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正是他、燃木芯与伏离,不过伏离与燃木芯坐于第一排,比他更为靠前。
说来这厅堂极为讲究,除了椅子为黝黑沉木,其余装饰皆为玄刻巧妙的青铜器,上面纹络细致,似乎有大道之蕴,若盯着时间长了,就会有眩晕之感。
坐在木椅上的荒,可以挪动身体,四肢也是自由,不过若想离开自己的位置,就如同之前出现的那样,镜中月,无法跨过。
他看了看另外两人,伏离依然带着斗笠,燃木芯则似乎有些紧张,双目一直在偷瞥着伏离,不敢直视。
未等多久,大厅忽然红光满堂,但不是喜庆的那种红,而是血色、阴森、粘稠的暗红,笼罩在所有人身上。
一团黑影逐渐从门口走来。
褐色锦绣鞋,玲珑小脚,红色盖头。若只有以上这些,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新娘子。
可再往下看,锦衣朱红似血,流转诡异奥秘之痕,一双手干枯僵硬,青色尸皮紧紧包裹着骨头,宛如干尸。
她的腕上还挂着两枚铃铛,“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堂。
没有见到她挪动脚步,可仿佛缩地成寸一般的法术,就这么直直走来。
一转眼,就来到堂前,阴风四溢,所坐诸人都如芒刺背,仿佛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在盯着他们。
那是诡新娘在审视她的新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