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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先不提回到荣禧堂后,贾政叫人起了板子,褪了宝玉的下裳,让人下狠手打了三十板子,重重的打!

&ep;&ep;后院的贾母和王夫人在宝玉一进府挨打,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ep;&ep;王夫人一看宝玉的臀部红肿紫胀,心痛的大声啼哭,并道:“你这是要了我儿的命啊!也是要了我的命根儿啊!”她抹着眼泪,红着眼眶,怒视着贾政。

&ep;&ep;贾政看了来气,多少次了,只要碰到这孽畜的事情,王氏就干直言顶撞他,偏偏一旁还有贾母护着,十次有九次他都无可奈何。

&ep;&ep;贾母此时也加入批判儿子的战场,她在贾政的描述下知道了宝玉和那秦钟的事情,心里也很气宝玉的不争气,可听见宝玉睁眼睛看他,嘴里还念叨着“老祖宗”“老祖宗”的,她心里一软,不由强制命令贾政罢手,贾政撂下一句:“儿子是管不了他了,往后让我多看他一眼我都嫌碍事!”

&ep;&ep;贾母叹口气,看来政儿是真的伤心了,心里又对她们有了怨气。

&ep;&ep;她让王夫人扶着宝玉回屋休养,又问贾琏事件起因,贾琏本着据实以告的精神,全部“细细”的述说了宝玉和秦钟是怎么“行事”的……

&ep;&ep;贾母听了都脸红,也埋怨贾琏怎么说话的,和他爹一个德行。

&ep;&ep;“你去族学哪里作甚?”贾母眯起眼睛问。

&ep;&ep;贾琏微笑:“老祖宗,我只是想问问二叔考举人的细节,二叔说后院里的族叔最是清楚,所以……”

&ep;&ep;贾母直觉其中有问题,可贾琏的理由很光明正大。“考举人?”

&ep;&ep;“嗯,孙儿是有下场一试的意思。”贾琏低眉。

&ep;&ep;贾母这才想到贾琏已经是一等禀生了,是可以按月领钱粮的秀才了。

&ep;&ep;说到此,贾母略疑,提出她前些日子心里就存着的疑惑:“琏儿,你考取的这……考试之前,可是见了金陵那边的族人?”她怕他打着荣国府的名义——说不准有那胆大包天的,也敢在应试中作假,给他们贾家作脸面。

&ep;&ep;只不过这种脸面扎手,不好要啊。

&ep;&ep;贾母深知什么不能碰,什么皇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只想着贾家子孙做事要多有些分寸。

&ep;&ep;——这是猜疑他的秀才是贿赂考官得来的啊。贾琏唇边露出讥讽的笑:“老太太,孙儿真才实学。早几说过的,举人对我来说都不算甚么。”

&ep;&ep;贾母呼吸略滞,忆起贾琏放出的“狂言”。

&ep;&ep;贾琏笑出声:“我从不说大话!只怕旁人不信呢。”

&ep;&ep;此时贾母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不高兴贾琏对长辈的放肆。琏儿最近变化甚大,态度也嚣张了不少。不,应该说大房最近太嚣张了!贾母想到了库房里剩下的存银,都被那个混帐大儿子给“送”给了户部了,每想一回这事她心里就哀痛。等她死后,可真的只能留给宝玉一些她的嫁妆私产了,公中是出不了什么好东西了。

&ep;&ep;想到此处,贾母觉得需要打压一下大房的气焰,不由语重心长:“琏儿还是等一等再考罢,可不能好高骛远!想从前你那珠哥哥也是考上秀才后,隔了三年才又考上的举人。当厚积薄发才是。”

&ep;&ep;“是吗?”贾琏抬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似笑非笑,可贾母转即一看,贾琏已经垂下眼睛,漫不经心的说:“知道了。”

&ep;&ep;贾母不知贾琏打什么主意,只吩咐下去,让人写信给金陵那边的族人,不能给贾琏作保考举人。只说孩子不懂事,要压一压,等三年后再下场。府里的贾政和贾赦,她也叫来了,吩咐他们不能帮忙。

&ep;&ep;贾赦还想着争一口气,让贾琏压过二房死去的贾珠多年骑在大房头上的光环呢,当即就不乐意吵嚷道。可贾母几下子就让他蔫了,贾政本来孝顺,想了想也觉得母亲说的有理,还特意唤贾琏来他书房,和清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他半天。

&ep;&ep;贾琏却是没那个好脾气,面无表情,随意的应付几句便出去了。

&ep;&ep;他本来只想考一个秀才证明一下自己的才华,原来也和贾府的人说好了,考上秀才之后便去钦天监当个小官。可贾母他们此时居然反对自己考举人,他还就非要和他们对着来,偏要考上,然后最好是一路变成进士,最后却不当什么官,只进钦天监……

&ep;&ep;贾琏心里不甚痛快,也不想着贾母他们痛快。他进了王熙凤的屋子里,和她嘀咕了几句。

&ep;&ep;没过两天,股上的伤刚不太疼的宝玉,又被贾政揍了好多下,听说还打了几巴掌在脸上。

&ep;&ep;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教育儿孙子弟,大户人家也不兴打脸的。可贾政实在是气的厉害了。

&ep;&ep;原来宝玉身边侍候的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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