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明白这件事严北承本身无可指摘,可她一时之间很难对他摆出好脸色。
&ep;&ep;季宁也是又一次重新认识自己,吃醋的女人真的不好惹。
&ep;&ep;偏偏严北承像个没事人似的,目光掠过来,在她脸上停留两秒,开口声音平淡。
&ep;&ep;“饿的话,餐台有吃的。”
&ep;&ep;?
&ep;&ep;现在她哪还有心思吃?
&ep;&ep;还是她的不满表现得不够明显?
&ep;&ep;季宁脚下一转,重重往椅子上坐下去,并不接他的话。
&ep;&ep;视线直直定向正前方,不看他。
&ep;&ep;严北承微微别开脸,压了压唇角笑意。
&ep;&ep;手中平板换了下手,空出的那只手拉过季宁放在边几上的手,捏在大手里轻轻把玩,穿过指缝十指相扣,掌心相贴,莫名带着安抚的意味。
&ep;&ep;手指交缠间仿佛有电流产生,麻麻的。
&ep;&ep;季宁绷不住了,猛地偏头望过去,奶凶奶凶的。
&ep;&ep;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用口型一字一顿说了四个字:“我、想、咬、你。”
&ep;&ep;严北承稍稍怔了一下,唇角再次上扬,勾勒出笑意。
&ep;&ep;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季宁也没和严北承提起何学新。
&ep;&ep;不过看严北承今天这个态度,她应该也不用提了吧?
&ep;&ep;严北承大概率是知道她的心思了,知道和何学新之间,她会选择他。
&ep;&ep;但可能并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ep;&ep;不过季宁不打算现在口头说出来,这点就留给他自己慢慢发现吧。
&ep;&ep;落地s市时,夜幕已经降临。
&ep;&ep;车开到梨苑,很意外地,家门外路灯下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ep;&ep;严怀威,一手创立了东格的民营企业家,电视媒体上有过不少报道。
&ep;&ep;季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ep;&ep;看起来比媒体上更苍老,身体似乎也很不好,说一句话要停下来缓上好一会儿才能继续。
&ep;&ep;纵使是这样,季宁也不想进屋给这位老人家倒杯水。
&ep;&ep;当初严北承外公的产业不算小,以当时陈家的实力,后期能在短时间内摧毁黎家,很难让人不忖度严怀威在当年那场悲剧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p;&ep;毕竟,严北承外公当时所经营的产业也是汽车制造相关,与东格存在竞争关系。
&ep;&ep;当然,严老爷子显然也不在乎她那一杯水,只略略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严北承。
&ep;&ep;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ep;&ep;严北承目光很静,同样没开口请人往屋里坐,清隽面庞偏过来,低声对她说了句,“先进屋。”
&ep;&ep;外面冬夜冷风飕飕,确实不适宜多待,季宁乖乖应了。
&ep;&ep;进门前,听到严老爷子的声音。
&ep;&ep;——“回来接手东格。”
&ep;&ep;用的是肯定句,但不是命令的语气,莫名透出两分讨好之意。
&ep;&ep;这两年东格年审季宁虽然没再参与,但不妨碍她获知到东格的消息。
&ep;&ep;并购英世利让东格名声大震,也举债累累。
&ep;&ep;严北承离职后,严礼征直接将英世利和东格合并,取名:东利,连车标都换了,可这一生硬借助英世利的影响力给东格抬档次的做法,民众并不买账。
&ep;&ep;一个中低端,一个高端,合成四不相,中高端看不清,这一举措不止让英世利失去进入国内豪华品牌梯队的资格,对东格也是打击。
&ep;&ep;英世利方对于东格这种急于从它身上套现的做法亦十分不满。
&ep;&ep;英世利虽然被收购了,但姿态依旧端得很高,面对东格常常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的气质,加上理念不合,工作展开配合度极低。
&ep;&ep;东格今年发布的年审报告,各项指标显示公司财务状况已出现很大波动。
&ep;&ep;从资产周转率这个指标来看,从前年并购到这一季度不仅没有改善,反而一路下滑,说明收购后两者之间的运营效率比较低,投入到产出的流转速度较慢,并购整合吸收过程艰难重重。
&ep;&ep;至此,舆论和民众已经开始唱哀,之前的争议声纷纷冒出来,普遍认为:东格不仅无力实现英世利的复兴,甚至很可能被拖垮。
&ep;&ep;季宁不知道严北承有没有答应严老爷子,她在客厅坐了不大会儿,便听到开门声响。
&ep;&ep;她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目光定定盯住严北承的脸,不知道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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