玉起身,临走前还帮她捻了捻被角压好。
&ep;&ep;林茹阴察觉到那道令人窒息的视线和气息都消失后,才松了口气,她是故意假寐来打消温筠玉的心思。
&ep;&ep;等房屋门关上,她就悠悠的睁开眼,没一会就觉眼皮越来越沉,彻底陷入了沉睡。
&ep;&ep;第二天,林茹阴醒时,就赶忙去沈老爷子那,这三天两头的出事叫人担心了是她的不是。
&ep;&ep;沈老爷子见她人没事就好,问起事情的过程。
&ep;&ep;林茹阴斟酌道“冯少爷想教训我,我吓得自己逃跑了,摔在地迷了路,最后我们又遇到一起时,他不知怎得就受了重伤,我见他可怜就一起回来了。”
&ep;&ep;不是她想替冯庆俞辩护,而是她失手杀了人了,再加上墓穴下得宝藏她都不想给人知道惹下麻烦。
&ep;&ep;沈老爷子冷哼“明个我就上冯家讨说法去,这么大得小子都管不住,冯子钊他这个当爹真是丢人。”
&ep;&ep;林茹阴自知拦不住他,笑了笑道“冯少爷受了重伤,还不知要养多久,也算恶人有恶报了。”
&ep;&ep;沈老爷子深以为然,都是报应,活该。
&ep;&ep;冯庆俞也是真伤了,躺在床上都不来地,他爹听到风声想打死他这个不孝子都下不了手,她娘清河郡主跟护眼珠子似的就守在他床边看着,哪也不去,叫人没机会跟他说教。
&ep;&ep;“你敢打我儿子试试,我就和你拼命。”清河郡主不减一丝当年的彪悍,直接叫板冯子钊。
&ep;&ep;冯子钊被她呛声一下噎住,要揪儿子下床的动作顿在当场。又觉失了威严,肃着声音道“他把人打了,老子教训他不应该。”
&ep;&ep;“我儿子打人,打谁!我叫人再去打一次!你干脆也打我算了。”清河郡主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护犊子还讲什么道理。
&ep;&ep;冯子钊气的血气上涌,“我懒得和你说。”
&ep;&ep;“那就别说!”她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笔直。
&ep;&ep;“你可知他打的是沈侯爷的外孙女林筎阴。”他搬出这名字来就不信她不动容。
&ep;&ep;清河群主还想刚他一波,要脱口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她怔愣的想,林筎阴,这名字好熟悉啊。
&ep;&ep;沈侯爷的亲孙女,那不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沈风瑶的女儿,这下也坐不住了“真把人打了?”
&ep;&ep;见冯子钊肯定的点头,清河群主有些抹不开脸,气急的往儿子身上几处好肉掐上去“我让你打人,你下手前不能打听清楚再打人吗!”
&ep;&ep;“嗷嗷,娘你下手轻点,我快没命了。”冯庆俞见状况不妙,使出杀手锏,对付他娘先服软准没错,他爹不懂的道理他简直学到了精髓,运用的炉火纯青。
&ep;&ep;冯庆俞也实在没想到林筎阴竟然是娘至交好友的女儿,不说这个,就说昨日他被黑衣人粗鲁的扔在冯府门口,一下给痛醒了,他再次昏迷过去前还眯着眼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锦衣佩刀。
&ep;&ep;真的惹不起,惹不起啊,没想到林筎阴看着软绵绵的,实际可以拿下凶兽,还属于第一凶的那种,再看她昨日弄死了图男,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ep;&ep;冯子钊听了清河郡主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是没看清楚再打人的问题吗,气的他也想揍儿子,然而被他夫人挡到了一边。
&ep;&ep;清河郡主的脸上差点没写着,我儿子只有我能教训。
&ep;&ep;下人们对主人家拌嘴已经习以为常了,刚上火那阵子他们还会胆战心惊的缩起脑袋过日子,现在面色平静见怪不怪了,哪天不吵他们还会担忧是不是感情不和睦了。
&ep;&ep;冯管家派遣人过来询问“老爷夫人,沈侯爷和林小姐过府了,现在刚到正堂。”
&ep;&ep;两夫妻对视一眼,最后冯子钊在清河群主的威逼中败下阵来,只得独身一人前往正堂招待。
&ep;&ep;估计没啥好事,这会上门就是讨说法了,他面无表情内心苦涩,真正见了沈家人只得赔笑了。
&ep;&ep;“沈侯爷来,真是让我惶恐啊。”冯子钊迎上前。
&ep;&ep;沈侯爷端坐主位喝茶,咂咂嘴道“冯小子,你这做的不厚道啊,你看看我家筎阴给你小子打的。”
&ep;&ep;冯子钊尴尬一笑,林筎阴身上哪里不好他真没看出来,他儿子是真的在床上躺着,就算结果如何,毕竟是冯庆俞招惹在先,“是我家那混小子不对,等他伤好了,我就罚他跪祠堂。”
&ep;&ep;他话里微微示意着冯庆俞也伤的不轻,这恩怨也说不清不是。
&ep;&ep;沈侯爷见他打马虎眼,态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