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揭穿了吧。”
&ep;&ep;“我就说了子嗣的事情,希望陛下能够让我再临死之前看一眼小皇子。”
&ep;&ep;汤逸赞叹道:“高,这招苦肉计实在是高啊!”
&ep;&ep;“呸,什么苦肉计,我是真的病了,只是没有太医说的这么严重而已。”
&ep;&ep;汤逸瞥了他一眼:“往日你还骂我心肠黑,我看我哪里比得上你,不过你的病情到底有没有什么大碍?”
&ep;&ep;“我的可大可小,昨日摔倒的时候确实爬不起来,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是真的要到头了。”
&ep;&ep;“哪有这么咒自己的?正所谓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老家伙,肯定能活到一百多的,陛下这事你做的很好,不过不宜逼得太紧了,正所谓以退为攻,我看着卜凶也是个能听进道理的人,这件事估计没那么难了。”
&ep;&ep;两人在这里处心积虑的商量,而华怀允则是坐在批改奏章的案桌前,呆呆地看着前方,心里的心思乱成一团。
&ep;&ep;“陛下?”
&ep;&ep;卜凶进来之后就看到华怀允发呆的样子,就算他一步步走近了也一直没有发现。
&ep;&ep;华怀允被他的突然出声给吓到了。
&ep;&ep;卜凶以为他还实在为祝常奉的事情伤心,便安慰道:“陛下,人生死有命,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更何况祝常奉他在死之前能够看到大夏最大的奸臣被除掉,我想他也能够安心些离开了。”
&ep;&ep;“我……”华怀允将自己的手放在卜凶的掌心,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刚才吴常侍对他说的话。
&ep;&ep;卜凶捏了捏他的手,让他继续说。
&ep;&ep;华怀允抬头看了眼卜凶,心中回想起了他昨天说过的话,卜凶对自己说,他不懂什么是爱,但是他会陪在自己身边。
&ep;&ep;他不爱自己。那么如果自己将子嗣的事与他提了,会不会被他误会为不忠诚,更有可能的是他也要来劝自己娶妻生子,然后再借此离开自己,那么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办?
&ep;&ep;最终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ep;&ep;他随便说了个借口便掩盖过去了:“吴常侍病了,所以我很难过,他昨日就病了,可偏要等到太医说很危险了才让人来告诉我。”
&ep;&ep;卜凶没看出来他在说谎,以为他是真的伤心,便安慰他:“陛下不要难过,吴常侍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没事的,我在民间时曾认识一个大夫,他医术高超,过几日我便将他接到京里来给吴常侍看看,怎么样?”
&ep;&ep;“好。”
&ep;&ep;正巧这时外面通报汤逸也来了,于是两人自然分开,不再多说。
&ep;&ep;晚些时分,三人一同批改完奏章,外面有人来传,祝老夫人前来求见。
&ep;&ep;几人都有些疑惑。等祝老夫人来了之后,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什么事情。
&ep;&ep;祝老夫人颤颤巍巍地坐好,便开口道“陛下,如今乱臣贼子鲍鸿轩才刚刚除去,朝廷和大夏都还在恢复当中,我家相公早早离开,倒是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了。”
&ep;&ep;华怀允道:“怎么能这么说,生死天定,朕从来没觉得麻烦,不过祝常奉的离去,确实让大夏失去了一个栋梁。”
&ep;&ep;老夫人见状道:“按理说家中有人逝去,官员应当守孝三年,我儿昨日才继承了他父亲的官位,按照规矩应该回乡守孝,但如今大夏朝廷正缺人才,我今日来,便是想恳请陛下夺情,让我儿能够为朝廷和百姓做些实事。”
&ep;&ep;“老夫人既然都如此说,那么朕也就没有要拒绝的理由了,只是,朕不知,这事不应该由你那儿子来说吗,怎么让行动不便的您来?”
&ep;&ep;祝老夫人叹了口气,面色犹豫了一瞬道:“我儿因他父亲逝去,心中伤痛不已,又一心念叨着想要孝敬朝廷,想要做他爹这样的人,我便顺了他心意,来求陛下一个恩赐。”
&ep;&ep;华怀允点点头,卜凶在旁边夸奖道:“祝家儿子倒也是个不错的。”
&ep;&ep;老夫人谢过了卜凶,又对他说道:“我儿虽然有报国之心,但他从小在家中长大,性子总是不怎么稳定,此后若是多有得罪太尉大人的地方,还望太尉大人多多宽恕。”
&ep;&ep;卜凶应下了,等老夫人离开之后,卜凶对汤逸问道:“她家的儿子难不成才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