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下午茶,因为自己答应了张太太的事,所以谢太太吩咐司机开车拉她前往山顶道。
也就是谢君峣兄弟的居所。
他们向来独立,很早就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了。
谢太太随丈夫谢成功住在浅水湾,还是谢君颢给他们购置的大宅。
如果陆明珠过来,一定会发现谢君峣介绍自己买威廉别墅的用意,因为他们家就和自己的新居在同一条道上,就隔着两户,只是他们家占地面积更大,大好几倍,无数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两栋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色洋房,整体恢弘大气。
就是没什么人气。
虽然有不少佣人,但各自做各自的工作,彼此间不大交流,显得大宅内十分安静、寂寥。
进门时,谢太太欣喜地发现小儿子居然在家。
他正在和人打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惹得他笑起来,脸色温柔,眼神似水,愈加显得面庞清俊如玉,令人望之而心折。
谢太太骄傲得不得了。
她生的。
她不仅出身好、嫁得好,肚子也争气。
长子继承整个谢家,其他人只能仰他鼻息而活。
次子俊美绝伦,才华出众,也是商界新秀。
就因为两个儿子品貌一流、事业有成,所以平时和她来往的富太太们十分讨好她,经常请她喝茶打麻将,希望可以和她结为亲家,并不止一个张太太。
有的是姑娘追求她儿子,都由着她挑。
比起出身,她重视张宝仪的学历,香江大学总共才有几百个学生,而香江人口约有220万,能考进香江大学的实属凤毛麟角,说明张宝仪才识优秀,和小儿子更易产生共同话题,生的下一代也会更聪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古往今来的婚嫁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她希望出身低于自己家的儿媳妇性格柔顺,孝敬长辈,免得产生婆媳矛盾。
出身低,代表底气不足,好掌控。
谢太太可不想娶一个门第高的儿媳妇依靠娘家权势来压制自己作为婆婆的威望,这样的话,自己出门喝茶打牌都没有面子。
见母亲到来,谢君峣立刻对着话筒说:“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接你。”
听到陆明珠在那边笑道:“好。”
“你先挂。”谢君峣又道。
“行,明天见。”陆明珠笑嘻嘻地挂断电话。
谢君峣放下话筒又拿起来,拨打一个电话出去:“康老板,明早帮我准备一束红玫瑰,我过去拿,不要全部是红玫瑰,配几枝白百合。”
那边爽快地答应了,他才挂断电话。
同时,他觉得身下的沙发一沉,他妈已坐在自己左手边。
想起张太太说小儿子给自己定制翡翠首饰的事情,谢太太心中窃喜,面色柔和,“君峣,跟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灿烂。买花是打算送人吗?送谁啊?”
谢君峣没回答,反问道:“您怎么有空过来?”
谢太太嗔道:“我是你妈,不能来吗?”
“没说您不能来,但您应该提前打声招呼,毕竟我和大哥不是天天在家。”谢君峣示意白衫黑裤梳着大辫子的女佣给她倒茶。
谢太太松开眉头:“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谢君峣喝了一口茶。
谢太太就将自己和张太太的约定告诉他,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君峣,你该娶媳妇了。你哥,你大哥,我管不了他,一大把年纪也不愿意娶妻生子,好在还有你,不然,他赚的大笔家业岂不便宜外人?你爹养的那些小妖精和他们的小崽子可都盼着你们兄弟俩绝后呢!”
谢君峣没想到她的来意是这样,断然拒绝:“我不去!我的事不需要您来操心。”
谢太太皱眉:“我是你妈,为什么不操心?君峣,我是过来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一切都是为你好。”
面对她的苦口婆心,谢君峣却神情冷淡。
“我最讨厌有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着对他自己有益的事情。”他语气冰凉,眼神也透出一股寒意,“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我正在追求她,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来搞破坏,请您立刻打电话通知张太太,别管什么张宝仪王宝仪,我都不会见。”
谢太太很不高兴:“哪家的小姐?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没瞒着您是因为我们光明正大,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您不用问她是谁,我不需要向您交代什么。”谢君峣站起身,目光下垂,落在谢太太保养极好的面孔上,“您就安安稳稳地做您的谢太太,这不是您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不要管我和大哥的事情。”
谢太太越发恼怒,跟着站起身,眼睛不自觉地红了。
旁边的女佣瞧见了,悄悄后退两步。
假装看不见,听不到。
但谢太太声音尖利,由不得做下人的控制,冲着谢君峣道:“我是你妈,我就不能挑自己喜欢的儿媳妇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告诉你,谢君峣,我的儿媳妇进谢家大门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不许你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妖精,做有损谢家颜面的事情!”
谢君峣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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