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转眼即逝,我家老头子有一次去牧区维族人家里买羊羔,买了十只,那维族大爷又好心送我家老头一只刚生下的狗仔,胖乎乎毛绒绒的没有一点杂毛,回来我当宝一样,我吃啥就有它一半,还是个母狗。家里后院被我用柴火和芦苇篱笆墙围了起来并用新疆特有的铃铛刺压紧拍实用柳树枝上下两排铁丝固定立起挖沟埋于外侧,以防飞贼入内,最近一段时间,接连不断出现整个团场及周围团场单位大批量鸡鸭兔失窃案件,我家后院本来已经有一条被剪了双耳和尾巴的纯黑色狼犬护院,从后门到灌溉渠有10米距离,后门打了一根大腿粗的木桩,渠边打了一根同样的,两者之间用一根12的钢筋连接,黑狗脖子上的牛皮项圈上的万向节上加了根6的葫芦链末节再做了个12钢筋的圆环套在10米长的钢筋上,狗子从后门到渠边10米距离一个冲刺不到五个呼吸,凶猛无匹,每天喂猪喂羊喂鸡喂兔,猪食都要舀一勺倒给它,满满装一盆子,吃起来跟猪一样,还护食。
自从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后,咱家养啥都不能再割资本主义尾巴了,不像现在狗屁砖家私人不能这样私人不能那样,你爸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在墙上,啥玩意。天下都不是你打下来的,纯粹的外国间谍。就像那个马户,啥计划生育,一家只生一个,现在你求老子都生不出来,老婆上节育环,年龄大了,好吗?儿子不想结婚,结不起,有房有车还要天价彩礼,我去,直接躺平过完下半生。我也拿他没办法,老子这点工资只够维持生计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后话。还是言归正传,美好的生活正在继续,先去鸡舍里,两百只鸡除去两只大公鸡,是母鸡,每天晚上下在渠道里的十只搪瓷盆子,上面闷上纱窗,中间剪个圆洞,不能穿的袜子颈部剪下来缝在圆洞上,双层改单层,向内垂下,再用棉籽油饼用纱布包裹,丢在盆内,用绳子把盆子捆好折根柳条枝连接绳子每隔五米放在渠里,早上天不亮就去收盆子,提个铁桶能装满一桶鱼,那种各种杂鱼,回来鸡槽里一倒,多了鱼宴,少了剁吧剁吧和些米糠,玉米粉啥的,纯天然绿色食品,198只鸡蛋,收进四只柳框里,底部放着稻糠,3个里面50只一筐,另一筐只有48只,放在前院内墙下,前院门不上锁,就一根柳枝插上,要鸡蛋的自己来拿,一筐10块,48只的,别人也不计较,同样10块,那是他或者她来晚了。下次早来就可以拿到50只的了,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哈。至于钱,前门上开了个像邮政投递箱的长方洞,里面有个小木盒子,用来收钱的,嘿嘿,我的杰作。学费都是这样赚回来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革命军人的后代,不是一般的强,咱不偷不抢,靠的就是勤劳肯干的精神。
吹嘘远了,回归正题,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收鱼养鸡,收蛋卖钱,转眼秋天来了,哈巴狗也长大了,就跟个跟屁虫一样一步不离左右,我下渠游泳,它也跳下去游泳狗刨式,很是滑稽,我在闸门激流勇进,它被水一冲就飘到好远,不服气就上岸再跑过来从闸门桥上一跃而下,非要赶在我前面,可笑的是被水一冲又飘到老远,奋力拼搏还是没有卵用。等到秋收季节,上游水库关闸不放水了,那是连男女大小狂欢的时节,除了跟收割机‘康拜因’和开大型拖拉机拉稻谷的人以及烧饭送饭的,所有人都拿着三角网去灌溉渠里搞鱼了,妇女小孩在岸上提桶,渠里摸鱼网鱼的,乌泱泱一片,家家户户晚上不是煎鱼就是煮鱼汤面,多出来的破腹撒盐用芦苇席子铺屋顶上晒鱼干。
我了个去,连队家家屋顶都是银闪闪发光的,那是鱼鳞的光亮,但是整个单位也飘散着浓浓的鱼腥味,夜里不知多少家的猫在屋顶为了抢夺鱼食打的不可开交,我家的花猫为了扞卫领地也加入了序列,前后门的狗子吠个不停,唉,扰人清梦哈。
今年要到团部一中去上初三了,从单位到团部一中差不多12公里路,不久前花了我积攒的60块钱买了辆二手的飞鸽牌自行车,八成新,那时候老工人工资才69-79每个月,我家老头除外部队的时候已经团级工资了,就地复员转业降了一级工资,经过20多年地方工作,每年涨一点,现在又跟团长一个级别了,129块钱,可跟我买蛋不能比,我下盆子收的鲫鱼都被单位里几个老馋猫老头预订了,孤独一生,没儿没女,有钱就享受生活了,十条鲫鱼2块钱买了去。秋天摸到的鱼也一并收去哈,二手飞鸽牌自行车也是他们半卖半送的,骑不动了。新的要两个月工资120元。我每天都骑着单车去上学,那哈巴狗就一直送到隔壁连队灌溉渠桥上再然后回家,下午风雨无阻的准时等在桥上,看到我在跟在车后迈着四条粗壮的小短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太肥了,单位每个人见了它都把最好的给它分一份喂她,唉,早晚要为贪嘴付出代价,不幸一语成诫,第二年刚生了一窝狗仔,四只,其他三只狗仔我老母送人了,我好说歹说留下一只最强壮的公狗,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去跑步遛狗,把废书捆在大杨树上徒手练拳击,胳膊杠树,左右腿踢书本,正蹬树干,深坑起跳,每隔三米就有一个这样的深浅不一的坑,先浅后深,逐步适应。杨树林里空气清新。但是两条狗子不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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