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见微还在昏睡。
&ep;&ep;她不是在华司衍几个人走进去才昏睡的,反而除去最开始给陆听枫喂血的一个刻钟,没有意识之后就一直在昏睡。
&ep;&ep;手臂也在她昏睡的时候自动愈合。
&ep;&ep;殷诀清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一张倾城的脸。
&ep;&ep;所谓如意,哪里只是作为药人存在呢?
&ep;&ep;“如意者,命百岁,颜永驻,伤自愈,绝世无双,其血为世间至毒,亦可活人骨,非己露,旁人不可查。”
&ep;&ep;这么诱人的存在——
&ep;&ep;如意出现最初,人人趋之如狂,用自身来尝试造就如意的人比比皆是,只可惜千不存一。
&ep;&ep;人们是为了让自己无病无忧长命百岁才会去尝试成为如意,而最后的结果如果是自己死,那还有什么尝试的必要呢?
&ep;&ep;后来渐渐地,尝试的人越来越少,甚至连同如意的存在都成为了一个传说。
&ep;&ep;“如意么?”
&ep;&ep;殷诀清手指轻柔地划过陆见微的脸颊,一双眸子沉沉浮浮酝酿着让人看不清楚的情绪。
&ep;&ep;室内燃着合香,并不浓郁,反而隐隐约约的,仔细闻起来,倒是和陆见微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ep;&ep;“公子,她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如意吗?”
&ep;&ep;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蒙着一张脸,声音清冷,平仄无奇。
&ep;&ep;殷诀清收回手指,低敛眸光,淡淡“嗯”了一声。
&ep;&ep;“那公子的病不是有了办法?”
&ep;&ep;“或许罢。”
&ep;&ep;“公子就没有波动吗?”
&ep;&ep;“需要什么波动?”
&ep;&ep;那没有平仄的声音有了些起伏,“公子被这该死的病折磨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希望可以治好了,就算是万死,我也一定会让公子好起来的!”
&ep;&ep;殷诀清低眸笑了一瞬,看向窗外,嗓音低冷,“生命没有意义,活着或者死去,也没有意义。”
&ep;&ep;“岁隐,百死一辞的事情你不用再做,我早已给你自由,你不需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ep;&ep;“公子,岁隐是心甘情愿跟在您身边的,对于岁隐来说,您才是这世间最重要的存在。”
&ep;&ep;岁隐不赞同殷诀清。
&ep;&ep;殷诀清淡淡摇头,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床上的人,“既然醒来了,怎么不起来?”
&ep;&ep;陆见微扶着床栏坐起身,看向殷诀清所站的位置,脸上兀自带着几分笑,“只是怕扰了吹寒公子谈话的性致而已。”
&ep;&ep;男人逆光而立,长发绾着,发梢被风吹起,飘忽得很,一身青衣往日看着清隽秀雅,今日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凉薄冷醒。
&ep;&ep;墨眸没有一丝情绪,好像世界的所有都入不得他的眼。
&ep;&ep;殷诀清没有说话,陆见微看着他的身形,被日光晃了眼,有些不适地闭了闭,心情却不差。
&ep;&ep;既然她能够救他,那么——留在他身边不是轻而易举么?
&ep;&ep;“陆小姐在想什么?”
&ep;&ep;“我在想,之前吹寒公子不愿意留我在身边,如今却不得不留了。”
&ep;&ep;“呵,”殷诀清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么?”
&ep;&ep;“难道吹寒公子当真不想要再活着吗?”
&ep;&ep;“如何?”
&ep;&ep;“宁愿忍受那样的疼痛都要活着,能够治好病更舒服长久地活着,不是更好么?”
&ep;&ep;男人喉间逸出几分轻笑,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泊得厉害,姿态从容,看着陆见微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ep;&ep;“陆小姐,有没有告诉你过你,自作聪明这种事情是做不得的。”
&ep;&ep;“吹寒公子认为我是自作聪明么?”
&ep;&ep;“当然是。”开口的是岁隐,“难道你以为治公子的病只有如意这一个办法吗?”
&ep;&ep;陆见微第一反应是皱眉,忽而又笑了,“即使是有办法,想必也是损失极大,而我不就是那个最好的办法吗?”
&ep;&ep;“如疏,”殷诀清冷冷淡淡地喊她的字,眉梢有几分倦意,身骨挺直,“即便是你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同。”
&ep;&ep;“更不会......爱上你。”
&ep;&ep;窗外有微风吹进来,凉意显露,从里面看得到外面爬上墙的绿蔓泛着血意的红,过分妖艳,简直要灼伤人的眼睛。
&ep;&ep;室内过分安静,沉默着,连空气都舍不得流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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