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呼邪古勒大笑,伸手拍了拍慕苏的肩膀,道:“慕苏!我呼邪古勒不言谢!”
&ep;&ep;慕苏笑笑,道:“大人不必,大人与颜鸾是朋友,颜鸾只是举手之劳。大人快把它收着吧。今日高太医不在,明日我同高太医一同为大人诊治。”
&ep;&ep;呼邪古勒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感激,随后点了点头。
&ep;&ep;慕苏一直没有放松,知道亲眼看见呼邪古勒收起手中的剑,才放心得抿了一口茶。
&ep;&ep;呼邪古勒是六年前被俘的,正是大夏先皇驾崩那一年。阆玥使臣来,企图趁着新王不在的时候有所动作,然而没想到却在谢言的登基大典上被袭,左臂中毒箭,被俘后伤势持续恶化。慕苏与呼邪古勒交好,一直想要为他治疗,然药材始终未能凑齐。如今最后一味药材也凑齐了,呼邪古勒自然是长松了一口气。
&ep;&ep;呼邪古勒看了看慕苏,叹息一口气,问道:“怎么,这一次又想得到什么消息?”
&ep;&ep;慕苏笑了笑,直说:“的确有一事相问。”
&ep;&ep;呼邪古勒大笑两声,道:“慕苏啊!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知道我不喜欢迂回说话。”
&ep;&ep;“大人也是猜到了颜鸾的想法。”
&ep;&ep;“哈哈!我没有你们大夏人的脑子,猜不透你。”呼邪古勒道。“但是我在这里这么久,也是摸清了大夏皇帝的一些想法,他让你来干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ep;&ep;“大人明智。”慕苏道。
&ep;&ep;举起一壶酒,呼邪古勒咕嘟咕嘟地灌下几口,说:“你是想要问我们阆玥新王的事情对吗?”
&ep;&ep;慕苏也是举起一盏茶,抿了一口,道:“正是。”
&ep;&ep;呼邪古勒笑了笑,叹了一声,道:“我被留大夏三年,你与我关照最多,也是最为尊重我,之前你问过我很多问题,我似乎都没有告诉你什么。”
&ep;&ep;他蓦地沉默了一阵,似乎内心还有些纠结。
&ep;&ep;慕苏也是没有说话,他明白,这样问莫过于逼他叛国。
&ep;&ep;“王名贺楼乘夜。”呼邪古勒突然开口,慕苏也是略微有些惊讶,随后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知道呼邪古勒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愿意开口。
&ep;&ep;“有一弟骨通王贺楼乘越,又有两个异母妹妹,一名贺楼月姬,一名贺楼辉姬。”呼邪古勒低沉的声音带着大漠的沧桑感,他缓慢地说,慕苏也缓慢地听。
&ep;&ep;“先王后早逝,如今剩下一个先王妃呼邪妃,是我的表姐,两位公主的生母。此外还有许多旁支别系,这些皆是阆玥内乱的内在因素。”
&ep;&ep;慕苏见呼邪古勒喝酒,趁机问道:“为何王室的名字都如此像夏人?”
&ep;&ep;呼邪古勒大笑,道:“因为先王后是夏人!似乎是先王少年游历时一见钟情,后追随先王回了阆玥。先王后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所有后辈的名字都是先王后所取。”
&ep;&ep;慕苏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一点,点了点头。
&ep;&ep;“王自小英勇善战,又受王后影响,颇有文韬,是我阆玥百年难遇的奇才。”呼邪古勒说到这里,面色略有激动,然而还是被掩盖下去,“然而因为血统原因,无论是先王后还是王都受到族中贵族的排挤,呼邪一族算是其中之一。”
&ep;&ep;“我离去时族内就很排斥王作为太子,如今闻得风声,怕是阆玥内部也不平静,王当务之急应该是镇压族中。”呼邪古勒最后说了一句,也是慕苏此次前来最想得知的消息——阆玥单于的想法和做法。
&ep;&ep;慕苏明白呼邪古勒已经帮了他太多了,也不再得寸进尺,举盏道:“谢呼邪大人如此信赖颜鸾!颜鸾以茶代酒敬您!”
&ep;&ep;呼邪古勒看着慕苏,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道:“慕苏啊。我知道你现如今因为我的原因在朝中受排挤,你这等忠心一片却不见那大夏皇帝的一点表意,他甚至连帮你正名都不曾做,你真的值得吗?”
&ep;&ep;慕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喝茶。
&ep;&ep;“若是你这等人才在阆玥,必定是荣华富贵,三生三世都享之不尽啊!”
&ep;&ep;“大人莫要再提,颜鸾是大夏的人。”慕苏放下茶盏,笑道。
&ep;&ep;呼邪古勒又是一声长叹,道:“但愿大夏皇帝能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ep;&ep;慕苏低头一笑,道:“陛下以天下为主,臣等只尽微薄之力。”
&ep;&ep;呼邪古勒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慕苏,似乎在细细地数着他白色衣摆上的莲花,突然出声:“他究竟许了你什么?”
&ep;&ep;闻言,慕苏的眸子忽然晃了一晃,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面庞突然笼上一抹温和,整个清秀的脸变得温暖起来。一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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