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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矫庄自持的烈国太子。就是在异国他乡,就是他沦为国质,他也有最后倔强的尊严。

&ep;&ep;见到沈潘是自己初来那一年,文清三十三年的风冷得刺骨,他长途跋涉而来,反而越往北越暖和。

&ep;&ep;再暖和也是冬天。锦衣玉食的太子爷,冷不丁地沦为阶下囚,这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ep;&ep;那时的自己,孤,冷,寒。带着对这片土地深切的恨意,掩下那涛涛的愤怒,扮演一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可怜虫。

&ep;&ep;他不能死,他的山河他的祖国等着他,他的父皇为了他往后的皇位安稳,连一个多余的子嗣都没生下。纵使他沦为质,也没想过换了人。

&ep;&ep;他只能日日被困在质子府里,装得像个平静,乖巧的小鹌鹑。因着这样,宁国才有可能放下心来,让他身归故里。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ep;&ep;见到沈潘是他最冷的时候。两国交恶,质子府连着冷宫都不如,倒是比冷宫戒备森严。

&ep;&ep;他拼命在屋子里跺脚,揉着因为写字冻得通红的手。

&ep;&ep;很冷,因为他没有冬衣。在这儿自生自灭,连着饭食都不够,又怎会有冬衣?

&ep;&ep;沈潘就是这个时候来了质子府。空着手,带着一脸的踌躇。

&ep;&ep;他听随身带来的太监禀报,只去看一眼。却不曾想,那人从怀里掏出个钗子来。

&ep;&ep;钗子本该是一对,凤连认得,因为另一只钗子在他手里。他启程前,他母后偷偷塞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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