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马老师彻底走安生了已经快一点半了,十几平米的宿舍里满是尴尬,闹了这么一通,江时已经累得不行了,眼皮都快挂不住了,但她依然不想再呆在这屋子里睡觉。虽然没去过西藏,但她感觉这宿舍就建在那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得找她的氧气瓶去了。她拿了手机和充电器就走出了宿舍,屋子里的玉紫迫不及待地把门锁上了,可惜的是,这时的江时甚至连在心里讥笑她都懒得讥笑了,她太累了,而且心力交瘁。
&ep;&ep;学校里的灯十二点就自动熄灭了,江时的脑子像一团浆糊,出了宿舍门才想起来这码子事。黑夜似乎包裹着一切可怕的未知性。江时离高考还有五个月的时候,班里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生用壁纸刀割断了她当时的班长的喉咙。周三是精神生活极度单调的长白镇的高中生们最期待的一天,因为每周三的晚自习的第一节课是她们一起看大国工匠之类的纪录片的放松时刻。
&ep;&ep;就在那样一个周三,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兴奋地拉上了窗帘,关上灯,打开了投影仪。黑暗刚笼罩着这个教室不到五分钟,尖锐又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贯穿了江时的耳膜,“杀人了!”年轻的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似的血腥味。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江时总觉得黑暗里蛰伏着一只拿刀的手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像割断班长的喉咙那样轻而易举地隔断她的喉咙。
&ep;&ep;虽然怕得要命,江时的脚步却一直没停,从宿舍到楼层通道口,江时走了五分钟,“上天从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江时暗骂,“这一路走廊里三个窗户,竟没有一丝月光,我是不是连这点请求都不配…”
&ep;&ep;想着想着,谁知就在走到楼梯口的一瞬间,藏匿了五分钟的月光猛然出现了。江时看向窗外,那月亮那么高,那么亮,却如此温柔,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直视。她从没有一刻觉得月亮也可以如此耀眼,亮得好像它的光并不是反射太阳而得来的。“小时,走吧。”明明已经一点半了,顾准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疲惫。洋洋洒洒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江时好像看到了上天的恩赐,或是神的旨意,或许顾准就是上天给她的月光吧,她这样想着,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顾准紧紧抱在怀里了。
&ep;&ep;“你怎么没在老地方等我?明明再下两层楼梯就到了。”江时罕见地拉了顾准的手,平时他们两个出入从来都是一前一后,并肩都很少有,更别提拉手之类的了。“这么黑,你不怕吗?我还不知道你哦~”顾准挠了挠江时的手心。半夜突然的约见不仅没给他任何不快,还让他愉悦得过分,江时在黑暗里看向身边的这个男孩,即使穿梭在没有任何光亮的楼梯间,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从他轻快的脚步,从他偶尔耸起的肩膀,从他不断摩挲的手。
&ep;&ep;江时根本记不住水果店旁的小旅馆的名字,睡在这里的时间却比宿舍要长得多。她躺在最里边房间的大床上,摆了个标准的“大”字,顾准跪坐在她旁边亲吻她的手指,从指间到掌心,每一根都轻轻地吻,比风都温柔,到掌心处又用力嘬上一口,江时吃痛地赶紧收回手,还不忘打他头一下,“疼欸,你轻点。”
&ep;&ep;顾准没作声,把那只玉手拿回,在手背处亲了又亲,“小时,你的手好美。”他把那手凑到脸颊边蹭了蹭,这个动作让江时想起自家叫小毛的猫,它就爱这样留下气味,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刚这样想罢,就看顾准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那挺起的裆部,“小时,你握拳。”情欲上来了,顾准的声音带上了气泡,有一种迷离的性感,江时似乎对这种状态很受用,就听从他的请求,轻轻握拳,跟着他的节奏蹭起那胯下的东西来。
&ep;&ep;江时刚蹭第一下就感受到那东西已经硬得不行了,谁知这一下一下地用手背从上往下地蹭,竟能让那东西硬得这般厉害,涨得这般厉害,即使隔着灰色的运动裤,江时也能感受到那热竟烫得惊人。恶劣心起,江时不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般的剐蹭,干脆直接坐起身来,拽下他的裤子,顾准鼓囊囊的内裤就这么直接暴漏在她面前,“衣服也脱掉。”江时用指尖挑了挑他衬衫的边缘,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ep;&ep;顾准觉得好笑,但何乐而不为呢,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顾准的上半身整个都暴露出来。即使经常锻炼,顾准的胳膊也没那么粗,两条胳膊上突起的血管,紧实的肌肉算是他运动的证明。顾准没怎么练胸,因为之前江时说过她很不喜欢胸比自己还紧实的男人,两胸下的六块腹肌倒是方方正正地码着。
&ep;&ep;江时没过多言语,隔着内裤描摹着那物什的轮廓,“轻拢慢捻抹复挑”江时不知怎的就想起这句话了,如果顾准是一把琴,江时要让他杂乱无章地狂响,接着爆裂。江时先摸那两颗沉甸甸的阴囊,五指轻柔地摩挲,掂量,左转转右转转地来回把玩着,像是抚摸什么新到手的玩具。这物什的主人就在上面嘶嘶地吸气,江时抬头看他的脸,脸颊上的两朵红云让顾准更娇了,“我看你这样子适合去当别人的老婆。”江时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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