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人欺辱。
&ep;&ep;钮妃,孝昭仁皇后。
&ep;&ep;想到历史上那冷冰冰的一行字,顾夏揉了揉自己嫣红的唇瓣,垂眸掩下闪动的眸光。
&ep;&ep;立在门口巡视室内,乍眼一看,好似花团锦簇,一片富丽堂皇。细细着眼,就见不起眼的青缎绣芙蓉靠枕,已经洗的发白,还略微有些起毛边,眼看用不了几日。
&ep;&ep;这就是无宠的生活,尽管她家世不错,自打病重,也被人越发的不放在眼里,日子逐渐艰难削薄。
&ep;&ep;“走吧。”带上香颂、香榧两个丫头,向着承乾宫而去。
&ep;&ep;雪后排檐冻银竹,那风自然是冷冽的。
&ep;&ep;这样的天儿,大家都窝在殿中懒得出门,夹道中只有殷勤扫雪的太监,和结伴而行、步履匆匆的宫女。
&ep;&ep;香颂有些难堪的扭着帕子,和香榧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眸中的尴尬。
&ep;&ep;看着鼻尖沁出细汗的主子,两人又低低的垂下眼眸,乖巧的跟在她身后行走。
&ep;&ep;承乾宫在景仁宫后头,不远不近的,也算是半个邻居。
&ep;&ep;到的时候,钮妃立在白玉墀上,身后洋洋洒洒立了十来个宫人,远远的看见她的身影转过夹道,就有管事姑姑亲热的迎上来,将她往钮妃处引。
&ep;&ep;顾夏客客气气的点头致意,跟在提着琉璃香炉的姑姑身后,款款而行。
&ep;&ep;钮妃也不过双十年华,进宫有八个年头了,穿着藏青色的直筒锦袍,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不过簪着通草绒花,立在那里,却跟背后的飞檐斗拱融为一体。
&ep;&ep;尊贵严谨。
&ep;&ep;容长脸,弯弯的柳叶眉,细长的眼眸精光黯黯,略有些圆的鼻头又冲散了这种压迫感。
&ep;&ep;微微上翘的唇,带来几分甜美的亲切感。
&ep;&ep;待她走近,亲热的笑道:“咱姐妹俩什么情分,若不是天色无常,倒想着你能日日寻我才好。”
&ep;&ep;她表现的亲热,顾夏比她更甚,白嫩嫩的柔荑执起对方的双手,柔声笑道:“可不是,嫔妾也爱慕姐姐的紧,恨不得日日相伴。”
&ep;&ep;一双波光莹莹的双眸,如剪秋水,清晰的映照出钮妃的身影。
&ep;&ep;钮祜禄氏容色平常,只养尊处优,身边又跟着一群能人,细打扮出来,倒也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ep;&ep;这会子对方香软的手掌微烫,带着毋庸置疑的果断力度,让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ep;&ep;那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双眸,更是让她收起三分虚伪,不自觉的想要诚心以待。
&ep;&ep;不由得想到临水照影的木芙蓉,花类牡丹凌霜绽放。
&ep;&ep;被钮祜禄氏亲密的按在位置上,顾夏接过对方亲自递来的茶盏,仔细的研究着上头浅薄的粉釉。
&ep;&ep;这是鸿门宴,彼此都明白,商业互吹以后,她就有些犯懒,等着钮妃出招,她再接招。
&ep;&ep;“花开并蒂,鸳鸯成双。”钮妃胸有成竹的开口,见顾夏顾盼生辉的眼眸望过来,有掩饰不住的渴望,反而令她拧起细细的眉尖,内心有细碎的不满升腾。
&ep;&ep;“明人不说暗话,若你应了本宫……”这个生硬的自称出口,钮妃有些后悔,但还是一字一顿道:“姐姐就给你心想事成的机会。”
&ep;&ep;指了指坤宁宫,钮祜禄氏翻涌的思绪平复不少。
&ep;&ep;“那位不会给的机会。”
&ep;&ep;纤白的指尖搭在唇瓣上,顾夏侧眸笑了,“嫔妾年幼,又是个直性子,就想问一句。”
&ep;&ep;钮妃凝神倾听。
&ep;&ep;“以嫔妾的容色,需要什么机会?”
&ep;&ep;约莫没想到,她言行这般不矜持谦虚,钮妃有一瞬间的凝滞,半晌才缓缓道:“女子德言容功,容色是在其次。”
&ep;&ep;两人并肩立着,顾夏侧眸,将自己白皙如玉的脸盘子塞到对方眼前,“是吗?”
&ep;&ep;不是。
&ep;&ep;钮妃双颊染上轻红,景仁宫那位向来跋扈,这般柔和了神色凑过来,眼眸中似有无限春色关不住,不由得心中微突,勉强稳住神色,故作镇定的推了推她,淡然道:“做什么这般轻浮。”
&ep;&ep;顾夏直起身,看着她耐不住,眼角沁出几分水意,这才满意的笑道:“瞧着您,心里就漫出喜悦的花来,难免亲近些。”
&ep;&ep;钮妃张口结舌,有些羞耻,又有些愉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
&ep;&ep;哪有人这样,神色灵动的说些浑话。
&ep;&ep;顾夏轻笑出声,告退而去。
&ep;&ep;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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