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愿意,可她如果不愿意,那自己之前说的爱不是更可笑又廉价吗?
&ep;&ep;心里建设很快做好,她抬起手,当她手指刚触碰到殷诀清的腰带,又被他叫停。
&ep;&ep;“不必了。”
&ep;&ep;嗓音那么冷,像是沁着寒意的冰,眸光溢出嘲弄,嗤笑的意味让陆见微手指僵硬,甚至不知道是该收回手还是继续动作了。
&ep;&ep;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懊恼。
&ep;&ep;殷诀清冷冷地笑,头低了些,唇齿间含着几分情意,伏在她耳边细细痒痒地挠,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搭这绵长。
&ep;&ep;“陆如疏,抬头看看镜子里你的表情,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留在我身边做什么?嗯?”
&ep;&ep;男人转过她的头,让她看面前镜子里的一张脸。
&ep;&ep;不是铜镜,是陆听枫在穿越后发明的玻璃镜。
&ep;&ep;关上了门和窗,室内光线有些黯淡,镜子里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只是表情实在难看。
&ep;&ep;难堪又尴尬。
&ep;&ep;这是陆见微现在唯一的感觉。
&ep;&ep;她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了,身子被殷诀清的眸光网下,网一寸寸收紧,让她无措。
&ep;&ep;想挣扎却没有力气,想叫喊又发不出声音。
&ep;&ep;这一瞬间,陆见微几乎在想所有失败之后的可能。
&ep;&ep;可是她不能失败,她怎么可以失败?
&ep;&ep;手指一寸寸攥紧,思维高速运转,半晌,她笑了一声,一边笑一边脱离了殷诀清的领域,“可是吹寒公子不还是需要我吗?”
&ep;&ep;“如果不需要我,又怎么会布出这样一个荒唐的骗局来提醒我?”
&ep;&ep;殷诀清目光寡淡地移开,刚刚确实发病让他身体虚弱,之后也不过是强撑,如今是只要一碰就会瘫倒在地的状态。
&ep;&ep;一步步缓慢地移到床边坐下,听着陆见微语速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说辞。
&ep;&ep;“从进门开始,哦不,可能没有进来之前就在算计,说话的语速,无意识中的平淡,生命如果真的如同你说的那么没有意义,那么你早就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闹得这么一大出,不还是想要继续活着又不想我纠缠你吗?”
&ep;&ep;“殷吹寒,你的手段是不是太低劣了些?”
&ep;&ep;说得倒好像他才是那个一直纠缠不清的人。
&ep;&ep;殷诀清一只手倚着额头,闭上眼睛,身体细细麻麻的疼痛让他没有力气,唇间溢出一声哼笑,“没想到陆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
&ep;&ep;“那自然是不敢和吹寒公子的精心算计比较的。”
&ep;&ep;陆见微一步步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给他,又用手帕细致地擦他额头上的汗,说出的话不饶人,此刻如同亲昵的抱怨。
&ep;&ep;殷诀清垂下眼帘,看着陆见微递给他的那杯水,杯里的水有波纹一圈圈漫开。
&ep;&ep;他没有接。
&ep;&ep;“不是还在疼吗?这么逞强做什么?”
&ep;&ep;女子娇声抱怨,眉头皱得紧紧的。
&ep;&ep;“不喜欢为什么要关心?”
&ep;&ep;“不喜欢就不能关心吗?”
&ep;&ep;说出的话太过顺口,让陆见微都没想到,一时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ep;&ep;“就算是在街上看到一个路人生病,我也会去关心的,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同理心。”
&ep;&ep;“你觉得每个人都有吗?”
&ep;&ep;“难道不是吗?”
&ep;&ep;殷诀清勾唇,淡淡笑了一下,“或许罢。”
&ep;&ep;陆见微犹豫了一下,说:“我认为是有的,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只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就像陆况会放过怀孕的妇人,却不会放过狡诈的男人,就像我小时候的管家遇到打骂女人的男人都会上前制止。”
&ep;&ep;“人性原本就复杂,你没看到一个人的同理心,可这也不代表他没有。”
&ep;&ep;殷诀清没说话,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没有办法思考,意识里最后的时间就是昏昏沉沉倒在了床上。
&ep;&ep;......
&ep;&ep;.
&ep;&ep;因为陆见微的身体暂时需要休养,承受不起第二次喂血,所以暂时不需要去飘阁。
&ep;&ep;后两日陆见微一直待在宫殿,殷诀清是在当天晚上醒过来的,醒来之后只是淡淡道了谢,却没有再提起治病的事情。
&ep;&ep;陆见微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也没有再问,总归,假如真的要治,到底还是需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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