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把引燃的酒精化做一团燃烧的烈焰,迎头扑面地兜头盖脸浇在几个活死人的身上,药店门前顿时多了几支熊熊燃烧的人形蜡烛。
活死人的头发最先烧起来,接着是衣服,随后竟然连它们的皮肤也开始燃烧,一股烧灼羽毛的味道和皮肉烧烂的焦臭直扑进胖子的鼻孔,眼见正烧得旺盛的活死人就要摸进店里,杨威赶紧用水管火把一个一个地顶出了门外。
门外徘徊不去的活死又被摔倒的蜡烛点着了两个。
正午的阳光正烈,店面里虽然清凉一些,却十分有限,加上杨威穿得又多,当下烤出了一身的肥膘汗。
活死人早就丧失了痛觉,就算点着了也不跑不跳,仍然不紧不慢,看得杨威胃里一股股酸水直冒,一直以来不断纠缠的饥饿感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它们体内的水分在这几天里一直向外蒸发,皮肤上早积了一层油质,这才让杨威这把火放得如此轻松。
它们的眼睛耳鼓被火烧的烧、烤的烤,彻底失去了功能。
杨威一看效果十足,当下又想再来上一口,可嘴里又涩又辣的味道实在让他鼓不起这个勇气,怎么平时喝酒的时候没这么冲?
想了想,直接甩开膀子一抡,瓶子里的酒精飞洒而出,少部分被引燃了落到地上冒着蓝白的火苗烧个不停,倒有大半直接落地,根本没碰上火,更别提点着了。
杨威怎么可能浪费?将火把往地面上一杵,登时又烧着了几只活死人。
靠,老子就不信烧完了之后还能传染!
他把已经空了的瓶子扔在一边,又抄起另外一瓶来,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靠嘴喷,靠瓶子洒,能顶到什么时候?托现代传媒体系的福,杨威一下子想到了莫诺托夫鸡尾酒,也就是土制燃烧弹!
说干就干,药店里有的是玻璃小药瓶儿,杨威找出那种有橡胶塞子的糖浆类药物,蹲在地上倒空之后灌上酒精,塞好橡胶塞再往瓶口上缠一点纱布,一个略比手掌宽些,正好能握在手里的小型燃烧瓶就做好了。
这大概是眼下最容易到手的大威力“武器”了吧,还是没多大声音的那种。
用的时候只要点着了往地上一扔,就是一小片火焰,足够对付活死人的了——做的小些除了因为药店里的酒精数量有限外,也是他不想引起大面积火灾。
毕竟城市里的各种职能体系都瘫痪了,起了火也没人来救,万一烧死了幸存者该怎么算?
邓妍小心地冒出头来,烧灼的臭气令她直接捂住了鼻子。
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是一回事,其它的奇怪味道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是这种气味来自于活死人的燃烧。
“你干什么?”她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问。
杨威头也不抬地把缠好的纱布绑结实,用力勒紧:“做点武器,你要吗?”他一边问一边把做好的小瓶塞进裤兜。一点也看不出想分给邓妍的样子。
登山装和其它野外穿着的服装一样,不管衣服还是裤子上都缝着大大小小的衣兜,胖子身上下至少已经揣了十四五个瓶子,还在不停地想办法塞着。
邓妍看到一地乱七八糟的瓶子和一大摊粘稠的糖浆,马上就明白了杨威的意思,她顾不上答话,先找了只口罩捂在脸上,这才觉得鼻子里舒服些:“有什么用,碰上大群的丧尸看你怎么对付。”
杨威眼前一亮,根本不答话,下巴点了点她的口罩问:“还有没有,给我几个,最好是杀菌的。”刚才怎么没想到这里还有口罩?他一把扯下还挂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有专业对口的装备,业余的就可以退位了。
邓妍随手扔了一打给他,翻了个白眼道:“还想要什么?”虽然已经是末日了,可她看到平时整洁的店面被杨威搅成了垃圾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更不会给杨威好脸色。
杨威自然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意思,笑笑道:“放心吧,我马上就走!这个拿着吧,说不定能用上。再……嗨,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说着把最后做好的两个小号燃烧瓶塞进邓妍手里。
邓妍也不推让,接过来随手放到了柜台上。她只希望杨威赶紧离开,不想和他在无谓的枝节上纠缠。
她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不早点鼓起勇气跑出来关好店门!要不怎么会给这小子机会?
外面烧着的活死人一动不动,杨威撕开口罩的包装先戴了一个,然后手里捏了打火机和燃烧瓶才推门走出去。
杨威把燃烧瓶塞进胳膊上的小口袋里,浅底的口袋只能装下大半个瓶子,他一只手拿了打火机另一手签起了水管。
做成火把的水管扔在地上早就熄灭了,水管头上的纱布烧得焦黑,他随意磕了两下就掉了,露出了烧得变了色的水管头。
地面上几具横乱的活死人尸体表面已经炭化,或趴或躺地一动不动,杨威不敢确定炭化的表层下面是不是还残留着病毒,小心地避开活死人的尸体,转身拉上了药店的钢制拉门,邓妍的俏脸隐没在黑暗中。
杨威不是没偷着想过和邓妍一起玩一场绝地大逃亡,可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就他这么个看着都显得累赘的胖子,人家就算想找个人依靠也轮不上他。
收拾起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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