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因为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萧央沉思半晌,才道:“让曾夫人等我片刻。”
&ep;&ep;萧央出来时果然看到纪柔正坐在一旁等她,她过去低声道:“柔姐姐怎么来了?”
&ep;&ep;纪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无妨。”
&ep;&ep;旁边还有宫里来的人,也不好多说,但看纪柔的意思应该是不会有事,她倒也不那么紧张了,与纪柔一起上了马车进宫。
&ep;&ep;进了宫门就有宫女过来引路,走过御桥时,有个小太监过来,笑着道:“请王妃和曾夫人随奴婢来。”
&ep;&ep;那宫女迟疑了一下,道:“是太后娘娘命我过来引路的,太后娘娘吩咐先请王妃和曾夫人去凤仪宫……”
&ep;&ep;那小太监仍是笑着,“姐姐许是听差了。”也不再多说,直接对萧央和纪柔道:“众位夫人都在御花园的琉璃暖阁里,王妃、曾夫人随奴婢来。”
&ep;&ep;那宫女还想再说什么,但显然她有些惧怕那个小太监,竟没敢阻拦。
&ep;&ep;走了一段路,那小太监才低声道:“王妃、曾夫人不必紧张,奴婢的义父是魏直公公,王妃与曾夫人一会儿若有事吩咐,只管叫奴婢就是。”
&ep;&ep;萧央是知道魏直的,他是重渊的人。
&ep;&ep;宴席设在御花园的琉璃暖阁里,暖阁外皆是红梅,梅树上挂了一盏一盏的琉璃灯,微芒闪动,像天上倾下的万斛明珠。
&ep;&ep;太后此时并不在此,倒是即将成为皇后的于家七姑娘——于明茜笑意盈盈的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中间,见她们过来,便笑道:“王妃和曾夫人过来了,”又吩咐宫女倒酒,微笑道:“这是西域进贡的果酒,于脾胃有益的,如今天气冷,二位喝些也暖暖身。”
&ep;&ep;萧央笑道:“多谢于七姑娘了,只是我最近身子不适,倒是辜负了于七姑娘的好意。”
&ep;&ep;纪柔刚生产完,正在哺乳,自然是更不能饮酒的。
&ep;&ep;于明茜笑笑,让宫女将酒端下去,又与旁边的夫人们说话了。
&ep;&ep;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夫人笑着对萧央招手,萧央这才认出来,原来是郑国公世子郑经的夫人,萧央与纪柔一起过去,郑夫人就拉着她们两个低声道:“你们怎么也被诓来了?我本不欲来的,谁知我家那位倒说今日这宴席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还笑话我胆子小,我一生气就来了!”
&ep;&ep;郑夫人年纪不算大,与纪柔正好同岁,说话行事十分洒脱,纪柔听了就抿嘴笑道:“我当时也是不敢来的,夫君说无碍,我这才过来。”
&ep;&ep;郑夫人与纪柔更熟悉,郑经是曾府的常客,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萧央虽知道郑夫人,却没这般亲近的说过话,一时觉得郑夫人说话还挺好玩儿的,长相也很明艳,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ep;&ep;郑夫人见过萧央两次,不过她对萧央的了解几乎都是从她婆母那里听来的,她婆母当初被重老夫人请去作媒,她婆母就对这位小小年纪的摄政王妃赞不绝口,听说摄政王是一心要娶萧央,等了她这许多年,心里还羡慕过的。
&ep;&ep;想到这儿,郑夫人就道:“早就听说摄政王最是宠妻了,不像我家那位,半点儿不解风情,两句话就能把我撅回来,天天气得我肝疼儿!对了,文武官员都在东侧那个琉璃暖阁里呢,在这儿就能看得见。”
&ep;&ep;确实是能看得见。重渊摩挲着酒杯与身边几位大人说话,徐安道走过来,举着酒杯笑道:“我与王爷同朝为官多年,想敬王爷一杯酒,还祝王爷来年万事顺遂。”
&ep;&ep;重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承徐大人吉言。”慢慢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