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记忆中很多东西很模糊,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大汉乱世将至,只是具体张角会何时兴兵,掀起黄巾之乱,他却并不清楚,只是感觉恐怕为期不远了。
&ep;&ep;这也是他没在范阳卢家久留的原因,年后便辞别了老师,匆匆的赶了回来。
&ep;&ep;往返的这一路上,他原本带了两个家奴随行,但是因为他骑的乃是一匹健马,以至于招致不少人的觊觎,这一路上屡屡遭到贼人的拦截,试图劫财害命,两名随他同行的健仆皆死于贼人之手。
&ep;&ep;也幸好他这数年之间,习武不辍,这才凭着这一身功夫屡屡杀出重围,得以生还,如果这次范阳之行,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话,那么他搞不好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ep;&ep;这不由得让他庆幸当年的选择,于是抬手看了看自己粗壮的臂膀,低头又看了看坟起的胸肌,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些年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吃了多少苦,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获得了在此乱世生存下去的一点点能力。
&ep;&ep;当李琛退出去之后,李振看着儿子高壮的背影,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李辩说道:“看来我指望琛儿读书是不太可能了!以后我们家,就要看恒儿了!就怕琛儿这次一回来,又让恒儿不能安心读书了!”
&ep;&ep;李振口中的恒儿,名李恒,乃是李辩的儿子,比李琛小两岁,相比来说,在读书方面,比李琛要强不少,而且也比较听话,但是李恒却很喜欢跟李琛待在一起,李琛不在家的时候,李恒还能静下心读书,但是李琛一回来,估摸着李恒就坐不住了。
&ep;&ep;但是李辩却显得比较豁达一些,摇头道:“仲兄,你也不必对琛儿失望!琛儿虽然不喜读书,但是却练就了一身强横的武技,现如今朝中奸佞当道,各地又灾祸连连,朝廷也不思赈济,以至于流民越来越多!
&ep;&ep;现如今仅仅我们中丘境内,去冬之后,就有不少黔首(百姓)弃家而走,县内外县溜流入的流民日益增多。
&ep;&ep;加之西山之中,贼患日重!时不时的出山行掠,祸害地方!
&ep;&ep;家中现如今能有琛儿坐镇,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ep;&ep;我们李家本就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也称不上是世家大族,虽然勉强能称为耕读之家,但是却也名声不彰,更无家学传世!
&ep;&ep;加之以你我在李家的身份,即便是琛儿、恒儿苦读经学,但是以我们的家世,想要出人头地,又是何其难也!
&ep;&ep;反倒我还是很看好琛儿,虽然我看的不远,但是这些年来,我经常在外奔走行商,却也看得出来,这天下如此下去,搞不好便可能大乱!
&ep;&ep;琛儿之前就给我提过一件事,他对于眼下的太平道很是担忧,太平道行走乡里,广收信众,借大灾大疫之际,行施药传教之事,收买人心!
&ep;&ep;如此下去,如果太平道的天师心无杂念倒也罢了,但是假如有心之人,想要借势而起,那么太平道恐怕早晚会成大祸!”
&ep;&ep;当李辩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捻着下颌的胡须说道:“琛儿居然有此见识?他是何时提及此事的?为何却不见他对我说起此事?”
&ep;&ep;李辩笑了一下道:“仲兄平日里对琛儿从来不假颜色,见面多是训斥,琛儿又如何跟你说起这些事情?”
&ep;&ep;李振看了看李辩,摇头道:“那是你对他也太宽纵了!”
&ep;&ep;“仲兄!琛儿早年顽劣,现如今痛改前非,已经比之早年强之百倍了!仲兄又何必对他如此严苛?
&ep;&ep;反倒是我觉得,琛儿似乎眼光颇为长远,你也看到了,自当年琛儿坠马醒来之后,这些年来,再无劣迹可言!
&ep;&ep;他除了不喜读书之外,日夜勤习武技,广交县中乡里轻侠少年!小小年纪便在县里获得急人所急,乐善好施的好义之名,在乡中年纪与之相仿少年之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ep;&ep;这些年来,家中的酱汁、佳酿、蜂蜜、蜡烛等物的秘术,不都是因琛儿所获,如非琛儿,我们现如今又如何能有如此家业?
&ep;&ep;如非琛儿的话,那么恐怕到现在族中都难有人正眼看我们兄弟二人一眼!”李辩捻髯摇头说道。
&ep;&ep;李辩这话,让李振觉得似乎舒服了许多,想想也是,李琛少时性情极为顽劣,小小年纪便到处惹是生非,虽然说不上是无恶不作,但是上墙揭瓦之类的事情却没少干。
&ep;&ep;李振为此也没少教训与他,可是其母却处处维护,以至于十岁之前李琛是劣性不改,小小年纪,便在里中获得了李家一害的名声,不但不为乡邻所喜,连李家族人提及李琛的时候,也深以为耻。
&ep;&ep;连带着李振这个当爹的,也曾经多次被族中的长辈叫去训斥,搞得李振兄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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