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秦秋在沙发上美美睡了一觉,相比前两年边境的恶劣环境,能睡沙发算是一种奢侈。
第二天大早,唐芸沫见秦秋躺在沙发上熟睡,身上盖着她的毛毯,顿时脸色一变。
走上前去一把扯开毛毯,冷眼喝道:“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秦秋立马惊醒,久经沙场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骇人神色,但随即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回来了还是这样敏感。
“不好意思,夜里凉,就找到这张毛毯,你要嫌脏我给你洗干净。”
秦秋站起身来。
突然,唐芸沫目光一怔,刚才秦秋起身时,她看见凌乱的衬衫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疤。
“实在不行,我买一条赔你。”
秦秋语气平静。
唐芸沫拿着毛毯往卫生间走,冷声道:“你用过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也不用给我买新的,找身干净衣服,中午去我爸家吃饭!”
秦秋心中暗叹一声,只是从行李里挑了一套普通迷彩服换上,算不上体面,但胜在穿起来合身舒服。
当唐芸沫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他这幅打扮时,不由得有些嫌弃的说:“五年了,哪怕退役补贴也该有几万吧?
就不能买两套衣服?”
“我这不是勤俭节约吗?”
秦秋淡然说道。
唐芸沫直觉得头疼,鼻子皱了皱,道:“咱们的脸都被丢光了,还能怎么样呢?
呵呵!”
两人一前一后,秦秋却发现唐芸沫一出家门便开车独自离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门口,无比尴尬。
思前想后,哪有女婿不见岳父母的,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干脆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师傅,蓝山小区走吗?”
“小伙子,又见面了,快上来。”
司机热情的打开车门,秦秋这才发现竟然是昨天送他去唐氏集团的大叔司机。
有些郁闷的上车,秦秋道:“不介意抽烟吧?”
“不瞒兄弟,我可是二十年的老烟民了。”
司机大叔豪放的笑了起来。
“来一支?”
“哟,九龙牌!这烟我记得是专供限量吧?”
秦秋没有回答,狠狠吸了一口,司机大叔笑道:“前面那辆红色SUV是你老婆的车?”
“没错。”
秦秋目光看去。
“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合,千万不能记气,想我当年就是太过年轻气盛……”秦秋闭上眼眸,将司机的自言自语抛之脑后,别说床头床尾了,他连唐芸沫的房间都没进过。
一个小时后,秦秋终于抵达了蓝山小区,上楼前还专程买了几斤水果。
只不过,给他开门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你好,你想必就是芸沫的丈夫吧?
久仰大名,请进。”
男子戴着一副镶着金丝的眼镜,乍一眼看去无比斯文,很有礼貌。
可秦秋却眸子微沉,二话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刚进客厅,便听见一道极具嘲讽意味的声音传来:“小陈啊,你刚从国外回来多歇歇,咱家的门有些人能进则进,进不来也不用搭理。”
话音落下,周淑萍端着一盘水果走出厨房,见秦秋手里的塑料口袋,顿时脸色一变,撇着嘴道:“小陈,你买的国外进口水果就是新鲜,不像某些人,不知道在哪个地摊顺的。”
陈鹏笑道:“阿姨,您女婿也是一片好心。”
“我呸!买些烂水果,我还怕吃了拉肚子呢,小陈,来,过来坐。”
周淑萍脸色变得极快,笑脸盈盈给陈鹏递去洗好水果。
秦秋心中虽有怒意,但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吞,毕竟她是唐芸沫的母亲,此时还算他名义上的岳母。
将水果随手放在桌上,秦秋一言不发坐在桌边,默默听着周淑萍夸奖陈鹏。
她会时不时投来冷笑,将两人联系起来做比较,秦秋实在听不下去,道:“妈,芸沫呢?”
“别叫我妈!反正都要离婚了!”
周淑萍揪着嘴,恨不得立马将秦秋踢出家门。
紧接着,又嘀咕道:“咱家女儿还是清白身,休想玷污她的名声。”
陈鹏听了在一旁笑道:“芸沫在厨房做饭,她很贤惠。”
秦秋站起身来,道:“我去帮她。”
见他要去帮唐芸沫做饭,陈鹏不甘示弱,眼眸里闪过阴沉,但依旧笑容满面:“你刚回来,不如还是我去吧。”
就在此时,周淑萍一把拉住陈鹏道:“小陈,你是医学专家,这双手不知道会救多少人,做多少精致手术,他要帮忙就让他去,厨房油烟重,你歇着。”
“阿姨说得有道理。”
陈鹏整理了一番西服,再次坐下与周淑萍交谈起来。
秦秋看不惯这幅做派,索性转身离开,走进厨房,一眼便看见唐芸沫系着围裙在做汤。
要是回到自己家里,能喝上一碗精心准备的热汤该有多好……“芸沫,我帮你。”
秦秋挽起袖子。
“不用!”
唐芸沫连头都没转一下。
秦秋走上前,拿起两个土豆,道:“我削土豆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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