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希出门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了。
&ep;&ep;她看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
&ep;&ep;正在拉马的人是单影。
&ep;&ep;她的脚步稍稍停了一下,再次看过去时,马车的门已经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ep;&ep;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镇定自若的下马,而后,目光忽而一滞。
&ep;&ep;两人隔着人流望着对方。
&ep;&ep;秦司皓想着,她会过来的。
&ep;&ep;若是从前,她便会主动走上前,笑着和他说。
&ep;&ep;——四皇子,好巧啊。
&ep;&ep;他心跳的频率又有点怪了,站在那盯着她。
&ep;&ep;远处的女人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往另一边走了。
&ep;&ep;他的双瞳一震,不由自主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最后还是停下来。
&ep;&ep;瞳孔渐黑。
&ep;&ep;“四皇子?”
&ep;&ep;“嗯。”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径直往大皇子府里走。
&ep;&ep;卫封带着他来到寝室。
&ep;&ep;秦佑铭正慵懒的坐在那,练字。
&ep;&ep;旁边还摆着几张写好的药纸,字迹娟秀。
&ep;&ep;“四弟。”他放下笔,“怎么过来了?”
&ep;&ep;“听说皇兄遇刺了。”
&ep;&ep;“那个啊。”他好笑道,“已经没事了。”
&ep;&ep;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思,秦司皓没空和他装:“刺杀皇兄的人,臣弟已找到线索。”
&ep;&ep;“噢?”他挑眉,“谁啊。”
&ep;&ep;“延校尉。”
&ep;&ep;“……”他没想到四弟这招顺水推舟推的这么快,一下便将脏水泼到延校尉身上。
&ep;&ep;延校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秦寒龚的心腹。
&ep;&ep;“我已将证据交给父皇,所以顺道来看看皇兄。”
&ep;&ep;这么多兄弟,果然还是四弟最混账。
&ep;&ep;这让秦佑铭兴致大起:“方才小希刚走,四弟瞧见没?”
&ep;&ep;“……”
&ep;&ep;“说真的,四弟。”他低笑,“伤了小希,是你的损失。”
&ep;&ep;下一秒,秦司皓毫无预兆的往秦佑铭脸上揍了一拳。
&ep;&ep;他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半张脸都在火辣辣的疼,可却没在意,摸了摸裂开的嘴角,笑道:“怎么?”
&ep;&ep;“好久没和皇兄练武,比一下。”
&ep;&ep;秦佑铭挑眉,淡淡道:“算了吧四弟,你皇兄不会打人。”
&ep;&ep;可对面的人已经抬手。
&ep;&ep;秦佑铭仍然笑:“别,我真不会。”
&ep;&ep;片刻后。
&ep;&ep;等秦司皓从大皇子府出来时,脸上张灯结彩。
&ep;&ep;单影有点愣。
&ep;&ep;主子去谈个话,怎么动起手了。
&ep;&ep;“主子,您和大皇子动手了?”
&ep;&ep;“嗯。”
&ep;&ep;主子是个淡定的人。
&ep;&ep;而大皇子也很温和。
&ep;&ep;这样的两个人若能动手,那原因想必是惊天动地,“因何动手啊?”
&ep;&ep;秦司皓正准备上马,动作却突然停下。
&ep;&ep;因何。
&ep;&ep;似乎是,秦佑铭说起林希后,他心里的炮火便莫名被人点燃了。
&ep;&ep;*
&ep;&ep;深夜。
&ep;&ep;汤池阁附近没几个奴才,云锦放好水后便出去做事了。
&ep;&ep;而林希则在泡汤泉。
&ep;&ep;她思索着秦佑铭死前的状况,那模样不像病死,反而像是中毒。
&ep;&ep;——“当年大皇子从火场出来后,身子便一直不好。”
&ep;&ep;——“大皇子死里逃生,当时御医们都看过了,明明没有脉搏。”
&ep;&ep;这几日断断续续从奴才的口中,得知了秦佑铭死里逃生的经过,所以这些与他的病会不会有关系?
&ep;&ep;四周都是雾气。
&ep;&ep;林希却在雾气中隐约瞧见一个人影。
&ep;&ep;她以为是云锦回来了,正准备开口时。
&ep;&ep;下一秒,那个影子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扣住她的脖子:“别出声。”
&ep;&ep;她此时没穿衣服,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而身后明显是个男人,她根本不敢动!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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