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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她发现画中竟然有她,以为看花了眼,将画从步长悠手中取过来,细细的看。

&ep;&ep;步长悠坐回吊床上,以脚蹬地,荡了起来,边荡边道:“他是谁我还不知道,你就把我卖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ep;&ep;商陆哭丧着脸叫屈:“倘若是什么不正经人,奴肯定不干这昧良心的事,但这位大人可是正经大户人家出身,会画画不说,还长得仪表堂堂。倘若是奴这么觉得,那也就算了,奴没见识,可能会将鱼目当珍珠,可在重华堂侍候太后的姐姐们见多识广,都在背后说他长得好,奴是真心觉得好,才答应给他传话的。”

&ep;&ep;流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听商陆在那一套一套的,她有些不耐烦,将画啪的一合,哎哟哟的逼近商陆:“你小子才去了几天,就变得这么会说话,果然是在大人物跟前得了锻炼,就是不一样,竟敢吊姑奶奶的胃口了哈?”

&ep;&ep;商陆被迫得连连后退,边退边求饶:“好姐姐,我哪敢吊您胃口,您老见多识广,没进宫之前肯定听说过咱们丞相大人,他就是相府里的小公子。”

&ep;&ep;流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拉开那画,边看边质疑:“你是说这画是他送的,他送公主画做什么?”

&ep;&ep;流云是半道插进来的,的确不知前因,商陆只好跟她解释了一遍,等他解释完,流云心中就有数了,毕竟她是有过经历的人,她道:“他不是看上公主了罢?”

&ep;&ep;商陆瞧一眼步长悠,步长悠从吊床上下来,将流云手里的画取走,边看边道:“他兴许是想让我品品他的画。”

&ep;&ep;商陆见步长悠的心思有些活络,立即道:“大约申时,他会在云树亭等公主。”说着将装画的盒子塞给流云,沿着墙根溜走了。

&ep;&ep;步长悠把卷好的画轴搁在盒中,又躺进吊床中,闭目养神,流云把盒子合好,靠在树根上,顺便将掉在地上的黑折扇拾起来,低眼瞧着她:“公主去吗?”

&ep;&ep;步长悠没有睁眼,而是问:“你说呢?”

&ep;&ep;流云想了想,认真道:“公主一直待在宫里,可能不知道,我是知道的,都中最有权势的两家,就是丞相府和武平君府,再说他还是长公主的儿子,也就是公主的表哥,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公主也该去看看,怎么说都是一门亲,万一将来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呢?”

&ep;&ep;良久,步长悠从袖袋中摸出一方帕子,拉开,对着往上,树影透过纱帕在她脸上来回晃,她道:“亲哥都没用,表哥算什么?”

&ep;&ep;流云愣了一下,道:“诺。”

&ep;&ep;其实步长悠原本是想去见一见这个年轻的画师的,可被流云那么一说,她又不想去了。她的处境是不好,可不至于就山穷水尽,要卖笑接客吧。但步长悠很快就发现她错估计自己的处境,她早已山穷水尽了,一直以来的平静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ep;&ep;六月下旬,三伏天,整个夏日最热的时候,穆国的使臣到了琮安城。

&ep;&ep;使臣进了琮安城后,由职司邦交的大行署负责安排接待,后来大行署向监国太子转达了穆国使臣此行的目的,联姻。

&ep;&ep;穆国和鄢国是相邻的两个国家,历史上曾有联姻,且不止一次,但那已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穆鄢最近这五十年都不怎么睦。

&ep;&ep;鄢穆两国从姻亲变为仇敌,是在鄢武王和穆威王的时代。

&ep;&ep;鄢武王是个野心极大的烈主,在位二十多年,鄢国大战小战不断,就数跟穆国打得最多。也是恰巧,那段时间穆国刚好有位明君在位,烈主碰上明君,谁都不让,两国一开打,周边小国就跟着站队,大郑的北方就乌烟瘴气,不得安宁。这不得安宁一直持续到两位国君相继去世,北方双霸主的时代结束,战争才得以停了下来。

&ep;&ep;鄢国现如今这位王是鄢武王的三儿子。老三是个可怜的,八岁时他爹为了联合周边国家打穆国,将他送到沈国为质,他在沈国做了十多年人质。后来老爹死于征途,同母的大哥继位,却只在王位上待了一年就被异母的老二给篡了。老二暴戾,国中很多人不满,于是宗亲联合几位重臣将老二诛杀,这才轮到了他。

&ep;&ep;老三背井离乡十多年,时来运转,被宗亲们从沈国迎回国中,名正言顺的做了国君。老三继位前几年忙着稳定国内,因为鄢国经过两次剧烈内斗,内耗太大。等国内稳定下来后,他就联合东北边的沈、虞两国,共同伐祁。

&ep;&ep;祁国本是鄢国的属国,在鄢的西北。老二的母亲是祁国公主,老二篡位,祁国暗中出了不少力。老三伐祁,一是报仇,二是教训,三是示威。其主要用意就是告诉周边诸国,鄢国虽改朝换代了,可你爹还是你爹。

&ep;&ep;祁是小国,别说三国联军,一国都受不住,在三面被围的情况下,它向周边唯一一个没有参与伐祁之战的穆国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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