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背风的地方有间房子,就是小卷的临时栖身之所。
&ep;&ep;还好屋里生起炭火还算暖和,又有连着灶的火炕,也不是不能住人。
&ep;&ep;只是孤零零的,不只是没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这里待一个月,能把习惯呼朋唤友爱热闹的小卷逼疯。
&ep;&ep;说好了每十天会有人给小卷送一次粮食和木柴炭火,小卷才熬了三天,就开始盼着人来了。
&ep;&ep;可是第四天一早,山上下起了暴雪。
&ep;&ep;小卷从小在风调雨顺的灵泽州长大,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暴风雪。
&ep;&ep;积雪堆得开不了门,外面狂风卷着雪片,抽得人脸疼,几步之外就白成一片,看不清人影。
&ep;&ep;小卷尽量把门窗的缝都用布条塞起来,把屋子烧暖和。
&ep;&ep;一个人待在小屋里,唯一的娱乐就是骂纪恒。
&ep;&ep;把他从头到脚从下往上来回骂了无数遍。
&ep;&ep;第五天,暴雪还是不停,冷得要命,柴和炭都用得飞快,小卷怎么算都觉得不够,勉强能坚持到第七天就不错了。
&ep;&ep;总不能坐以待毙。
&ep;&ep;小卷下定决心,把能穿的所有衣服都穿上,准备冒着暴风雪冲回宛丘。
&ep;&ep;在没过腿的雪地里一步一挣扎,好不容易挪到吊桥边,小卷更绝望了。
&ep;&ep;吊桥年久失修,因为这次风雪太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ep;&ep;小卷没别的办法,咬牙脱掉御寒的衣服,就地变回青鸾。
&ep;&ep;峡谷虽然又深又宽,但对平时的小卷而言,飞过去完全不成问题。
&ep;&ep;可是小卷很快就发现,真吾崖实在太特殊,让小卷青鸾的神兽之身也变弱了,要在这种暴风雪里飞,简直就是不可能。
&ep;&ep;小卷冒着风雪在峡谷上盘旋了一圈,被狂风吹得趔趔趄趄,差点撞上崖壁。
&ep;&ep;没办法,只好重新回到小屋里,等着风雪小一点再说。
&ep;&ep;木柴不敢再多用,小卷找出所有的被子,缩在里面熬了一夜。
&ep;&ep;天刚蒙蒙亮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ep;&ep;不像是风的声音,因为外面呼啸的狂风中,隐约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ep;&ep;小卷冲过去打开门,一个全身是雪的人夹裹着寒风一起进来了。
&ep;&ep;等小卷看清是谁,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ep;&ep;“你也不问问是谁就敢直接开门,万一是坏人呢?”
&ep;&ep;纪恒一身白色劲装打扮,外面披了件防雪的素白大氅,抖了抖身上的雪,冷冰冰问小卷。
&ep;&ep;一句话成功点燃了小卷的怒火。
&ep;&ep;小卷真踹上去,边踹边随手抄起屋里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全都往他身上招呼。
&ep;&ep;“坏人?你特么不就是坏人吗?我被困在这种鬼地方是谁害的?你有什么资格跑到这儿来教训我?”
&ep;&ep;纪恒左躲右闪,也不还手,让她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
&ep;&ep;小卷砸够了,蹲在地上不动了,把头埋在臂弯里。
&ep;&ep;“不会真哭了吧?”纪恒问。
&ep;&ep;他的声音很近,小卷抬起头,就撞进他那双眼睛。
&ep;&ep;他蹲在小卷面前,注视着她,眼眸清澈,没有恶意,却带着点嘲讽。
&ep;&ep;“谁哭了?”小卷被他激得抹抹眼睛,假装没事,“吊桥断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ep;&ep;这地方法术全都不能用,他也不是鸟,没翅膀,飞不过来。
&ep;&ep;“我昨晚发现吊桥断了,就下到崖底,又顺着崖壁爬上来的。”纪恒轻描淡写地说。
&ep;&ep;真吾崖极高,外面刮着让人站都站不稳的暴风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ep;&ep;再说他不是著名的恐高吗?恐高的人居然爬了个真吾崖?
&ep;&ep;可是小卷完全不想领他的情。
&ep;&ep;要不是他,小卷怎么会到这儿来?他会冒险过来,大概是害了人,觉得良心不安。
&ep;&ep;小卷又想:也不对,他天天折腾她,有哪次良心不安过?
&ep;&ep;就凭他那点良心,绝对没有可能支撑他在恐高的情况下去爬悬崖。
&ep;&ep;而且他进来后态度不咸不淡的,也不像真的关心小卷的意思。
&ep;&ep;小卷忽然想明白了。
&ep;&ep;他要找的不是被他害惨了的宛丘弟子夏小卷,而是青鸾王的小女儿夏小卷。
&ep;&ep;如果未来的白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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