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夜色已深,已经到了宵禁之时,但是里中的老监门当听李琛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却并未阻拦李琛等人,还是悄悄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声说道:“你等出去万莫惹事!否则的话,可就把老夫给害了!”
&ep;&ep;“请伯放心,琛断不会出去惹事,只是去去便回!还望稍等为我等开门!琛在此谢过!”李琛对于这个监门恭敬的施礼谢道。
&ep;&ep;这个老监门连称不敢,如果放在以前的话,那时李琛家境还仅仅只能算是小富之家,可是现在李琛家不知不觉间已经家资巨万了,虽然李家家世还是那样,可是随着家资丰厚之后,也难免会被高看一眼。
&ep;&ep;更何况不管是李振兄弟,还是李琛和李恒两个小兄弟,在里中,都对人和善,同时还乐善好施,急人所急,里中像他这样的家贫户家,这几年来,都受过李家的接济,所以李家在里中,现如今颇受尊重。
&ep;&ep;李琛现如今虽然尚未及冠,但是也早已看上去是一个高壮君子模样了,丝毫没有一点因为家富而盛气凌人,反倒是更加待人持礼相待,让老监门每每见他,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他宁可犯禁担责,也还是为李琛等人打开了庒门。
&ep;&ep;李琛带着李博、朱彪等人,尽量小声不惊动庄中之人,也不点火把,摸黑在李博的引领下出了庄子,赶往了李博遇上孙丙的地方。
&ep;&ep;孙丙截住李博的地方,距离庄子不太远,是路边的一片小树林,李博带着李琛等人来到这里之后,李琛借助月光搜索了一遍之后,并未见到孙丙,于是小声对树林叫到:“孙丙!是我李琛!请君现身一叙!”
&ep;&ep;当李琛叫罢一会儿之后,小树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朱彪立即手按在腰间拍髀的刀柄上,上前一步,挡在了李琛身前。
&ep;&ep;很显然朱彪现如今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做了李琛的随从,自觉的担任起了李琛的护卫之职。
&ep;&ep;李琛也注意到了朱彪的表现,黑暗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心知从今以后,朱彪便将成为他第一个麾下,朱彪能有此自觉,那么可见此人乃是重义之人,今后可放心任用了!
&ep;&ep;李琛也未推辞,就任朱彪挡在了他前面,不过他也悄悄的将手放在了腰间带来的环首刀的刀柄之上。
&ep;&ep;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他有信心孙丙不会害他,可是这世上人心隔肚皮,半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身逢巨变,却完全可能改变一个人。
&ep;&ep;孙丙这次潜回关林乡,来给他家报信,李琛并不疑孙丙,可是却也暗自加了一份提防,万一孙丙铁了心投效青面黄,被青面黄当做细作或者是诱饵,趁机在此设伏,先擒下他,以要挟李振兄弟,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ep;&ep;所以李琛连夜出来见孙丙的时候,并未一个人带着李辩出来,而是带上了朱彪等三四个朋友一起前来,就是加了一分提防。
&ep;&ep;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李琛听出这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再听到其它异声,于是手才缓缓离开了刀柄,双目注视着林子。
&ep;&ep;这时一个身材大约七尺的黑影走出了林子,借着天空皓月之光,李琛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半年多未见的孙丙。
&ep;&ep;孙丙未持刀剑,快步走出树林之后,便立即拜服在地,对李琛说道:“罪人孙丙,见过李君!丙不知李君已经回来了,早知便直来禀知李君了!”
&ep;&ep;李琛立即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朱彪,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孙丙身前,双手拉住他的手将其搀扶起来,触手之间,感到孙丙双手冰凉,还微微有些哆嗦。
&ep;&ep;现在只是初春季节,月光之下他可以看到,孙丙穿的却十分单薄,麻衣破旧不堪,整个人都微微在颤抖着,显然他躲在这里多时了,入夜之后气温降低,他衣服单薄,又不敢生火取暖,加之可能又多时未曾进食,肚里空荡荡的,这会儿难怪冷得浑身颤抖。
&ep;&ep;“孙丙!我回来晚了!不知你家逢巨变,未能及时施以援手,让你受苦了!是琛之错!”李琛一边语气诚恳的对孙丙说话,一边将身上的厚衣脱下,立即披在了孙丙身上,将他裹紧,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孙丙的肩膀为他御寒。
&ep;&ep;孙丙没料到李琛对他如此热情,一见他就解衣为他御寒,还自责未能对他之前家逢巨变施以援手,这眼泪忍不住顿时就淌了下来。
&ep;&ep;“在下岂能怪罪李君,这些年来,李君已经多次帮我,即便是君当时在家,丙又有何颜面再烦劳李君!怪只怪这该死的世道!天不佑我家!怪只怪赵家为富不仁,辱我太甚!”孙丙哽咽着对李琛说道。
&ep;&ep;李琛这个时候已经确定,周围并未再有其他人了,于是搂着孙丙的肩膀,对他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你已经久未进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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