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能!”
&ep;&ep;这一回,回答声响彻整个校场,透出了愤怒与决心。
&ep;&ep;身后没有一位大臣说话,这一刻,他们感到了久违的震撼。
&ep;&ep;曲长负站在高台上,阳光晕染身上白衣,而他的神情冷峻又肃穆。
&ep;&ep;这世间,有很多事在去做之前都要衡量得失,考虑是否值得,胜算何,唯独有某些守护的信念,是不容动摇的。
&ep;&ep;曲长负道:“各位大人,也相信我们的将士一回吧。”
&ep;&ep;西羌并不可怕,因为正义从来都不在他们的一方。每个人身后所守护的,都是自己的家园,面对强敌,必将顽抗到底,誓死不退!
&ep;&ep;有人站了出来,是刚才就一直主战的英国公张钊。
&ep;&ep;他冲着曲长负郑重一礼,表示:“钊愿与大人共进退。”
&ep;&ep;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曲长负这一边。
&ep;&ep;其实他们都是在那场叛乱当中没有选择对齐瞻和李裳妥协的人,基本的气节还是有的,只是因为隆裕帝之前的行为以及西羌战果泄了心劲,才会有部分人萌生了议和的念头。
&ep;&ep;但将士们的态度如同当头棒喝,将这些习惯了退缩逃避的臣子们惊醒。
&ep;&ep;汪鸣也走了出来,严肃地对曲长负说:“曲大人,我为了刚才说过的话,你和各位将士、百姓道歉。”
&ep;&ep;说完他就离开了,以最快的速度动员自己的家人,让他们收拾东西,回到京城去。
&ep;&ep;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不会再迷茫和动摇。
&ep;&ep;一行人踏了从平洲折返京城的道路,而京城当中的战局,也因为靖千江的及时赶到,而再次发生了扭转。
&ep;&ep;此时打起仗来,最艰难的一点就在于战场分散,兵力也难以集中。
&ep;&ep;而靖千江的队伍长期跟游牧民族抗衡追击,机动性强,并且基本上不靠辎重作战,所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p;&ep;城中的百姓早已经在齐徽的提前安排下转移到了外围,大家动起手来都没什么顾忌,靖千江赶到之后,也不跟齐徽打招呼,直接去堵了门就是一通猛打。
&ep;&ep;他根本就不是想将西羌人赶出京城,他打算直接把他们打死在这里。
&ep;&ep;——敢来,就要付出代价。
&ep;&ep;不光格摩察觉到了危险,郢国那两名叛将也慌了。
&ep;&ep;他们当初选择跟随李裳,现在一条道走到黑的帮助西羌,已经注定了命运跟西羌绑在一处。
&ep;&ep;或许格摩败,还能有人誓死为他博取一条生路,护送他回到西羌去,但他们这种叛徒,一旦失败,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ep;&ep;两人顾不得其他,亲自冲上前去,一个手舞大刀,另一个持着长矛,一起向靖千江杀到——只要除掉璟王,他的军队一定会乱。
&ep;&ep;靖千江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冷笑一声,不躲不闪,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左侧的长矛顶端,右手长剑架住刀锋,抖腕一震,将对方攻势逼退后,直接横剑削去。
&ep;&ep;鲜血喷涌而出,持刀那名叛将的头颅已经被硬生生削了下来,从颈飞起。
&ep;&ep;同时,靖千江大喝一声,硬是将长矛从另外那人手中夺过,同时手在马鞍一撑,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胸口,将他踢的口吐鲜血,摔下马来。
&ep;&ep;转眼间这两人已经在他的手一死一伤,靖千江俯身用长剑将地上的人头挑起,高高地举起来。
&ep;&ep;他大声道:“追随许善、胡英两名叛徒的将士听着,尔等大势已去,若悬崖勒马,尚有生机。顽抗到底,便有如此贼!”
&ep;&ep;靖千江这一声高喝,不仅让原本就出自郢国的军士们一阵慌乱,就连西羌那边都不禁躁动起来。
&ep;&ep;毕竟齐徽也是沉潜布计已久,准备充足,一来就成功伤了格摩可汗,西羌是因为郢国叛军的相助才能占据上风。
&ep;&ep;眼下见靖千江竟然如此骁勇,两面的军心都是一阵动摇,心中存了怯意,顿时溃不成军。
&ep;&ep;齐徽身数道来不及包扎的伤口,此时鲜血凝结,都已经跟衣服盔甲沾在了一起,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ep;&ep;直到这时候,他才有空腾出手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
&ep;&ep;齐徽一边稍作喘息,一边再次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曲长负的身影,心里有些惦记。
&ep;&ep;“殿下。”
&ep;&ep;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轻轻的低呼声,齐徽回过头去,见他手底下的副将杨禹趁乱蹭到了自己的身后。
&ep;&ep;他问道:“何事?”
&ep;&ep;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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