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还好祝深是这样的性子否则真的回过头要来杀了他们,这计划第一步就失败了。
&ep;&ep;沈潘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在这儿光明正大地安家落户。
&ep;&ep;“富贵险中求。他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不是吃素的。仅一个随机应变的魄力就是常人没有的。”明琼也笑笑。附和道。
&ep;&ep;祝深他没什么接触。只知道那人能让祝家在他手里更上一层楼,那自然不是一般人。
&ep;&ep;“也不知道昨晚上的一番话能不能骗过他。”沈潘抽了抽嘴角,觉得昨晚上他还表现得更好色贪财点儿的。
&ep;&ep;“能不能骗过不好说。不过纵是他怀疑。范大哥那儿不也还有后招?只要咱们安心在这儿当个山贼。不由得他不信。”明琼接着话,说到范大哥的时候却是有些怪异,垂了眸子,起身下床。
&ep;&ep;他们来前自然是做了准备的。特意出了宁国一山的山贼被人端了的假象。如今沈潘就是那个狼狈逃窜来这儿安身的山贼头子。
&ep;&ep;祝深派的人想要查清楚,那还真是不容易。
&ep;&ep;“祝深走了。那咱们就过几天世味门长掩的日子。”沈潘乐呵呵的。看着明琼灿若明霞的脸就忍不住地开心。
&ep;&ep;凤连想下一盘大棋。他便努力为他设局?如今东风来。他们只需要请君入瓮了。
&ep;&ep;文清三十年。断雁叫西风。拉长的落日残阳将寒水湖面映得通红。
&ep;&ep;京城祝家一大家子随着那寒水漂流而下。换了马车沿着官道,直奔望州。
&ep;&ep;起因还是祝家家主祝深月余前悲怆泪下时给尚在病中的皇上呈的折子。
&ep;&ep;言祝家实是望州城祝家的嫡支。因老祖宗赌气离家,竟百年不归家。
&ep;&ep;如今身为子孙后代,为免贻笑大方,特请举家认祖归宗。还祝家一个根。
&ep;&ep;听说皇上感动得含泪批了个准。
&ep;&ep;有没有含泪祝深是不知道的。如今却是春风得意得紧。
&ep;&ep;望州是他的了。
&ep;&ep;…………
&ep;&ep;文清三十四年。宁国大旱。多地颗粒无收。尤其是边疆之地蕲州。那里雨水本就不多,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ep;&ep;二皇子上书陈情,申救济赈灾银。宁国遂遣使赴往烈国。催交贡品,将其尽可能地换成钱粮。
&ep;&ep;当年烈国战败,城下之盟,如今只能且战且退了。
&ep;&ep;凤皇遂拨了大批粮草,运往梧州。既至望州,突现一伙山贼。截了贡品,逃之夭夭。
&ep;&ep;气得梧州知府连夜派兵剿匪。却只看到原来的匪窝人去楼空。连个声响都没。
&ep;&ep;当是时,宁国催逼,语气咄咄。直言蕲州城的军队不出一个时辰便能直袭梧州。凤皇无奈。只能筹集粮食。千里迢迢送至梧州。
&ep;&ep;不料,到了望州。那伙山贼从天而降。抢了粮食逃之夭夭。
&ep;&ep;第73章自私
&ep;&ep;“怎么又是山贼!”又是亮闪闪的袍子。祝深紫棠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ep;&ep;“还不是望州的那伙山贼?早让你解决,你放到现在。如今他们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来的是个穿着灰布长衫的老者。背着手,冷冷瞥了祝深一眼。
&ep;&ep;“这时候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们?”祝深脸上一僵,殷勤笑笑,打了个圆场。
&ep;&ep;那山贼不能动。
&ep;&ep;那山贼知道另一条去往京城的路。
&ep;&ep;祝深这几年在望州表面上混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可这夜里能不能睡得着觉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ep;&ep;他总觉得这几年自己太顺遂了。顺遂得太过诡异。
&ep;&ep;“那伙山贼扣着东西该如何是好?”祝深皱着眉头,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ep;&ep;没了贡品,朝廷自然会再派。只要他们拖下去,不怕解决不了。
&ep;&ep;“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样的东西留着干什么?”灰袍老者浅浅呷了口茶。瞥了眼毛躁的祝深,悠然道。
&ep;&ep;“灭了他?”祝深笑了。“石溪村往北的山头延绵千里,那帮子亡命之徒,往深山里一躲,怕是没个半年等着他们自己出来,咱们还能找得到不成!”
&ep;&ep;“祝贤侄。那两批贡品不少。若想藏得住。也要有本事。”李居明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深吸口气道。
&ep;&ep;“哦?说得那么简单,你怎么不找?”祝深脸上白了青。连笑都端不住了。
&ep;&ep;“我找?那行啊。你把望州城门打开。让我的人进去。我给你找出来。”李居明却是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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