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母唤了贾政过来分说了两句,贾政倒也不傻,虽然觉得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母亲和大哥都同意,事情也是太严重了,他毫无异议。贾母叫了珍哥儿过府来商量分宗的事情,贾珍听了当时就怒了,“好好的怎么要分宗?”他狐疑。
&ep;&ep;“珍哥儿你还不知道吗?”贾赦也没打算瞒着,直截了当:“皇上要复立太子了,你虽然不上朝,但怎么也不打听打听。”
&ep;&ep;贾珍脸色惨白,“皇上要复立太子了?”他没听说啊。
&ep;&ep;贾赦看了看她,心下忽的了然。
&ep;&ep;珍哥儿太惨了!
&ep;&ep;也是,复立太子的这事也就是琏儿提前回来说一嘴,还有上朝的人知道,可这事下了朝,若不是亲密之人,朝臣们躲都来不及,哪里敢在外头乱说。
&ep;&ep;珍哥儿不是宅在家中,就是在外面和酒肉朋友饮酒作乐,哪里能清楚呢。
&ep;&ep;贾珍此时脑袋嗡嗡响,他瞅了瞅贾府诸人,神色难看:“这是要抛下我们东府了?”
&ep;&ep;贾母安抚:“只是分宗。若是无事也不耽误咱们两府走动,若是有事——你们还有个后手,总不至于……将来……吃不上饭。唉!”
&ep;&ep;贾母说的如此清晰,贾珍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他神情漠然的点头同意了。
&ep;&ep;两府很快召开了全族大会,又知会了金陵的其他族人,正式分了宗,祭田官方也完全分开了去,过后贾珍最恨的是却不是别人,正是那王子腾和王夫人,还有她生的那个如今在宫里怀了孕的元春。
&ep;&ep;二房的那个丫头可是踩着他可怜的媳妇可卿的命爬上去的哇……
&ep;&ep;可贾珍心里却独独没恨贾赦,全因为可卿那事,贾赦本来是不知的,荣国府的事情原来都是贾母和二房说的算,可卿的身份除了自己家的宁府知道外,只贾母和王家清楚,自然王家知道了,那二房的王夫人和在宫里的元春也心中有数。
&ep;&ep;贾珍此时甚至恨不得让贾赦赶紧撵了那坏透心的二房一家出去,他不好过,还能让那王氏好过?!她的好哥哥和好女儿可是杀了可卿,将来若是宁国府倒了,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ep;&ep;贾珍眯起眼,嘴边肆意出一抹冷笑。
&ep;&ep;没过多久,太子复立的事情朝廷里还在打嘴仗,康熙还跟几个宗亲和大臣僵持着,甚至八阿哥那一派系的臣子联合起来上书反对,后宫里的元春却不知为何突然小产了。
&ep;&ep;康熙被前朝的事情吵得头疼,却坚持己见,非要复立太子,哪里管得了后宫的这等小事,他儿子够多,不缺这一个没出世的,便交给了佟贵妃去查,查来查去,打杀了两个小太监,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ep;&ep;贾珍在东府会芳园里听了,不由掐了一朵菊花,在手心攥着,慢慢地蹂躏成渣。
&ep;&ep;元春的母亲王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却一口气憋住没提上来,直接晕厥了过去。
&ep;&ep;“快请太医来。”贾母脸色沉痛。
&ep;&ep;她看了看老大贾赦,有瞧了瞧小儿子贾政。蓦地叹了口气,神色颓唐,心里念叨国公爷,贾府这可真是要走下坡路了……元春……
&ep;&ep;“我的元春……我的大姐儿……命真苦哇……”王夫人醒来一顿痛哭,可还没等她哭完,宫里又来了个姓夏的太监。
&ep;&ep;“什么,你说什么?”王夫人脸上带着泪,却突然精神起来。
&ep;&ep;“恭喜宜人了,佟贵妃说了,贾贵人就等着当贾嫔了。”夏太监笑眯眯的,对着诰命是五品宜人的王夫人很是“尊重”。
&ep;&ep;王夫人心情今天是忽上忽下的,刚刚还是雷暴雨现在转晴了。“这事……这事……准吗?”她欢喜地都快失常了,她就说她大年初一生的大姐儿有福气着呢。
&ep;&ep;贾母说了王夫人一嘴,“贵妃说的还能有差!你还不快快住了嘴。”
&ep;&ep;那夏太监倒说没关系,这事皇上是准了的,否则贵妃也不敢让他过来报信。
&ep;&ep;贾母明了,这是安慰着他家,元春毕竟不明不白的失了一个孩子,佟贵妃有心卖个好,便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嘴,这才有了元春将来封嫔的事。
&ep;&ep;贾赦回房连邢夫人都没避讳着,气了半晌,刚刚可是又看了二房的“欢喜记”,呸!不就是生了个长得好的丫头吗?当谁没有啊!
&ep;&ep;“去叫琏儿过来。”他挺了半晌,心里还是气。
&ep;&ep;邢夫人吩咐人赶忙请了贾琏过来,贾琏见贾赦这般,心道自己又来“灭火”了。
&ep;&ep;贾琏心中有数,自然对元春的前途不感冒,她将来最风光的时候便是省亲,之后便一命呜呼了。现在有了他在,有没有省亲还是一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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