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卫将离没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墙上的画轴,一脸若有所思之状,气氛便更加古怪。
&ep;&ep;蝰老儿这便放下了一百八十个心,冷笑道:“毕竟盟主乃是我西秦皇女,纵然做不了江湖人,也自可嫁入宫廷享尽荣华富贵,可怜我魔门八宗之主当年被盟主尽数屠尽,数十载之后,怕是要支离破碎,门人子弟流落街头……”
&ep;&ep;“我明白了。”卫将离轻轻点头,“没为魔门诸道善后,是我疏忽了。”
&ep;&ep;蝰老儿面露喜色:“我等也不要求什么补偿,只要盟主能将诀全本授与我等,待我等修炼大成,便可力压东武林,也好让盟主了无心愿不是?”
&ep;&ep;众人纷纷赞同:“正是如此,诀出自西秦,自当是西武林之物,盟主嫁去了东楚便是东楚之人,西武林之物当留给西武林才是。”
&ep;&ep;卫将离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那情状哪还有江湖人的模样,活似临街的长舌妇,心底不禁无奈一笑,出声道:“给你们倒也可以,只是近日因我嫁入东楚,楚京里处处皆是江湖耳舌,若是传出去是你们得了我的功法,那魔门八宗的门面道场可还保得住?”
&ep;&ep;蝰老儿脸色一沉,道:“我等自有办法保住,这便不劳盟主费心了。”
&ep;&ep;卫将离眼中微冷,讽道:“是啊,只要拿了我的功法,杀了我,便只有天知地知你们知,到时西秦的百万饥民便也跟我一同去了,边关东楚大军倾巢出动,乱世即来,谁还在乎几个跳梁小丑练的拳脚功夫?”
&ep;&ep;两国和亲事关西秦灾荒,若和亲的公主死在楚京,那相当于要生生饿死西秦百万灾民。
&ep;&ep;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虽说这些个魔门江湖客们自标游离于家国法度之外,但被这么血淋淋地撕了那么一层面皮,谁脸上都挂不住。
&ep;&ep;众人的脸色瞬间便阴鸷下来,蝰老儿冷笑道:“民间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公主嫁去了东楚还为西秦忧国忧民,若是东楚的国君听见了,只怕会觉得枕边人有所异心,不知还睡不睡得安稳。”
&ep;&ep;——朕今年二十八,睡眠好得很,最喜欢赖床没有之一。
&ep;&ep;饶是心里这么想着,墙那边的皇帝还是很感兴趣卫将离的心态,正所谓嫁夫从夫,大婚之前卫将离还是西秦人,有为国为民的想法无可厚非,但嫁给他之后,作为夫君他还是很重视她的立场的。
&ep;&ep;只听那边厢西秦公主笑了一声,道:“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止老脸皮厚,连说出来的话也腌得越发酸了。卫将离既觅得天下鼎贵的夫君,又能以这桩婚事挽饥民于水火,令两国修好,何乐而不为?偏你等在此狺狺狂吠,可为饥民送过一粒粮?可为平乱出过一分力?”
&ep;&ep;听窗根时不意龙臀被拍得这般舒适,皇帝心花怒放,问侍卫道:“大婚是定在明日初七吗?”
&ep;&ep;侍卫:“……是初十。”
&ep;&ep;皇帝怒:“为何不是初七?”
&ep;&ep;侍卫:“陛下,国书上本来写的是初七,您不高兴被太上皇逼婚,这才改成了初十。”
&ep;&ep;皇帝语塞间,隔壁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便知那些人终于恼羞成怒要对卫将离下手,顿时喝道:“巡城司的人还未到吗!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万勿让匪徒伤了她!”
&ep;&ep;除了,随行的其他几个侍卫应声而动,身法极快地闯入隔壁包厢,一片银光闪动的打斗间,魔门之人怒吼不断——
&ep;&ep;“卫将离!动用官家势力便是坏了江湖规矩!”
&ep;&ep;“卑鄙无耻!若老夫能走脱,定要让你在江湖上名声扫地!”
&ep;&ep;“原来你武功真的被废,难怪白骨散阻断内息无效……天下英雄不会放过你的!”
&ep;&ep;此时此刻被一群陌生人护在角落的卫将离的内心是崩溃的。
&ep;&ep;她本意是通过赴这场鸿门宴,让这群杂碎认识到她武功没被废,借此安定武林人心,而现在可好,被官家势力强行介入,她拼命吃换来的能让她暂时恢复身手的药基本没派上用场。
&ep;&ep;今天这事儿传出去……那些个对她的功法有企图的杂碎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ep;&ep;谁这么积极地管闲事啊。
&ep;&ep;这些侍卫显然个个是一流高手,不出一会儿便将在场四个魔门之人斩于剑下,只有蝰老儿撒了一把毒粉破窗而逃。
&ep;&ep;卫将离呛得眼睛发红,一边扇着一边退出包厢,在栏杆边扫了一眼,酒楼的大堂里已是人仰马翻,东楚的巡城甲士鱼贯而入,直接把整个酒楼包围。
&ep;&ep;一脸懵逼间,持剑的侍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从隔壁门里转出个紫衣的年轻公子,那年轻公子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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