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华怀允还是在这种磕磕绊绊中长大了,而汤逸自从两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教华怀允新的东西了,他说能教的他已经教了,剩下的就只能看陛下自己了。
&ep;&ep;他在临别之前,只留了一句话,大夏的希望就只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卜凶,他对华怀允说,若是能够争取到这个人,那么陛下的就能安然无恙,反之则大夏必亡,陛下则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ep;&ep;他自从华怀允五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教了华怀允十三年,两年前说走就走,毫不犹豫,想必也是觉得此事的可能性不大了。
&ep;&ep;那时候也是因为他的话,才让华怀允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争取卜凶的,最后坐到了他的天才老师都认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ep;&ep;吴常侍想起这么多年来陛下做到的种种事情,便不由地心生骄傲,这样的陛下,就是他一手带大,甚至可以说是一手教出来的。
&ep;&ep;所以陛下是个好孩子,他决不能让卜凶毁去这一切,今日来这里,他赌上了大夏的未来,就不信凭着这个理由,汤逸还能拒绝他。
&ep;&ep;临近晌午,吴常侍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汤逸现在隐居的地方。
&ep;&ep;吴常侍看着他眼前的木屋四周环绕着竹子,有袅袅炊烟升起,全然一副山里有人家的惬意景象。
&ep;&ep;吴常侍对跟着自己的两个侍者大声说道:“这汤先生倒是越发会找地方享受了。”
&ep;&ep;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儒雅中年男子,黑色的胡子直留到胸前,见到吴常侍便露出了笑意,他道:“原来是贵客上门,有失远迎,不如进寒舍一坐?”说完就侧开身子做出了里边请的动作。
&ep;&ep;吴常侍也不客气,带着两人就随着他进去了。入门一看,里面到处摆满了书籍,显得杂乱不堪,用竹子做的墙面上写满了不少字,吴常侍凑近一看,原来是关于治国的策论。
&ep;&ep;见他看得认真,汤逸也不说话,他收拾出三张小竹凳和一张竹桌,让受宠若惊的两人坐下,他拿出了茶就要去厨房烧水,跟着吴常侍的两人想要上前帮忙,却偏偏被他阻止了。
&ep;&ep;他谦谦有礼地说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们。”
&ep;&ep;其中一个侍者颇不好意思地说:“圣人说君子远庖厨,先生是读书人,还是让我们来罢。”
&ep;&ep;汤逸笑着反问两人:“何为君子?”
&ep;&ep;见两人面色困惑,他便又道:“两位不如先仔细想想我这个问题,等我泡茶回来再回答我不迟。”
&ep;&ep;于是两人倒也真的坐在原地思考起来。
&ep;&ep;吴常侍挑眉看着汤逸的背影,心中有些好笑地想,他莫不是这十多年来当老师当习惯了?这么喜欢提出问题让别人思考。
&ep;&ep;不过……吴常侍回头看着他在竹面上满满当当写着的策论,苦学了十多年的他,就算才能浅薄,但是也能识货,汤逸不愧是汤家人,上面写着的东西字字珠玑,只要识字的人,任谁来看了,都能知道这绝对是能名流千古的东西。
&ep;&ep;通过这篇东西,他可以看出来,汤逸绝对是想要回去朝堂的,并且他已经在为此准备很久了。
&ep;&ep;想到这里,吴常侍觉得有些心惊,他想,难道这个人早就预测好卜凶会帮着陛下除掉鲍鸿轩的情景了吗?
&ep;&ep;越想他就越觉得坐不住,便频频往外探头,盼着汤逸快点出来跟他解释。
&ep;&ep;没一会儿,汤逸手中左手抱着四个茶碗,右手拎着几个茶壶,信步走来,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与四周的竹林形成了一副融洽的景象,从这里他又能看出来,汤逸是真的很喜欢这般自在隐居的生活。
&ep;&ep;汤逸给三个人倒了茶,正想要问两个侍者方才的问题时,吴常侍却已经等不及,直拉着人准备去僻静处问话。
&ep;&ep;汤逸不仅没有拒绝他,反而带着他到竹林中央的一个小亭子中,他还是十分好心情地跟吴常侍解释这里的用途。
&ep;&ep;“这里幽静清凉,太阳高照时,我最喜欢在这里乘凉。”
&ep;&ep;吴常侍懒得跟他拉扯这些家常,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汤先生,您是否早就已经决定好要回朝廷了?”
&ep;&ep;汤逸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ep;&ep;吴常侍眼睛一亮,道:“难道你早就猜到卜凶后来突然倒戈的举动了吗?”
&ep;&ep;汤逸答:“是,也不是。”
&ep;&ep;“此话怎讲?”
&ep;&ep;他想了想回道:“卜凶此人以孝出名,即便富贵了,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孝顺这一点,对待曾经欺负过他家的人也从来没有恶意报复,反而是将人收到自己账下做了手下,在他还没有去朝廷当鲍鸿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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