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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齐瞻也觉出手感不对,低头一看,连忙把老头皱皱巴巴的手放开。

&ep;&ep;曲长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到了一边去,站在太医身边含笑瞧着这一幕。

&ep;&ep;等着齐瞻摸完了太医的手,曲长负才慢吞吞地道:“看来王太医把殿下照顾的很周全,那就有劳您老多费心。却不知那刺客因何袭击殿下?”

&ep;&ep;这也是在场每个人都很关心的,齐瞻斜他一眼,还是说道:

&ep;&ep;“当时的情况很简单,本王正坐在轿子上,走到相府之前第一个拐角处,刺客便从高处跃下,撞进轿门刺杀,全称并未说话。”

&ep;&ep;“本王打了他一掌,他也砍了本王一刀,便跑了。”

&ep;&ep;曲长负道:“王爷伤的不是要害之处,是您及时避过了,还是刺客意不在杀人?”

&ep;&ep;他未提之前,齐瞻并未注意这点,想了想才说:“似乎……并不是想要本王的性命。”

&ep;&ep;他顿了顿又说:“但有件事本王心中存疑——那刺客明明受了伤,行动不便,应该跑不远。所以四处搜查不到,他会是藏在了哪里呢?”

&ep;&ep;靖千江听到这里,忽道:“魏王这样说,是怀疑前来赴宴的宾客们窝藏刺客了?”

&ep;&ep;齐瞻其实是有这个意思,但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先被靖千江直截了当地点破了,未免显得得罪人。

&ep;&ep;他便道:“璟王弟也太多心了,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具体如何,不敢定论。”

&ep;&ep;靖千江道:“那是本王误会了。只是这刺客使得王府护卫死伤无数,魏王中刀,实在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又不知道为何这般凑巧,偏生赶在魏王做客时刺杀,真叫人担忧。”

&ep;&ep;魏王是卢延送来曲府的,他刚才也在现场,闻言不由纠正道:“璟王殿下,魏王府的侍卫并没有因此事丢命的,伤也只有几个轻伤。”

&ep;&ep;靖千江惊诧道:“竟没人死?既然不是死人,那怎么连一个刺客都拦不住呢,难道是有意放纵?”

&ep;&ep;他转向齐瞻:“魏王兄,你府上的侍卫可疑啊。”

&ep;&ep;齐瞻:“……”

&ep;&ep;靖千江对着外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神情一向傲慢清冷,好话都能被他说的像风凉话,更何况他现在明摆着就是在跟自己抬杠。

&ep;&ep;他也知道璟王素有口齿刻薄之名,杠天杠地,只是他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却不知道是没事找事,还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ep;&ep;齐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下冷笑道:“本王今儿个是倒霉,那刺客合该让璟王碰上,他的刀定不及你的嘴利。”

&ep;&ep;靖千江笑盈盈一叹:“遗憾,遗憾,魏王兄伤成这样,我也恨不得以身相代,可惜,没做过亏心事,没人找上门来啊。”

&ep;&ep;齐瞻:“……”

&ep;&ep;真他娘的!

&ep;&ep;这两位一个是皇上长子,一个是先太子独苗,都深得爱重,偏生脾气一样的不好。

&ep;&ep;眼下他们呛起来,旁边的人连个劝的余地都没有,一个个不敢出声。

&ep;&ep;有人悄悄望向曲长负,盼着他这个主家说上两句,结果发现曲公子脸上带着点笑,看着两位王爷吵架,似乎还挺津津有味,就差说句“加把劲”了。

&ep;&ep;正在满屋子的火药味快要盛不下了的时候,太子来了。

&ep;&ep;齐徽是刚刚到曲府,听说魏王受伤,就直接过来了,正好打断了靖千江和齐瞻的争执。

&ep;&ep;他这场病后,看着清瘦了许多,气色也不是很好,走到齐瞻床前问道:“大哥的伤无碍吧?”

&ep;&ep;齐瞻余怒未消,淡淡道:“左右死不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ep;&ep;齐徽听了简单情况,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但也不好耽误了曲府精心设下的宴会。请大哥先在此好好休息,孤会安排人去遇刺之地附近调查,无关之人请出去开席罢。”

&ep;&ep;齐瞻懒懒地说:“成,任凭太子安排。”

&ep;&ep;靖千江也夸奖:“太子面面俱到,仁厚宽和,真是气度雍容,大概,这就叫以德服人吧。”

&ep;&ep;这话夸的,连齐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都感到后脊梁骨冒出一阵寒意,觉得靖千江不对劲。

&ep;&ep;听他开口,有不少人都默默心想,爷,您可别找事了。

&ep;&ep;齐徽似是有心事,全程也没看别人,说完就离开了。

&ep;&ep;往外走的时候,靖千江不动声色地跟曲长负并行,低语道:

&ep;&ep;“此事来的蹊跷,又不像魏王自导自演,却又正好赶上卢家。他现在暂时被我用话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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