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是李琛脸上的尴尬不过也就是转瞬即逝,慨然笑道:“范阳卢公(卢植)回朝任事了,我呆在那儿也没多少事,倒好不如回来在家爽利!所以年后我便启程回来了!
&ep;&ep;对了我不在家这段时间,我家怎么样?没啥事吧?”
&ep;&ep;冯义笑着答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有我们在,能有何事?不过你回来也好,你不在家我们着实无聊!还是回来的好!
&ep;&ep;对了,就是你不在的时候,高卢乡那边的孙丙家出事了!”
&ep;&ep;听说家里没事,李琛顿时放心下来,不过一听冯义说高卢乡孙丙家出事了,于是他连忙问道:“孙丙家怎么了?”
&ep;&ep;“说来也可怜,你走后不久,孙丙的老父得了急病,孙丙没钱,只能去同乡的赵家去借,最后钱花完了,孙丙的老父挺到了年底还是死了!
&ep;&ep;年底赵家的人去找孙丙讨债,孙丙没钱还,便只能以家田抵债,可是姓赵的债主却还是出言不逊,对其冷嘲热讽,孙丙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怒之下当场拔刀便将那姓赵的给杀了,连带跟着姓赵的两个奴仆也被孙丙杀了!
&ep;&ep;孙丙杀人之后便跑了,从此再无音讯!”冯义摇头说道。
&ep;&ep;李琛闻听之后,不由得哀叹了一声,现如今的世道,普通黔首百姓真的很难过,即便是拥有几十亩薄田,好年景也攒不下几个钱,一旦遇上灾年收成不好或者绝收,朝廷又不思赈济免赋,那么很多普通百姓家便会立即破产。
&ep;&ep;孙丙家就是这种情况,家中有些薄田,但是却扛不起任何风险,去年赵国、常山、巨鹿等地遇了旱灾,农田减产严重,孙丙家又遇上老父重病,不破产才怪。
&ep;&ep;这个孙丙也是李琛的朋友,同样也好武,和李琛相识多年,也是少时就认识的朋友,李琛以前曾经多次接济过孙丙,但是这次孙丙家出事,他正好没在家,却没能帮得上他,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ep;&ep;“那个姓赵的死有余辜!活该!既然这样,大家打听一下孙丙的下落,能帮的还是要帮他一把的!明日上午,我准备一些东西,去祭拜一下孙丙的父亲!你招呼一下其他人,下午咱们聚一下!晚上我置酒,我们痛快喝上一场!”李琛对冯义说道。
&ep;&ep;冯义点点头道:“我们都在打听,之前孙丙借钱也没跟我们说!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那姓赵的确实该死!
&ep;&ep;你先回家,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去!”
&ep;&ep;李琛说的他们,其实就是同乡的那些轻侠少年,这些人都是李琛的好友。
&ep;&ep;二人也没有多说太多,李琛辞别了冯义之后,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家中赶去。
&ep;&ep;此时李家新宅之中两个中年男子正在说话,忽然间有家奴跑来禀报,说家中少君回来了。
&ep;&ep;二人脸上顿时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上首坐的长髯男子惊到:“他怎么回来了?”
&ep;&ep;另外一个短髯的男子也是一脸诧异:“兄长不是说让琛儿去范阳卢氏家学进学三年吗?他走了才半年多,怎么就回来了?”
&ep;&ep;长髯男子脸色一紧,随即换上了一副怒容:“这个逆子肯定是在那边惹祸了,被赶了回来!如果是这样,我定不饶他!
&ep;&ep;让他前来见我!”说到这里,他对前来报信的家奴厉声吩咐道。
&ep;&ep;李琛其实就在门外,听到之后,赶紧大步走入了屋中,讪笑着对堂上上首位置的那个男子拜倒叫到:“父亲,孩儿回来了!”
&ep;&ep;说完之后,他又侧身对旁边坐着的另外一个男子拜道:“琛儿见过叔父!”
&ep;&ep;原来长髯男子便是李琛的父亲李振,而旁边坐的那个短髯男子,则是李振的弟弟李辩。
&ep;&ep;李振看到李琛,眼神深处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爱惜的神色,不过这张脸却还是板着,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怒色,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这样端着,似乎让李振有点难受。
&ep;&ep;不过李辩却没有这个兄长的想法,立即哈哈笑了起来,从席上站起来,走到李琛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琛之后,笑着说道:“好!回来就好!又高壮了许多!就是晒黑了不少!”
&ep;&ep;李振看着李辩不太配合他,很是无奈,于是冷着脸哼了一声道:“思明!你我还没问他为什么回来!”
&ep;&ep;“仲兄!范阳到家数百里之遥,琛儿这一路风尘回来,肯定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只是初春乍暖,琛儿穿的还这么薄,看看这满身的风尘,肯定又冷又饿,有什么一会儿再问不迟!
&ep;&ep;我想琛儿回来,一定有他回来的道理嘛!
&ep;&ep;来人,速速准备饭食,烧水让少君沐浴!”李辩很显然很是疼爱这个侄儿,对于兄长对待自己这个侄儿的态度很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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