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到底是迎还是拒,总要给个说法,不可能一直把人这么晾着吧。”
&ep;&ep;“不如进宫一趟,想办法弄张旨意,下令让公主不许进城?”
&ep;&ep;“这话说出去谁信,皇上许久未曾露面,外面早就议论纷纷,忽然掏出一张圣旨,也不怕被怀疑是假的……再说皇上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知道?他哪还有办法起来拟旨。本来江大人现在就是墙倒众人推,还要强加一个伪造圣旨的罪名,这不是害了他吗。”
&ep;&ep;“对啊,而且那个长乐公主从以前开始就显然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抗旨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她现在手里握着西域关外还有冀州的兵马,拿个圣旨去喝令她,你觉得她是听还是不听?假如她抗旨不遵,请问是你还是我去将她捉拿问罪啊?”
&ep;&ep;“唉,要我说,原本大人就已经在苦苦支持,既然前不久才和泸州节度使郭大人结为了儿女亲家,想必对方不想看见女儿遭罪的话,届时也会主动伸手帮一把。不如趁此机会从那火堆上赶紧下来,主动去迎了那公主进城?她再如何也是当今唯一的女儿,手里握着兵权,英王上位的话肯定要辅佐幼弟。大势所趋,一味的顶着干下去,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p;&ep;说这些话的人倒是说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他们又何尝不知呢。说来说去,王微就是占据了身份的优势,江流对上她自动就矮了一截。当然要是想靠着他驻扎在长安城里来自平洲的军队对峙也不是不行。可王微能理直气壮的喊出清君侧的口号,江流想找个借口说王微犯上作乱,就理不直气不壮——因为长安城他还没办法一手遮天啊。
&ep;&ep;反正其他人,尤其是勋贵那一派的势力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江流这么干的。他们和李家是捆绑在一起的关系,李家倒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王微,手里握着能和世家以及其他几个节度使对抗的兵权,他们怎么可能让王微被硬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
&ep;&ep;谋反这种事情,又不是江流到时候站在城墙上一喊大家就信以为真。他若是想挟持皇帝弄个伪诏,只怕是连中书省都出不去,江流的手还没伸到那么长的程度。
&ep;&ep;假如他能慢慢经营个七八年,也许还有机会将势力安插进大明宫以及三省六部。可惜他占据长安就一年不到,不管是时间,他也没那么多可用之人,到底是寒族出身,比不得世家大族底蕴丰厚。
&ep;&ep;幕僚们正争执不休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紫色广袖留仙裙梳着飞仙髻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提了个食盒走过来,跟书房门口的护卫们轻声交谈了几句,紧接着又亲自去敲了书房的门。让人没想到的是,刚才还谁也不搭理的江流,居然打开了门。
&ep;&ep;一群幕僚目送那女子进门并且再次关上门后,面面相觑。
&ep;&ep;“……那就是大人新纳的侍妾?”
&ep;&ep;有人疑惑的问。
&ep;&ep;“看那妖里妖气的样子,应该就是了吧。听说她伺候大人之后很是受尽宠爱,闹得大人后宅鸡犬不宁,夫人为了这个已经跟大人闹了好多次,最后被气得离家出去,到城外的慈航庵吃斋念佛去了。”
&ep;&ep;因为是八卦主家的私事,回答之人把嗓门压得很低。
&ep;&ep;“哼,大人一直沉稳自持,近日来却总是魂不守舍,我看就是那个妖女给闹的,果然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祸乱的根源。这都火烧眉毛了,却丢开我们闭门不见,偏偏把一个妾给迎了进去,这不是瞎胡闹吗!”
&ep;&ep;众人听了他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有几分丧气。原本还想继续留下等候劝说,如今意兴索然,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反正到时候遭殃的又不是他们,主人家都不急,他们急上火又能如何呢。
&ep;&ep;殊不知书房里江流和那紫衣女子却是剑拔弩张,一片肃杀之气,哪有他们以为的香/艳场景。
&ep;&ep;紫衣女子笑吟吟的把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了江流。
&ep;&ep;“老爷,这是妾亲手为您熬的补汤。老爷最近都太忙了,赶紧趁热喝下去,好好补补身子。”
&ep;&ep;江流只是冷眼相对,根本没有接过来的意思,闻言更是冷笑道:“补身子?怕不是里面早就下好了毒药,等着毒死我吧。”
&ep;&ep;那女子故作哀怨的道:“老爷怎能如此怀疑妾身,既如此,妾身就当着老爷的面喝给老爷看……”
&ep;&ep;说着她真的用一双纤纤玉手把碗举到唇边,作势要喝,可是江流现在早已焦躁不安,哪来的闲工夫看她做戏,直接衣袖一挥,将那碗打翻在地,汤汁溅了女子一脚。
&ep;&ep;“你也别再我面前装模作样,实话告诉你,想要硬把那长乐公主挡在城外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脑子发热的被你们这群装神弄鬼的东西拖下水,去干那提着脑袋的勾当。假如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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